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傅菁告别以后,沈千山便急忙忙的往回赶,他心里惦记着时音,这脚下的步子自然也就快了许多。
只不过当他推开门后,房中空无一人,就在他准备出去看看这人能去哪的时候,卫生间里传来了水管流水哗哗声。
时音有些皱着眉,这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觉得这具身体简直糟透了。
明明是一样的脸,可身体机能却相差甚远,女孩家这种事,本来没有那么麻烦,一般都是第一天少,然后中间多,最后在少。
可这具身体,偏偏跟一般女孩不同,一来例假简直就是发洪水,一张纸根本撑不了多久。
就在时音细细冲洗手上血污时,卫生间的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听到这声音后,她一脸茫然的扭头看向身后。
这一转身,正对上沈千山那双宛若如临大敌的目光。
她看着沈千山愣了愣,随即眨了眨双眼:“你……你有事吗?”
“你在做什么?!”沈千山看着时音那双还在凉水里泡着的手,一脸严肃的问。
时音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做什么难道不明显吗?难道洗手还有错吗?
不等她开口说话,那边沈千山便冲了过来,一把将她的手从水里拽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时音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恼怒的说:“你……你做什么!”
“傅菁说,你不能动凉水。”沈千山一脸严肃的说。
时音微微一愣,立刻便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她笑着将自己的手从沈千山手抽了回来,道:“太夸张了,没那么严重。”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听的。”沈千山说着,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时音,“傅菁来不了,我就给你带回来了。”
时音看了一眼袋子,算不上透明,但从外面一定是可以看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所以,沈千山一个大老爷们提着这么一个粉色的略带透明的袋子这么一路的走了过来吗?
“你……你就这么来的吗?”
“嗯。”
“路上有人吗?”
“嗯。”
时音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了拍沈千山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说:“君泽,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得的,今天多谢了。”
说着,时音将沈千山推了出去,临出去前,沈千山还特地的嘱咐时音千万不要动凉水。
只不过时音并不领情,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些了,在自己的时代她还喝凉水呢,动点凉水算什么!
处理好自己后,时音便开门走了出去,有东西在下面接着可比挂空档舒服多了。
沈千山见时音出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见沈千山情绪不对,时音有些奇怪的问:“君泽?你怎么了?”
“你刚才洗手了。”
时音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不是废话吗?谁上完厕所不洗手啊!
“是啊,有问题吗?”
“没有。”
沈千山看起来十分不高兴,坐在那里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时音觉得沈千山不至于,不过看在人家这么关心自己的份上,她就好心的去安慰一下吧。
“你放心吧,我不会耽误你事的,不过是一点凉水而已,不妨事。”
对上时音那双笑的宛若弯月的眼睛,沈千山想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但最后他什么都没说,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还用解释这些吗?
时音见沈千山没有什么反应,正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站在门边的时音理所应当的便去开门,这门一打开,时音便看见了一脸慌张的傅菁。
刚才沈千山不是还说傅菁不过来吗?怎么现在又来了?
不等时音开口询问,那边傅菁便语调急促的说:“学姐!出事了!”
“出事?什么事?”时音想到方才离开时傅国华怒气冲冲的模样,心中不由暗道不好,难道说他气疯了,真的要对傅文远动杀心?
“出事了!工事里……工事里出现感染者了!”
短短几句话让原本坐在那里的沈千山也站起了身。
时音想到了上次和沈千山看到的那个黄泉地,那里面可关满了感染者!
可那里的门是锁着的,而且里面的感染者也都是锁着的,这么说来,是有人把他们放出来了!
想到这里,时音下意识看向了沈千山,这个时候,沈千山刚巧也看向她。
四目相对,时音会意,急忙对傅菁说道:“站在还有没有安全的地方?”
“没有了!我哥哥他们已经被围住了!学姐!我站在该怎么办!”
“不要慌。”时音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十分冷静的对傅菁吩咐道:“你去叫杜确和程颢过来。”
“嗯。”傅菁点了点头,转身就去了他们的房中。
傅菁走后,时音看向沈千山,道:“一会儿我带着他们走,你去隔壁看看那个姓张的回来了。”
“怎么?你怀疑是他?”
“不知道,站在这种情况,谁都有怀疑,只要知道傅家工事秘密的人,谁都脱不了干系。”时音一本正经的说。
沈千山点了点头,道:“好,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不过是几个感染者罢了。”
说话间,傅菁便和杜确走了过来。
杜确的脸色相当凝重,一看到时音就像看到了主心骨,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沈千山了,急急忙忙凑到时音近前,道:“老大!现在怎么办!这……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感染者,这里的防卫明明这么好!”
时音没有回答杜确的问题,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若是这里有人想要他们的全都死在这里,就算这里是铜墙铁壁他们也出不去。
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究竟是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保住这里的幸存者才是最重要的。
“程颢呢?”时音微微拧眉,那种数量的感染者,单凭她和杜确根本是不行的。
“他……他……”傅菁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站在是什么时候,还这么扭扭捏捏,时音微微拧眉,正要发作,那边杜确便开口了:“别提了,那小子站在还闹别扭了,都没拿好脸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