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绮雪同样用好奇地目光,打量起了来者,她发现对方虽然年纪看起来小了三四岁,但模样出落的极为标致。
再给她两三年的时间,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级的美人胚子。
可是欧阳绮雪,更纳闷了,苏言的交际圈,她是很了解的,他如果真跟这个少女认识,她不可能不知道。
“我是,请问你是?”欧阳绮雪抱住了苏言的胳膊,警惕地冲夏心妍问道。
“我是大哥哥的朋友,我们在澶城南郊见过面的。”夏心妍笑着看向苏言。
欧阳绮雪也看向苏言,苏言只好点头道:“是的,昨天傍晚见过一面。”
“哈?昨天才见一面,人家今天都追到这儿来了,你想不想解释一下?”欧阳绮雪嘟着嘴,有些吃醋地问道。
苏言哈哈一笑,道:“解释什么?真只是碰巧见一面,什么都没有啊,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昨天一天,去做坏事了吧?”
夏心妍听得二人撒狗粮,同样承受不住,脸都红了,道:“哎呀,姐姐别误会呀,我跟大哥哥可是清白的。”
噗!
欧阳绮雪一听,差一点被自己呛到,证明清白是这么说的吧?你不怕越描越黑吗?
“不是、不是,大哥哥,真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夏心妍摇着洁白细腻的手,越发语无伦次。
“停停停!”苏言也听不下去了,再让夏心妍解释的话,今天回家,岂不是要跪键盘了?
“你们好朋友见面,能不能别挡着我的门口啊,你看后面好多人想来鬼屋玩呢。”检票员看了一会儿,催促起来。
如今寻求刺激的年轻人可不多了,鬼屋都有点面临倒闭的风险,难得今天一下子这么多人感兴趣。
检票员看着排起的长龙,内心已经唱起了‘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
可巅峰还没哼出来,眼前堵着门口的人,死活不进,他这‘高’潮可就来不了呀。
就在此时,夏胡来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鬼屋入口,看清真是苏言的时候,气乎乎道:“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原来你在这儿!”
“老爷子你话里有话啊。”苏言知道这位麻衣神算的厉害,难不成他算出了今天这一切。
“你们进不进啊?”检票员不耐烦道。
夏胡来伸手递上自己的票,看了一眼苏言没有说话,但眼神儿中透露出了不少讯息。
检票员接过夏胡来的票,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没撕副票,道:“老人家,你这么大年纪了,就别找刺激了,这是年轻人来的地方。”
夏胡来伸出去的手,当时就僵硬了。
王八蛋,这澶城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啊?连个鬼屋的看门员,都让夏胡来心里添堵吗???
“我就是要玩,你能咋滴?”夏胡来吹胡子瞪眼道。
“玩可以,速效救心丸您带了吗?”检票员发现劝不住,也就不再劝了。
“我……”夏胡来要不是为了在夏心妍面前维护慈爱的形象,早就大耳光子印上去了。
“这是我爷爷,他身体很健康。”夏心妍看到自己爷爷吃瘪,笑得很开心。
每天不皮一下,生活都了无生趣呢。
检票员这才撕下夏胡来的副票,道:“你们真要舍得死,我也舍得埋,进吧,下一个。”
夏胡来来澶城受到的委屈,已经够多了,一个区区检票员,也敢给他气受,那这三十年苦修,修得狗屁天术啊。
他接过票根,看着检票员,道:“你马上要失业了。”
检票员呵呵一笑,看着排起的长龙,道:“老爷子,昨天你说这话,我信,今天……我不信了!”
“哼!”夏胡来心说,今天的事情若真发生,你不仅失业,连你小命恐怕你要失去。
同一时间,远处跑来一个中年人,指着检票员,喝斥道:“你、财务、走人!”
检票员一愣,看清来人,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疾呼道:“经理、经理,鬼屋马上就要焕发明日之光了,您不能这个时候赶我走啊!”
中年人对夏胡来说了一声抱歉,对检票员道:“再不走,工资就不用要了。”
“你看嘛,我说他要失业了,他真失业了。”夏胡来心情好极了,背着手,一个人率先走了进去。
夏心妍朝着苏言与欧阳绮雪做了个鬼脸,也赶紧跟了上去。
欧阳绮雪拉着苏言的手,道:“那个老爷子,脾气好怪呀。”
苏言呵呵笑了笑,夏胡来的脾气,今天肯定还是收着的,要不然以夏胡来真正的性情,真要了那检票员的小命,也有可能。
木念心之所以把他视为木家的供奉,并不是看中了自己的医术与武力,而是窥探天机的神术。
说白了,木念心把自己当成了麻衣神算。
但苏言却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麻衣神算,他只是有这十年的重生经验,除此之外,他并没有窥探天机的真正神通。
看着走进去的夏胡来,苏言心想,若是将来把夏胡来窥探天机的秘术学会,那岂不是更加顺风顺水?
最起码,十年之后的成长之路,绝对能为自己保驾护航。
越是到了后期,机缘就显得越是重要,苏言当然懂这个道理。
“我们也进去吧?”苏言暂时先不去想那么远。
……
远处五百米开外,上官昊杰带着一顶黑色帽子,又戴了一幅墨镜,还穿着一件高领毛衣。
把自己几乎武装到了牙齿,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道:“人已经进了鬼屋,我要不要跟进去啊?”
上官高玉秒回,道:“等。”
“好!”上官昊杰说完,把手机塞到了口袋里,一直凝视着鬼屋方向。
他把苏言与欧阳绮雪的目的地,早就分析出来了,这个方向上,除了这个鬼屋,就没什么有趣的地方。
“难道……爷爷指使的那些人,打算扮成鬼,吓死他们?这招儿行是行,但也太小儿科了吧?”
上官昊杰挠着头,似乎看到了苏言被吓死的模样,自言自语道:“他死了,那美人可就是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