“哦。”
坤叔一声轻叹,有些失落,有些意外。
但他不敢多说什么,收回了银行卡,然后一躬身对凌宵说道,“的确,王老家主不是我们武道中人,他更没有亲眼见识到你的超强实力,所以出手难免计较了些。”
“等我回去,必定再进行劝告,一定要请到大师。”
显然他还不想放弃,他还要劝告王老家主任用凌宵。
对此,凌宵认为他的理解还是偏颇了,虽然他听出了凌宵看不上的意思。
凌宵想开口提点一句,就算给他再高他也不会答应的。
但还是放弃了,终究坤叔只是传话人,没必要说太多。
坤叔要走了,凌宵挥手便让他走了,对于那手下一帮人,凌宵没有过于计较,都让他们走了。
他们一走,有人便坐不住,想要悄悄离开。
孙大奎!
此时他原形毕露,继续呆在这里,难受也难堪。
可是他想偷偷溜走时,凌宵目光冰寒,朝他轻轻一喝,“你走不了!”
什么意思,凌宵放过了那帮人而不放过他?
那帮人可是抽出了刀子对向他,还将陈国栋那样摁在地上,而自己呢,根本没对他做过什么啊。
虽然自己曾暗露凶光,设想过等出去之后,一定杀了这家伙,但他没动手啊,只是想想而已。
这东西我只要没说出来,你可追究不了我什么吧!
所以他立马哀求着替自己辩解道,“凌宵,虽然我有眼不识泰山,想不到你竟有王家这么大的靠山,有些言语上的冒失,可我倒没有怎么冲撞你啊,你大人有大量,就放我离开吧。”
他见王家给了凌宵面子,便以为凌宵的依仗便就是王家。
然而,凌宵声音如冻冰,冷寒无比的回道,“我的量很大,但有人太不识抬举,我是绝对不会放过!”
在凌宵眼中,这些人都是一群蝼蚁,如果没有过份的事情,凌宵是不会去计较。但是,如果有人敢心怀不轨,直接触犯到他,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而孙大奎便是后类,已经触犯到他了,他决不会善了!
孙大奎见凌宵依旧不肯放过他,猛然跳了起来,还一把再次抽出他的那把六七寸长刺,大喝叫嚣道,“凌宵,你不会是以为我好欺负,势单力薄而专挑上我,想要摆弄你的威风吧!”
“我不吃这一套!”
同时扬起那闪亮长刺,恶狠狠的道,“王家巴结你看好你,那是王家的事!不要以为王家给你面子,我就会屈服,我会怕王家,就会怕了你!告诉你,我孙大奎也不是好惹的!”
那意思,凌宵敢对付他,他会跟凌宵拼个鱼死网破。
虽然凌宵在王家面前显得非常牛气,但如果单打独斗,他孙大奎可不是吃素的,还没怕过谁!
“惹毛我……”
他的话未说完,一只大手已穿过他的长刺,直接扼在了他的脖子上,速度太快,那长刺形同虚设。随即如千斤巨力捏在他喉咙上,让这个前一秒还嚣张的家伙,立马眼珠翻白,手中长刺也因为无力拿持而落下,整个人转瞬便被凌宵死死捏住!
“凌宵!你想干什么?”
杨菲菲和姚贵芝都大喝着,想来阻止。
就连陈国栋和陈梓语也觉得凌宵这样不好,毕竟这孙大奎还真没对大家怎么样,杀他有点过了,也想走近过来劝阻。
然而,咔喳一声,凌宵直接捏爆了他的咽喉,连喉节处的软骨都捏碎了!
孙大奎翻着极大的死鱼眼球,惊愕的死不瞑目,歪头垂落了下去,一直到死了,他还不知道凌宵为什么会放过了那帮人单单就不放过他。
“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俩可以问问她。”
凌宵掸了掸手,平静淡漠的将目光投向姚贵芝,要她说出,“说说,这孙大奎在要挺身而出之前他向你要求了什么?”
经凌宵这一提起,姚贵芝才想起,孙大奎要挟想得到陈梓语的事,在凌宵的冷寒眼光威压下,将这事原原本本吐了出来。
“啊,他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这种垃圾,他也妄想!”陈国栋第一个怒声而出。
说完他眼光扫到姚贵芝,眼光之凶,像一把利剑,那意思是在训斥,当时你为什么居然还就答应了!
那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啊!那孙大奎是什么人?
姚贵芝被这一盯,身子打了个冷颤,她很想反击,你这是要反天了啊,可是看见所有眼光盯着她,她不敢说半个字,特别是凌宵的眼光,凌厉至极,太可怕了。
陈梓语更是对这个母亲失望至极!
你看不上凌宵还情有可缘,可居然会把自己许诺给孙大奎这种垃圾!
我是你亲生的吗?
陈梓语明白了过来,她抱着凌宵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肯定的说道,“我就知道,宵哥哥最在乎我了!这种家伙也想痴心妄想,活该去死!”
与其他人不同,她早见惯不惯了。为了保护她,凌宵已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孙大奎错就错在,对陈梓语起了窥伺之心。
所以,他必死!
凌宵轻易不会动怒,但若敢犯逆到他头上或者触了他的逆鳞,他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惹不起!
此时,有一人看着凌宵,心思复杂。
杨菲菲。
一方面,她得感谢凌宵,要不是凌宵把这个孙大奎的皮给扒下来并杀了他,她真的不知怎么能摆脱他,估计会被这个大混混给玩死,后半生凄凉悲惨。
但另一方面,她看着凌宵格外的不舒服,特别是陈梓语和凌宵一起欢喜的样子,她的心中失落,泛酸,带恨!
“好了,我要走了。”
凌宵向陈国栋陈梓语说道。
他必须解决掉孙大奎的尸体,有些事他无所谓,但陈家不行,可不能让这事沾惹到陈家。
幸好有孙大奎开来的二手法拉利车,凌宵直接开着这车到一个陡峭山崖向下一推,造成车毁人亡的假象就可以了。
不过,在离开陈家之前,凌宵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却是向陈父陈国栋走过来,对他说道,“陈叔,你是不是工作压力极重,忧愁过盛,思虑过多,从而有种力不从心,仿佛身体已透支的感觉!”
原来他从第一眼看到陈父时,便已看出,他才四十出头,虽然依旧精神抖擞但已有相当多的斑杂白发,这是肾出了问题。
“是啊是啊!”
陈国栋猛烈点头,他对凌宵早已刮目相看了,但他没想到凌宵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虽然是肾的问题,但根在肝脾。肝火旺脾气虚,异致肾水稀缺。以后你可得注意休息,少给自己压力,多放松,经常给自己放个假。”
凌宵继续说道,同时,“现在我给你个药方,你按此煎服,你的症状便会好转。你拿支笔记下!”
凌宵随口念出几味药,各是几份的量,一一说完,才微笑的告辞,上了法拉利车,轰驰声中飞速离去。
他离开了许久,陈国栋还站在那里,怔住了。
他没料到,凌宵不但是身手好,厨艺高,居然还会看病,而且看样子水平还极高。
说实在,他也曾去医院看过,但是一般的医生都认为他这是肾阳虚肾阴虚,给了他各种补肾的药,害的他病没见好转,还更加的重了。
而现在凌宵一说,虽是肾的问题,但病根在肝脾,还真是的太有道理了。
正如凌宵所说,因为公司的状况,有着姚贵芝的好几个亲人在公司担任要职,他们能力不强惹祸的本领倒不弱,仗着姚贵芝的关系在公司里胡作非为,最终还得他去调解处理,非常令他烦心!
也正是如此,他才落下了这样的病根。
最关键的是,凌宵都没给自己检查,连摸脉都没有,他是怎么看的这么明白?
“凌宵啊凌宵,我这个未来女婿,还真是不简单!有什么他不能的吗?”
站在那里,他不禁的深深感叹道,直到陈梓语过来扯他,娇俏嫣然的问道,“爸,你这是承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