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这玩意儿,一直是顶级贵族圈里的一种产物。
澶城新贵会所,搞出的这个拍卖行,实际上更多的还是一种古董拍卖。
涉及古丹药这种上流中的上流的东西,新贵都有些吃力。
现在莫名跳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居然敢搞拍卖行,这不是作,那什么才叫作?
这就好比老虎嘴里夺脆骨,蛟龙背上揭生鳞。这不是想死,这是嫌死得慢啊!!!
刘文海与廖云山接下王坤之后,立即照吩咐弄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就等明天,王坤把帝豪按死在地上,好狠狠地出一口心中恶气。
……
第二天一早。
念恩双眼通红地坐在沙发上,忽地惊醒过来。
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实在熬不住了,才打了个一个盹儿。
经过一夜内心挣扎,也经过一夜仔细盘算,他觉得今天,如果真去拆了新贵,绝对是九死无生。
可是体内的生机也在告诉他,即便躲过了今天,也用不了几日,自己恐怕走路都成问题。
到时候废人一个,死与不死,又有何区别?
念恩盯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字画,又读了一遍:“每临大事有静气!有静气!”
一边念着,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苏言的话:“无勇不救、无谋不救、无勇无谋不救!”
“好一个三不救啊!”念恩感叹起来。
苏言年纪轻轻,做事之沉稳,心思之细密,语气之狂妄,在这个年龄段之中的人,无出其右!!!
“我在军中这些年,混得虽不如意,可也不是无勇无谋之辈,但你给我出的这个难题,不是让我送死吗?”念恩思考一夜,想不出一种生还的可能。
得罪那种人物,前途不亮不说,命也别想要了。
这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啊!
正在念恩苦恼之际,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随手抓起电话,道:“嗯。”
“念参谋,前天放到您桌上的文件,您签过字了吗?”
“是小郑啊,很紧急吗?”念恩想了想问道。
“念参谋,急倒是不急,就是事关两位知名企业家,有点儿不好谈,您签过字,一切走流程,就好办了。”
电话里的声音听了出来,念参谋恐怕都还没看过文件。
念恩听后,问道:“事关两位知名企业家?都是谁?”
“澶城刘文海刘老先生、廖云山廖老先生。”
“什么?”念恩一惊,仔细思考小郑提到的那份文件,问道:“那份文件,现在在哪儿?”
“我就放在了您的办公桌上啊!”小郑愣了下赶紧回道。
“我马上到军分区,把那份文件,给我重新整理汇总,我要认真再看一遍。”念恩说完不等小郑回过神,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驱车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念恩就从家里,开到了办事处。
刚一下车,小郑就从大楼里的玻璃门后,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打了一个敬礼,递给了念恩,道:“念参谋,是这份文件。”
念恩接过文件,边走边打开看。
文件的封面上,标注的是关于澶城新贵会所占用地面积的整改意见。
只看到新贵两个字的时候,念恩的心头就腾起了一股温暖火焰。
人还没到办公室,念恩就已经看完了整份文件。
文件中指出,澶城军分区所用的地下通信电缆,需要重新整合,要征用新贵会所一部分用地。
其实,只不过是扒个墙头的事情。
新贵会所的占用面积,是南北长、东西短,这条通信电缆。
说实话,就只是借了,新贵南侧百分之一还不足的那么一小片儿边脚区域。
可是,有刘文海与廖云山这两位澶城知名企业家,想动他们一点儿利益,那也困难。
这份文件,说白了就是一个妥协的产物。
人家根本不同意让拆,只等念恩签了这份文件,放弃原有方案,重新走改道的流程,就可以了。
念恩抓着这份文件,感觉机会来了。
他道:“新贵会所怎么回事?就是扒他们一个墙头,就这么不配合?”
小郑哭丧着脸道:“念参谋,您也知道,咱们跟地方毕竟不是一个系统,有地方长官出面,这种事情,咱们是能妥协,就妥协的,军民一家亲嘛!”
“亲个屁的亲!保护他们合法生产、经营这是应该的,但对于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就应该走司法程序!”念恩拍了桌子,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
小郑被吓了一跳,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平时念参谋,空有威严,可对下属从来不会说出骂人的话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只是一个墙头而已,念参谋别生这么大的气。”小郑道。
念恩道:“把这份整改意见拿回去,勒令新贵去把南面的整面墙壁拆掉,只给五个小时的时间。”
小郑道:“念参谋,我们当初这样下最后通牒,都下了三次了,没用的。”
“那就下最后一次!”念恩拍桌子道。
小郑一个敬礼,啪地一声,道:“是!”
“滚!”
小郑慌忙出了念恩的办公室,感觉后背都快要被打湿了。
念参谋不发威是不发威,这一发威,还真是吓人啊!
小郑拿着文件,提了一辆军用吉普,轰轰地开向了澶城新贵会所,这事儿要是办不好,他感觉回去吃一顿皮鞭都有可能!
车子很快就到了澶城新贵会所。
小郑把车停在了一边,拿好文件,就走进了新贵的大门口。
门口的两位军绿色的保安,看了一眼来人,道:“怎么又是你?”
小郑道:“把你们的新贵会所的经理叫出来,我有份文件给他。”
“又是那破文件,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知道这是什么‘口’吗?”一名保安看傻瓜一样地看着小郑问道。
“这是最后通牒!”小郑举起文件喊道。
就在这时,有车开进了新贵会所,闸道栏杆立即升了起来。
一辆商务奔驰经过闸道口时,停了下来,后座的车窗玻璃摇了下来,打量了一眼小郑,问当职的保安,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