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利民刚走到走廊里,就听到包租婆的叫骂之声,这头该死的肥猪,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他们这些租客。
他向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立刻就快步的走了过去,这个死猪婆所站的位置,正是那娘俩住的地方。
他因为要挣钱给唐娇娜上学,租的自然是最破败的房子,住在这里的全都是穷苦人,各有各的悲惨往事。
而现在被骂的这一家,是一个单身母亲,领着一个小女孩,这个女人叫单红梅,而那个小女孩叫单花。
单红梅今年也就二十七八岁,虽然平时不施粉黛,但是光凭底子,也可以看出当初是一个美人胚子。
在现在这个社会上,漂亮的女人自然有渣男惦记,那些能够放纵的,就能过上好日子,而贤惠的自然就是悲惨无比。
这个女人就属于后者,被渣男搞大了肚子,偏偏还不想把孩子打掉,于是就被家里赶了出来,一个人艰难的过日子。
但是这个女人的心很好,无论再怎么难,也尽可能的帮助左邻右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平时没少帮姜利民缝衣服。
而那个小囡囡单花,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孩,特别讨人喜欢,姜利民曾经想过,将来也要生一个这样的孩子。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一个这么漂亮的单亲母亲,那个死房东就总惦记,包租婆就总过来欺负她们。
包租婆在那里大声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居然勾搭我老公,也不看看老娘是什么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单红梅怯懦的说:“你不要这么说,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任何人,是房东过来砸门,但是我可没给开。”
包租婆上前一步,用手指着她说:“你个小浪蹄子还有理了是吧?没勾引我老公,那怎么能欠这么多的房租。
没钱交房租就用大腿,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么愿意卖,干嘛不去那条街上卖?兴许还能卖个好价钱。
像你这种破烂货,在这儿装什么清高,就是个骚母狗,见到公狗就撅尾巴,今天不把事儿给我说清楚,老娘就活撕了你。”
旁边的租客都是敢怒不敢言,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欠着房租,对于他们来说,包租婆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哪里能够得罪的起。
单红梅泪水不停的在眼圈打转,但是这么多年的坚强,并没有让泪水流下来,而是辩解说:“我真的没钱交房租,打工那家店的老板跑了,工资也没有着落。
还请包租婆相信我,我有自己的尊严,从来不会去勾引任何人,是房东有那个心,但是我绝对不肯。”
包租婆一听就蹦了起来,大声喝骂:“你这个不要脸的骚狐狸,在那说什么呢,你要不是搔首弄姿,我老公能看得上你。
今天要是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不是愿意发骚吗?我就把你的衣服给撕了,就这样给大家看。”
租客里也有几个二溜子,早就对这个女人眼馋的很,立刻在哪里起哄,大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姜利民在后面大喝了一声:“你这个猪婆,给我闭嘴,也不看看你老公什么德行,也配让我们红姐勾引。
你才是个死肥猪,发骚都没人要的死肥猪,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在这里耀武扬威,算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嗓子来得很突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就让出一条道来,让他快速的走到前面。
包租婆也是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他,立刻跳着脚骂道:“我还以为是哪个王八犊子,原来是你这个小王八蛋。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管老娘的闲事,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有两个月的房租没交呢。”
姜利民向前迈了一步,看着包租婆说:“你这个该死的猪婆,除了会欺负我们,还会干点啥,嘴巴再不干净,别说对你不客气。”
包租婆被他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这小子今天哪根筋不对,平时让自己骂的跟孙子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单红梅在一旁拉了拉姜利民说:“利民快别说了,咱们在人家的屋檐下,本来就欠人家的钱,还是忍一忍吧!”
姜利民看着单红梅说:“红姐就是太善良,忍字头上一把刀,像这种猪婆,就得好好的教训,不然还不得被欺负死了。
我知道红姐的意思,不过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和以前不同了,上一次不是说让小花当我干姑娘,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们。”
包租婆这时候才缓过劲儿来,在那儿跳着脚骂:“ 我说你小子敢出头,原来和这个骚母狗也有一腿。
你这个死小子,还真是色胆包天,为了这个母狗敢惹老娘,今天不把房租交了,全都给我睡大街去。”
姜利民不屑的看着她说:“你这头死肥猪,也就这点儿伎俩,以为谁爱在你这住,告诉你,我们不住了。
不就是房租吗?爷现在就给你,睁开你的狗眼看好了,爷以后是你仰望都不配的存在,你这头母猪就是爷脚下的烂泥。”
他说着将手伸到怀里,从空间里拿出五万块钱,就这样直接撒在空中,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
包租婆直接都看呆了,没想到这个擅长装孙子的小子,居然来了这么一手,莫非自己真是看走眼了。
姜利民并没有再理会包租婆,而是转过头说:“红姐东西也不用收拾了,又带着随身的衣服,咱们今晚住宾馆,明天一早就去买别墅。”
单红梅微微的呆了一下,随后脸上泛起红霞,轻轻地点了点头,拉着小花走进屋里,快速的收拾起来。
姜利民居高临下的看着捡钱的包租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对大家说:“我们两个房间里的东西,大家觉得有用的,尽管拿去用。”
那些人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早就已经没有什么脾气,这就是生活的磨砺。
单红梅拿着简单的包裹,领着女儿走出来,跟着姜利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