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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0—1833年
赖尔《地质学原理》出版

1790—1830年间,关于地球如何演化这个问题,地质学家主要分为两派。一派认同“灾变论”,认为在整个地质发展的过程中,地球经常发生各种突如其来的灾害性变化。这派以法国博物学家居维叶为代表,同时居维叶也反对拉马克等的物种是会逐渐变化的理论。另一派认同“渐变论”,认为地质变化是一个长期、平稳而缓慢的渐变过程,漫长的时间足以使微小的改变逐渐积累,产生惊人的效果。争论不休中,渐变论逐渐取得了胜利,其杰出代表就是英国地质学家赖尔。虽然赖尔被人称为“现代地质学之父”,但他的影响在生物进化、甚至宗教和政治中都难以估量。

赖尔Ⓦ

赖尔1797年在苏格兰断层峡谷中的庄园内出生,另一个住所却在截然相反的英格兰郁郁森林之中,这些美丽的自然景观从小在他的脑海中打下了烙印,激发了他对大自然的无穷兴趣。他的父亲爱好博物学和古典文学,非常喜欢野外考察,家中藏书丰富,还有许多地质生物的书籍和标本。从刚懂事起,赖尔就深深地迷上了书籍,对那些别具一格、色彩斑斓的精美岩石、生物标本也情有独钟。长大后,富裕的家境让他能在欧洲周游列国,遍览各地奇观。

年仅17岁,赖尔就以优异成绩考入了名校牛津大学,学习数学和古典文学。由于在当时的英国,律师地位很高,父亲让他改学法律,希望他跻身上流社会,但赖尔对此并无兴趣。于是,他就一边学习法律,一边去旁听地质学家巴克兰的讲课。在课上,他第一次受到了正规系统的地质学训练,不仅认识了许多岩石、矿物的种属和特性,还在野外教学过程中掌握了勘察、取样、制作标本的基础知识和特殊技巧。两年后,他终于以眼疾为由停止了法律学习,专心致志地从事他感兴趣的地质学研究。

1857年美国出版的《地质学原理》中的插图描绘各种岩石的形成原理Ⓦ

赖尔从20岁就开始进行地质考察活动,多次勘察欧洲和美洲,他与新婚妻子的蜜月旅行竟然也是瑞士和意大利地质考察的科学之旅。考察中,他掌握了丰富的第一手地质资料。1830—1833年,赖尔集长期野外考察结果而著成的4卷本《地质学原理》出版。在书中,赖尔依据无可争辩的事实提出,地球上自然景观的改变并非都是由剧烈的自然灾害引起的,而大部分是由风化、水淋和潮汐等最平常的自然力一点一点形成的。赖尔还研究了海洋动物和陆地动物化石记录,指出从古到今的海洋物种具有高度的延续性,而陆地物种似乎变化得更剧烈,或者说经常灭绝。他认为,这是因为相比海洋环境,陆地环境总是处于一种持续变化的状态,对应于新的条件,就会出现新的陆地物种。赖尔这种思想不仅给地质学带来了崭新的理念,同时在生物学上给以拉马克为首的生物进化均变论(高等生物不是突然发生的而是经长期变化而形成的)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赖尔的这本书热销一时,竟然到了洛阳纸贵的地步。即使多年后,也有不少年轻人因为读了这本书而走上地质研究的道路。

在达尔文搭乘“贝格尔号”开始他的科学考察时,船长送给他一本《地质学原理》,这使达尔文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旧观念,开始酝酿他那举世闻名的进化论。达尔文的进化学说之所以能够成形,如他自己所说:“主要是由于读了那本著名的、可钦佩的《地质学原理》得来的。”

1832年版《地质学原理 JIX3P2PKaXO4K30rOFp4GTlzsv1g/mWk04DE4EFFJMwfI7+6UnXp6Ai3hbQbiw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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