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走进了门,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之前的那个乞丐已经不见了。
“阿娣。”房间之中传来声音,“你这死妮子哪儿去了?你是不是又给烂大街的乞丐送吃的了?”
“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再去给乞丐送吃的,自己都已经吃不饱了,你还去管得了别人啊!”
女孩听着母亲的叫骂声不由的伸了伸舌头。
宁止戈在睡了一天之后,天黑了下来。
他在大热天的裹着被子睡了一整天,浑身狠狠的出了一身大汗,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高烧也退了下去。
可是,身体极度虚弱感却没有得到很好的缓解,不过到了天黑了,宁止戈感觉行动方便多了,现在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
阮蓝似乎是一个高官,散布的通缉全国都能看见,边界上又有亚古的封杀,民间有刺杀懂鹤之后的追捕。
宁止戈似乎感觉自己一下子的就变成了一个国家的敌人了,这可能的就算一人敌一国吧!
黑夜的街头这个城市的人似乎很少出来活动,只有一些醉倒在街头的酒鬼,还有抽嗨了瘾君子,像是一只只的鬼一样的,飘荡着。
“嘿,老兄。”宁止戈在街角发现了一个人,蹲在了那人身旁,说道:“借一下充电器。”
宁止戈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完全没有电了。
“恩?”那人张嘴喷出了一股酒气,“你是乞丐?晚上你没有出城?晚上没有出城的乞丐会被逮捕的你不知道吗?”
“啊?”宁止戈愣了一下,“我才做乞丐不知道这些规矩。”
“现在是夏天还好,冬天的时候很冷,城外的乞丐都想往城里来。警察见了就抓,那些乞丐也不跑,就想进牢里。牢里不冷有有饭吃。”醉汉笑了笑说道:“到后来,那些乞丐想要住进牢里还得贿赂警察。”
“你知道得很清楚啊!”宁止戈也笑了笑。
“我怎么不知道?我之前也是警察,只是后来被开除了,老婆带着孩子也跑了,你说这世间留恋着还有什么意思?”男人半睁着眼睛,眼中看不出夹杂着什么东西,浑浊的眼中就像是一滩死水。
“当乞丐也不容易吧!”忽然男人转头看着宁止戈说:“要不要来一起干一笔大的?”
“你想要干什么?”宁止戈对于在街上无意间遇到的醉汉忽然的起了兴趣。
“你知道刚刚被刺杀的那个市长候选人吗?”醉汉说:“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是一个雇佣军。现在在给毒贩当白手套,就在市外不远的地方,他帮占蓬经营着一个种植园,里面种植的全部都是罂粟花。”醉汉说:“我就是因为无意间知道了这个事情,想要调查的时候,就被直接的开除了警局。”
“我现在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醉汉说着往嘴里灌了口酒,“我想要烧了他的种植园,这个国家中毒太深了,甚至所有人都觉得一切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病入膏肓,无药可救。”醉汉抬头看着天空。
“占蓬。”宁止戈的眼角微微的跳了跳,他杀阮蓝儿子的时候,也从他的口中得知,边境上的事情就是占蓬策划的,之前救过宁止戈的女人,也曾拿过占蓬的名字来吓唬宁止戈。
“这个占蓬是什么样的人?”宁止戈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吧?占蓬你不知道?”醉汉奇怪的看了一眼宁止戈,“他是十大毒枭之首,手下养着一直武装军队,政府都不敢轻易的动他。他的毒品远销世界各地。各国的毒贩都要从他的手里拿货。”
“在三角地带,也是一手遮天的人物。”醉汉说。
“这样啊!”宁止戈捏着手里的枪,“我跟着你干能拿到什么好处?”
“我身上只有一个充电器。”醉汉拿出了一个充电器来,“你要么?”
“好,我接了。”宁止戈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从醉汉的手里拿过了充电器,“既然要干一笔大的,那么你先准备一下吧!枪支弹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醉汉猛然的看了宁止戈一眼,拿着酒瓶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里面的酒流淌在了地上。
“怎么?你不敢了吗?”宁止戈看着醉汉。
“有什么不敢的?哈哈……”醉汉大笑了起来,“就算是没有你我也会干!五天之后我会在这个地方等着你。”
“就怕你不敢来了!”
“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宁止戈拍了拍醉汉,捏着手里被包裹成拐杖的狙击枪,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蹒跚的向着街角走了去。
醉汉看着宁止戈蹒跚的身影,直到那身影在黑暗之中消失的时候,又不由的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相信一个乞丐的话,他肯定只是想骗我一个充电器而已。”
“我还真的是喝多了啊!”醉汉说着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酒,脑袋之中变得像是一团浆糊一样的,越来越模糊。
他似乎看见了他的老婆孩子,原本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妻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毒瘾。
然后美好的一切似乎就变成了噩梦一样,挥之不去的噩梦,就算是酒精将他完全的填满了,他也依旧忘却不了这噩梦。
“我虽然一无所有,但我也会和你战斗到底!”醉汉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稳住了身体朝着黑暗的深处走去,双眼之中似乎有道光芒,并渐渐的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宁止戈别过了醉汉之后,拿到了充电器需要找一个地方充电,街头昏暗的灯光已经看不清路面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巨大的钟楼,钟楼之上的时钟指示着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
宁止戈最后驻足停在了一家药店外,药店紧闭着大门,从玻璃橱窗之中看得见里面摆放着的药品。
宁止戈左右的看了看没人,抬起了手里的拐杖,猛的砸向了橱窗,玻璃哗啦的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