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邮件打开以后,入目的便是一张照片。
当她看清楚照片中的主人公后,脸色登时就变了,光线很暗,明显是偷拍,而且还是在她睡觉的时候偷拍!
能在她睡觉的时候偷拍的,除了沈千山就没有别人了!几乎是下一刻,时音便将目光挪到了发信人上,果然,果然是沈千山发来的!
就在她准备将照片删掉并准备打电话兴师问罪的时候,一条短信直接就发了进来,而发件是不出意外,还是沈千山。
当时音看到短信的内容后,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你的睡相真的很难看,不过你还挺上相的。
沈千山!这个混账,到底想干嘛!
是可忍孰不可忍,时音觉得自己忍不了了,于是她干脆不忍,随即电话回了过去,响过三声后,那边居然传来了一阵机械女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所以这是把电话挂了吗?!
电话那边,沈千山的办公室里,穆翎看着对着手机傻笑的指挥官,眼中划过了一抹困惑。
“总指挥,属下刚才说的方案您觉得可以吗?”
沈千山抬眼看向自己的参谋长,眸间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嗯,演习可以,但不能影响民众。”
“是!”穆翎说着,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只是这心中不由暗自嘀咕自家参谋变脸比变书的速度还快。
这个时候,沈千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正准备告辞的穆翎见状微微一愣,参谋长不是说不管是谁找他都要通过自己的吗?这一次怎么没有通过?
就在穆翎疑惑不已的时候,沈千山便将电话挂了。
穆翎以为沈千山是生气了,于是急忙说道:“指挥官,是属下的失职,把指挥官的私人电话给泄露出去了!”
沈千山抬眸看向穆翎,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啊!没关系,可是刚才那通电话……”
“与你无关,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走吧。”沈千山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听的穆翎汗毛倒竖。
当下,他也不敢多做停留,扭头便离开了,这个领导,脑子八成不好!
等穆翎离开后,沈千山便将那个一遍又一遍挂断的电话重新回拨了回去,几乎是下一秒,他便听到了来自电话那头的怒吼:“沈千山,你是变态吗?!”
沈千山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不疾不徐的问:“你不累吗?”
其实沈千山只是单纯的向问问时音累不累,不过现在那边的人在气头上,听到耳中就全变成挑衅了。
“呵呵,拜你所赐,我现在被你气的心累!”时音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过就是一张照片而已,没有必要这么生气,而且我觉得那张照片还不错。”沈千山心情大好,这说起话来,语调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时音一听这话,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因为她听到的画外音是: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你没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
“你……你可真过分!”
说完,时音便将电话挂断,挂断以后,她冷静了片刻,然后将手机直接关机,省的对面那个神经病再打过来!
做完这一切后,时音窝在床上,心里这个气啊!要不是看在沈千山是调查西川的负责人的份上,她早就和这个神经病断联系了!
电话那边,沈千山听着自己手机里的忙音,眼中出现了一片雾,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时音会生气!
沈千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即点开了手机里的书架,那上面全都不是一些关于军士战略的书,清一色的墨绿色,可唯独在这万绿丛中有一抹粉,那是上面写着——追女孩的一百种策略。
回到办公室以后,沈千山就选择了其中一个策略作为实验,然后发现,这个策略彻底胎死腹中了,沈千山看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将那本书删掉了。
时音累坏了,关掉手机后,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她便睡了过去,这些天在翠云村的工事里,她基本没有睡过几个囫囵觉,因此,这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索性今天没有课,否则她就要倒霉了!
洗漱完毕后,时音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去吃饭,顺便去看看惊云,这么长时间没见,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一想到惊云,时音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上挂着的翠竹,脸上当即露出了一抹浅笑。
只不过当她准备下楼的时候,被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叫住了。
“时音!”
这声音中夹着困惑和不确定,听起来这人对自己的身份还持有一定怀疑。
在这个家里,不可能有人会发出这样的疑问,所以这家里是来客人了,而且这个客人似乎还认识自己。
想到这里,时音便扭头看向声源处,这一看,她眸中神情登时烟消云散,她倒是谁,原来是文熙啊!
一想到当初文熙在傅菁跟前咄咄逼人的样子,时音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真是你!”文熙紧走两步,来到了时音近前,皱着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文熙一副主人家的姿态,时音微微拧眉,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文熙愣愣的看着时音,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笑道:“呵呵呵,怪不得在翠云村那么没规矩,原来是有娘生,没娘教!”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文熙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她尖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一脸愤恨的指着时音骂道:“你居然敢打我!”
“你要是嘴巴再不干净,下次我就把你的嘴撕烂,既然能说出翠云村,就说明你还记得翠云村,可既然还记得,为什么不长教训呢?”时音一脸遗憾的看着眼前人,“不过没关系,我这人心好,如果你实在是记不住,我可以帮你想起来,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呢?”
时音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文熙看在眼里,寒在心里,这个女人不是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最低吗?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文熙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