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浩然跑开的背影,院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沈浩然一直是在和他一本正经的吹牛,他没听出来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还听的津津有味欲罢不能,此刻却感觉老脸都有些微微的发烫了。
怪不得那小子一直嘿嘿坏笑,原来是憋着坏,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便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沈浩然也回了妇产三科,刚刚到科室门口,就看很多人已经在这里排起了长龙队伍,有几个来看过病的患者还对他打了一声招呼。
杨小威正在给一个患者开药,抬头一看,发现是沈浩然回来立了,立刻惊喜的站起身,“浩然哥你终于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和任医生就要崩溃了,患者看浩然哥你不在,根本不看,就等着浩然哥你回来呢!”
“有点事情忙,你接着给患者诊断,我看你开的那些药都很不错。”沈浩然拍了拍杨小威的肩膀,示意他继续。
“沈主任,你这刚刚才上任主任的位置,就开始消失了,这样真的好嘛?”任秋雅白了沈浩然一眼,幽怨的小眼神非常明显,沈浩然跑出去到现在才回来,她却是和杨小威两人忙的不可开交。
沈浩然嘿嘿一笑,“院长有点事找我,耽误了一些时间,我发现我不在的时候,你俩虽然忙,也处理的井井有条,不错不错,等月末评优秀员工,我给你俩都加上去。”
“帮我把从后面那听诊器拿过来。”任秋雅没理会沈浩然的这话,而是直接让他帮忙。
沈浩然笑着将听诊器给任秋雅递了过去,顺便看了一眼那个患者,已经将患者的病症看了一个八九不离十,微笑着站在一边看着任秋雅诊断。
任秋雅听完患者的心肺呼吸,将听诊器挂在了脖子上,低头开了一些药品,转头递向了沈浩然,眼眸中带着小幽怨,“你帮我将那些病例都整理一下。”
今天沈浩然不在这里,她诊断起来感觉很没有信心,实在患者太多了,现在她都怕不知道什么地方会不会开错一味药,她期盼那么久,这个家伙却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任秋雅声音温柔似水,却毫不在意沈浩然是主任的身份,完全把沈浩然给当成了实习生一样。
沈浩然也不生气,他知道任秋雅这是让他帮忙看看之前那些患者的诊断,连同杨小威的那些诊断记录都拿过来,一起看了起来。
虽然他是中医,但西医的问题也都有涉及,诊断记录看过以后没有问题也就都放在了一边。
这时候杨小威负责的那个患者拿着药方出去了,杨小威也看到了沈浩然放在桌子上的那个精致的长方形盒子,眼睛一亮,保证沈浩然问道:“浩然哥,你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礼物吗?”
“你可以打开看一下,这可是宝贝。”沈浩然微笑道。
杨小威听这话,立刻将那精致的盒子盖打开了,看着里面出现的那美轮美奂的天使雕像,愣了一下,忍不住的惊呼一声,“浩然哥,你这是什么宝贝,好漂亮!”
“说好的只是看,不能摸!”沈浩然怕杨小威这咋咋呼呼的再给掉地上,这可是玻璃种帝王绿,不是铁疙瘩,摔一下就是三千万没有了,赶忙抢过来放进了盒子里面。
任秋雅正巧也看到了,眼中闪过了一抹羡慕,将秀发撩在耳后,好奇的柔声问道:“这是送给谁的啊?这么好看。”
杨小威脸上露出了调侃的笑容,“秋雅姐,你忘记了浩然哥为什么来妇产三科吗?”
“别乱说。”任秋雅俏脸微微一红,她可是知道,沈浩然的未婚妻是唐雪。
“我这可不是乱说,我们医院谁不知道浩然哥就是冲着秋雅姐你才来的妇产三科,要不然副院长的位置都不做,就非要来这里,浩然哥这是不爱江山爱美人。”杨小威调侃的话说完,还朝着沈浩然眨眨眼睛。
他一直以为这礼物就是沈浩然送给任秋雅的,所以才会这么调侃,不过当他看到沈浩然瞪着他的眼神后,立刻反应了过来,顿时一缩脖子。
沈浩然心中暗暗有些郁闷,这大舌头的家伙,这下坏了,如果当场说不是送给任秋雅的,那她就算是性格温柔似水,不会和自己生气,也会幽怨的小眼神瞪自己好久吧!
任秋雅此刻俏脸却是已经红了,她也想过这是送给她的,不过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被她给抛出了脑海,沈浩然和她只是朋友关系,并不是别人以为的那种,这个东西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心中有些好奇,便柔声问道:“沈主任,这是不是送给唐总的礼物?”
沈浩然心里有些微微的尴尬,摇头微笑道:“不是!”
任秋雅此刻更加好奇,难道沈浩然不是应该送给唐雪吗?心中疑惑的同时,也猜测道:“那就是唐欣的?”
沈浩然依旧是微笑着摇头,“那个丫头给她也会当摆设丢在一边不理不睬。”
“那是谁?”任秋雅很好奇的追问道。
沈浩然心中叹了一口气,脑中出现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眼中出现了一抹痛,微笑道:“是送给一个女孩没错,但是这个女孩却是已经看不到了。”
“为什么?”任秋雅疑惑的问道。
沈浩然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因为她去了天堂。”
听到这话,任秋雅微微的愣了一下,看着沈浩然眼中的带着的那种伤感,突然发现,沈浩然竟然是一个痴情种,她的追问也是勾起来了沈浩然的伤心难过往事,歉意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这是送给她的,你是想送给她一个天使,在天堂一直守护着她吗?”
沈浩然将那挥之不去的甜美笑容放在了心底最深处,微笑道:“找个天使去陪伴她,天堂很美好,可惜我是去不了了。”
“为什么?你人这么好…”任秋雅温婉的声音说一半,便立刻收了回去,小脸羞红的赶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百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