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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是……”白衣莫枫和黑衣莫枫见此，神色先是一惊，但随即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露出冷笑。
“你……”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但身为当事人的木远成是最清楚的。
刚刚那一拳，他的的确确打在了莫枫身上，但却犹如打在一团烟雾上一样，没有任何着力点，就直接穿身而过了。
“说好的比拼肉身之力，你……”木远成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赶忙收拳。
“这叫噬魂之体，是噬魂术中的一种锻体秘术，怎么就不是肉身之力了？”灰衣莫枫看着愤怒的木远成，十分平静地反问道。
“你卑鄙！”木远成骂道。
“卑不卑鄙不是你说了算，我并没有违反我们的约定。”灰衣莫枫十分淡然地说道。
“你……”木远成气极，但却无话可说。
“你认输吧，我这噬魂之体只要一运转，你这肉身以及你那重伤的神魂都将被我吞噬，死无葬身之地。”灰衣莫枫冷冷地说道。
对方刚刚在触碰他身体的刹那，就被他种下了噬魂之印，生死已在他一念之间。
“我……”此刻的木远成早已感受到身体的异样，肉身之力和神魂之力都在不停地飞出体外，融入了对方的身体之中，他想要阻止却根本无可奈何。
尤其是有一个古怪的黑色符文突然闯入了他的识海，牢牢扎根在神魂之中，让他如芒刺在背。
而这一切还是在对方没有运转秘术的前提下！
噬魂术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贯耳，他相信，现在只要对方一运转那噬魂之体，神魂早已重伤的他肯定会被对方吞噬得干干净净。
“你可以不用认输，但是你输了已是事实，只要你按照约定告诉我一切，我们就此罢手。”灰衣莫枫神色平静地说道，似乎是在给木远成找台阶下。
“要不是神魂重伤，你区区噬魂术能奈我何？”木远成十分不服气地说道。
“怎么，你想反悔了？”灰衣莫枫神色阴沉地问道。
“我身为仙帝，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岂会反悔！”木远成冷哼道，“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师尊最后的遗言。”
“师尊临终前只说了一句话。”灰衣莫枫直接说道，语气变得有些伤感，“‘枫儿，一切都是我的错，跟成儿无关，你不要怪他，不要找他报仇，一切都是我的错’，说完这句话后，师尊便与世长辞了。”
“没想到，师尊到死都还在为我开脱……”木远成神色哀伤地喃喃自语道。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一切了。”灰衣莫枫说道。
“师兄，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间九万年已经过去了。”木远成突然感慨道。
灰衣莫枫听此，眉头一皱，对于木远成顾左右而言他有些不满。
片刻后，他还是跟着感慨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整整九万年过去了。”
“我们斗了九万年，我都快忘了当初我为何要这么做了。”木远成说道。
“这九万年死了太多无辜的生命了，你百死莫赎。”灰衣莫枫阴沉道。
“哈哈哈——！”木远成突然大笑起来，“他们无辜，那我妹妹就不无辜了吗？”
“你妹妹？”灰衣莫枫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这与你妹妹何干？”
“我妹妹叫木远心！”木远成突然大喝道。
“木远心？”灰衣莫枫略一思索便摇了摇头，“我没见过此人。”
“你……”木远成听此大怒，“你这混蛋！”
“木远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灰衣莫枫说道，他翻遍记忆，也找不出与木远心这三个字有关的事情。
“牛河镇你总该记得吧，莫少爷？”木远成强压怒火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灰衣莫枫问道。
牛河镇是他的家乡，生他养他的地方，是他心中永远的柔软，有关牛河镇的事情都是他告诉木远成的。
“你十六岁那年冬天，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别告诉我你忘了。”
“十六岁那年冬天……”灰衣莫枫只是略一思索便脸色大变。
“你……”他内心猛然一震，霍地看向木远成，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他。
白衣莫枫和黑衣莫枫听此也脸色巨变。
看着灰衣莫枫震惊的表情，木远成冷笑一声道：“怎么了？想起来了？那个被你虏回家，凌辱至死的少女就叫做木远心，我的亲妹妹！”
“她是你妹妹？”灰衣莫枫听此，极其震惊，“这么说，你也是牛河镇人？”
“当然，我家世世代代在牛河镇务农，你这小少爷自然不认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灰衣莫枫此刻已经彻底明白了。
“难怪当初在古羽宗你和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难怪你要跟我称兄道弟……难怪你那么拼命修炼，每次都要压我一头……”灰衣莫枫不断地喃喃自语，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此刻都如梦惊醒。
“可是……你为何要等到十年后再动手呢？长达十年的时间里，你每日都有机会，为何要等到那一天再动手？”灰衣莫枫还是有一件事没有想明白。
“我懂了！”只瞬间，他便想到了原因，“因为那天你修为刚好突破，实力强大到足够让你叛出宗门，独自闯荡修仙界！”
这一下，灰衣莫枫是将所有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打通了思维，厘清了脉络，彻底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哼！你总算是想明白了！”木远成冷哼道。
“可我只害死了你妹妹一人，你杀我即可，为何要杀我全家？”灰衣莫枫突然大声质问道。
“对于你而言，那只是我妹妹，但对于我而言，那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是我的全部，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你……”灰衣莫枫内心十分震动，他没想到木远成与他妹妹如此情深。
“她是那么的纯真善良，那么的坚强勇敢，从小到大，她从没做过一件坏事，哪怕是饿晕了，也都不偷不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木远成愤恨地大吼道。
“这件事我无话可说，当年的我年少轻狂，纨绔霸道，且贪图美色，是我害死了她。”灰衣莫枫神色落寞地自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