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周遭陷入了沉寂,天边偶尔飞过几只乌鸦,“嘎嘎”的叫喊声衬的这周遭环境越发的沉寂了。
时音静静的看着秦书扬,她想不通,这个人是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的,居然能说出这种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秦书扬本来这底气还梃足的,但在时音的死亡凝视下,他突然觉得有些慌了,冷汗从额角滑下,他甚至没有胆量将额头的汗水拭去,他咽了咽唾沫,伴随着喉结的滚动,秦书扬开口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认真地,音音和我本来就应该在一起,如今你占了她的身份,就应该完成她没有完成的事情!”
当这小子说完这番话后,时音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难看,她冷哼了一声,随即伸手一把揪住了秦书扬的脖领子,恶狠狠的骂道:“孙子!你把你刚才话才给姑奶奶我说一便!”
时音语气相当不善,眼神也透着狠戾,她真的把这人恨透了,她就不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当初的时音,现在又要自己嫁给他,人可以贪心,但如果不知足,那就不好了。
秦书扬没想到时音会发这么大的火,巨大的窒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你……你想我死吗?!”
时音一听这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猛地将人扯到跟前,随后不疾不徐的说:“你是什么身份的人我知道,我不动你是因为我怕麻烦,但是如果我发现你的存在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那我会考虑让你消失。”
说完,时音松开了抓着秦书扬的脖领,然后一把将他推出了好几米远。
秦书扬一个踉跄,堪堪站稳身形,捂着脖子,心有余悸的看着时音,他还想说什么,但是当时音将他松开的那一刻,他发现,时音周身的气场已经变了。
从前的时音,身上没有这么重的戾气,可现在,秦书扬感受到了,从这人周身散发出的摄人的戾气,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畏惧和兴奋……
冷冽的目光扫过秦书扬的周身,时音迈步离开了这里,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她拦了一辆车,彻底摆脱了秦书扬。
车上,时音报了学校名,便不再说话,此刻,她的脑子乱的很,不过并不是因为秦书扬。
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那个时候她脑子已经不清楚了,但依然能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体的温度,不但温暖,更是让人安心。
她不相信沈千山会不辞而别,即使沈千山的人在她苏醒后便一直没有出现,即使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直觉。
这个时候,时音感受到了腹部传来的隐隐刺痛,她下意识的捂住小腹,刚才的激烈打斗让她腹部的伤口裂开了,腹部是枪伤和戳伤,这样的伤口裂开要赶紧去医院包扎,否则会出事情。
时音不想去医院,她觉得太麻烦了,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去。
“先生,麻烦先送我去医院好吗?”
司机没有回答时音的话,而是一打方向盘,往中心医院开了过去。
到了医院后,时音放下钱,便进了医院,她这边走进去没多久,一个男人便走到了出租车旁,对着车里的人毕恭毕敬说道:“少爷,您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呢?”
车里的人听了男人的话后,将藏在帽子下的墨镜摘掉,露出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的眼,只是这双眼睛,再不像往常那般盛满春水。
“如果我要是说了,她一定不会上我的车。”赵瑾的声音有些疲惫,昨晚的宴会,他父亲没少给她介绍女孩,不过都让他依依推回去了。
赵瑾的人生从来都是糊里糊涂的,可自从遇到了时音,他突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可也就是因为这样,赵瑾发现,还是没有遇到时音的人生比较快乐,至少那段时间,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乔装成出租车司机。
“少爷,您要是真的喜欢时小姐,可以回去和总长说,到时候总长一下聘礼,这门婚事不就成了吗?”
赵瑾一听这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拉开车门下了车,他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扣在了眼前人的头上,不疾不徐的说:“音音和别的女孩儿不同,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们之间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男人一脸茫然的看着赵瑾,道:“少爷您这是什么话?您可是总长,在西区,哪个女人不想上您的床,您这么说,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吧!”
赵瑾闻言,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这人的肩膀,道:“权利和金钱固然诱人,可有的人偏偏不为所动,比如音音,所以以后你脑子里的那一套,不说也罢!”
说完,赵瑾带上墨镜,抬脚便离开了……
话分两头,这边赵瑾和那人聊天的时候,时音挂了号,就在她准备等人给自己包扎的时候,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诶呦!怎么是你啊!”
时音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她顺着声源处看去,入眼的就是一张娃娃脸,她觉得这张脸眼熟,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为了规避尴尬,她想了想,一脸认真的说:“小朋友,虽然你个子挺高,但是你不能偷穿医生的大褂,这样会耽误病人治疗的。”
季兰仓一听这话,一张娃娃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你……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之前见过的,难道你忘了吗?”
时音一听这话,又一次想了想,不过遗憾的是,她什么都没有想到:“不好意思,我觉得你蛰的认错人了。”
“怎么能啊!”季兰仓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想了想,道:“男科,男科还记得吗?你男朋友,不是不行吗?!”
说起男科,时音突然想起了之前和沈千山来医院遇到的那个话痨一声,叨叨的说个没完也就算了,还不让她离开,简直就是一事儿精。
“我想起来了,你是季兰仓,那个事儿妈医生!”时音看着眼前人,一本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