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一响,音波快速扩散出去。
和笑傲江湖曲不同,十面埋伏乐曲,萧瑟之声更重,其中蕴含着杀意更浓。
尤其,牛毕还把自己身体内的原力悉数用尽,攻击力更是成倍的提升。
“啊……”离着牛毕最近的手持大斧的战将捂着耳朵直接瘫软在地。耳膜直接穿孔,鲜血顺着耳道、泪道直接流了出来。
“嗡!”天地间,一道可见光波快速的扩散出去,直击不远处的牛辅军。
音波攻击,就算武功再高也无法屏蔽。唯一不同,实力越强,对于精神攻击抵抗能力越强。
“捂住耳朵!”第一道攻击刚到,牛辅就已经感觉到这种攻击的不寻常。可惜就算他反应过来捂住耳朵,再呼喊他人,可一切已晚。
两万大军,在牛毕的攻击下,瞬间倒下无数。
“哎!我还没出手,你们就倒下了!”
一曲奏罢,牛毕无奈的摇摇头。
“叮!宿主装逼成功,获得装逼值7点!”
以一人之力,横扫数万敌军,如此之势,也只有牛毕这种大仙才能做到。
“大仙威武!”五千西凉铁骑齐声欢呼。纵使是吕布这样的战神,最多也就是以一敌百。但牛毕轻松之间,一鼓作气击败了两万敌军,简直就是天神下凡。
李傕快速拨马来到牛辅身边,枪头直接顶在了对方的咽喉上。
“降了吧!杀太师者非天子,而是王允吕布之流!”
牛辅耳膜虽穿,但意识还在。看着李傕,冷笑一声。
“你说这些鬼话,你觉得我会相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要我投降,绝无可能!”
李傕有些为难,牛辅和他在董卓麾下,感情也不错,现在要杀他,李傕自问是下不了手。
身后的刘协慢慢走到身边,冷眼扫视了一下牛辅。
“你……你怎么在这里?”
“朕乃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还需要提前告知你?行了,把他押下去!”刘协身上满是正气。虽然执掌大权才只有几天,但这种执掌他人生死的感觉,着实让人痴迷。
“诺!”李傕领命,快速吩咐人将牛辅押了下去。
一场闹剧结束,郭汜留下来一千西凉铁骑收编牛辅的残余势力,剩下的各部兵马继续朝着长安进发。
王允被掳,整个长安都彻底沸腾。
吕布急忙命令并州各系兵马快速向长安集结,一场暴风雨即将在长安城上演。
杨府,作为朝中仅次于王允的重要人物,在此重要关头岂会置身事外。司空杨彪快速招来朝中各部重要大臣,齐聚府邸之内。
“司空大人,您就给我们一个准信,是去是留,我们必须有一个决断了!”
太傅马日磾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急切,各处消息已经表明,潼关的董卓余孽已经开赴长安,如今天子和司徒王允接二连三被掳去,整个长安群龙无首,众人也满是担忧。
杨彪捋着胡须,环视周围,左手边起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皆是朝中忠烈之士。如此危难关头,并没有明哲保身,而是站出身来,为汉室大业尽最后一丝力量。
“我等身为汉臣,岂能侍奉逆贼!”
“逆贼?不知司空大人所说者何人?”太仆鲁馗有些疑惑。
“诸位可能不知,天子得上天庇佑,得仙人辅佐。尽收潼关董贼余孽,准备进攻长安,将盘踞在此的并州吕布之流赶走!”
杨彪一席话,在场众人满是吃惊。
吕布是什么人?那可是诛杀董贼不可多得的重要功臣。但众人似乎都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吕布者,董卓的爪牙是也。
董卓之所以会扰乱朝纲,闹得天下大乱。其实关键就是因为连续吞并了并州丁原和大将军何进、西园八校尉的各部兵马。
如果没有吕布的话,董卓根本没有机会进入洛阳,也自然没有机会染指天下。
“可是,司空大人,吕布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将,麾下兵多将广,且占据城郭。我等如何将他们驱逐出去?难道就凭我们各家的那几百家丁?”崔烈有些急躁,眼下战事将至,但还没有任何的应对之策,如此战斗岂能不败。
“诸位岂不闻,并不在多在精,将不在勇在谋!吕布虽勇,不过是匹夫尔。如今长安人心向汉不向吕,只要我等见机行事,定可在陛下到达长安之际,助陛下一臂之力。”杨彪虽精通文学,但其实对兵法韬略也有所建树,此刻正是派上用场之际。
“请司空大人示下!”众人已然深知,杨彪心中必然已经有所安排。
“诸位大人,如今有三条计策,需要一一实行。如果可行的话,攻破长安,解救大汉于水火之中,不过是探囊取物!其一,诸位需立马汇合各府的家丁奴仆,将这些人武装起来,待陛下到达长安之际,趁吕布不注意之际,打开城门。其二,焚烧粮仓。如果第一条计策失败,吕布势必会坚守城池。战法有云,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吕布要打仗,首先需要粮草做后勤。没有粮草他们势必不战自溃;其三,抢占吕府。吕布能够为了一个貂蝉,杀死董贼,那么我相信他一定会再为貂蝉放下武器直接投降。以上三条计策,需要同时执行。诸位以为如何?”
杨彪的计策,如同深夜的灯塔一般,给众人带来了光明。
“我等谨遵司空大人之计!”
“好!既然如此,诸位请速去执行,切不可拖延,以免大祸将至。”
众人散去,杨彪长叹了一口气,仰望天空,满面愁容。
一切似乎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但眼下最关键的,陛下到底何时会来。如若实行早了,他们这些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如果晚了,恐怕达不到重创吕布的效果。
“父亲!”长子杨修慢慢走了过来。
年仅十三的杨修,已经有了杨彪半生真传,加上他那聪明的头脑,被世人推崇为神童。
“德祖啊!为父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王允对自己也算礼待有加,但自己却在这个时候捅了他一刀子,于情于理,实在是不应该。
“于公者,父亲乃是天子之臣,为天子办事岂能在乎私情!于私者,王司徒他们一步错,则步步错!父亲也不想看见他们最终深陷泥潭不能自拔吧!此时出手,非但不会伤了和气,反倒可以救王家于水火之中。”
杨彪点点头,望着天空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