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时音杏眼圆瞪,原本还扒着沈千山的手登时落了下来,垂在身体两侧,肩膀不受控制的颤抖:“你……你刚才是在玩我!”
对上时音这气到不行的神色,沈千山顿觉心情大好,说话时这嘴角也噙着一丝笑意:“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又是这句话!
“沈千山,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好。”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是真的很讨厌……”时音话说到一半,抬起头看向沈千山,一脸认真的问:“你刚才是说好吗?”
“是,你没有听错。”沈千山脸上挂着难得柔和的笑容,不疾不徐的说道。
这还是时音第一次从身前嘴里听到顺从自己意愿的话,着实是难得的很啊!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出去了。”时音推到一边,露出了身侧的门,笑吟吟的说道。
沈千山点了点头,然后抬脚走进了卫生间。
虽着关门声的落下,周遭陷入了沉寂,时音静静的站在原地,过了好一忽儿,她几乎拼尽全力的踹了一脚卫生间的门,道:“沈千山!你怎么是个无赖!”
随着时音这一下,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沈千山从怀里取出了一个软布包,递给时音,道:“这是你要的东西,一会儿我洗完澡要看到结果。”
不等时音反应过来,卫生间的门又一次关上了……
时音看了看手中的软布包,然后将目光挪到了门上,陷入了沉思——高冷和不要脸应该不是一个意思吧!
当卫生间的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时音正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她抬头看了一眼沈千山,冷笑道:“呵,沈先生,您在里面住的可习惯?”
沈千山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他看了一眼躺在那里依旧昏迷不醒的人,微微拧眉,道:“他怎么还不醒,你是不是不行。”
此话一出,时音拿瓜子的动作不由微微一顿,她秀眉微凛,一脸不悦的说:“沈千山,虽然我很长时间没有摸过针灸针,但别忘了,有些东西是镂骨铭心,想忘都忘不掉的。”
说话间,时音拿起了一阵银针,在自己的眼前的晃了晃,然后将目光挪到了沈千山身上,不疾不徐的说:“如果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我保证给你扎一个半身不遂。”
说完这番话后,时音突然想到了什么,“腾”的一下站起身,紧走两步来到了那个昏迷的男人近前,扒开她的衣领,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越看她的眼神越冷,最后变成凝重。
沈千山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等时音直起身的时候,他才开口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时音将目光挪到了沈千山身上,一脸认真地问:“沈先生,那个面具男是哪里的人?”
“你说的是哪个?”沈千山问。
“当然是你看到的那个了!”时音道。
沈千山想了想,道:“不知道,这个人就跟凭空出现的一样,我们查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是查的不仔细,还是根本查不到?”时音一本正经的问。
“官家办事向来仔细,你觉得可能是查的不仔细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面具男根本就查不到来历,他就跟凭空出现的一样?!”时音又一次确认的道。
沈千山点了带你头,有些奇怪的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时音没有回答沈千山的问题,而是沉默了一会儿,道:“沈先生,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都说。”
很好,这个回答果然很符合沈先生的气质。
时音清了清嗓子,道:“好消息就是我看到的那个面居人如果不出意外,就在这工事之中而且还是傅家的人。”
沈千山一听这话,登时来了兴致:“这是好事,这么快就确认了范围,但是你口中和的坏消息又是什么呢?”
“坏消息就是,我们接下来要面对来两个面具人。”时音叹了口气,一脸邪气的说道。
“此话怎讲?”沈千山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看看这人身上的伤。”时音说着,将手指向了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的胸膛,这人的胸脯上有一个小孔,就是之前用竹签扎的,“这个伤口的位置应该是胸口的一处穴道,虽然是用竹签扎的,但却扎的很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沈千山一听这话,眼神不由微微一黯,时音话不用说明白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虽然用竹签扎,但是却扎的很准,除了行医的人经常会用到这些,所以才会这般娴熟,还有谁会这么精准呢?
“可你为什么这么确定这人就是傅家的呢?”
沈千山问出这样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傅家的人学医。
“他当然是傅家的人。”时音说到这里,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沈千山,你觉得傅家工事修建的如何?”
时音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的他有些措手不及,短暂的沉默后,沈千山一下子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们之前追那个人的时候就感觉到那人的身形非常快,对这里的地势也很熟悉,这些翠云山以外的人根本就做不到,在加上那娴熟的针法,出了傅家还能有谁?!
想清楚这一点后,沈千山继续问:“原来如此,那你刚才是说的坏消息又是什么意思?”
“这其中一个面具人的身份我们已经找到了,还有一个就隐藏在我们中间,他和之前的那个男人也许有关系,但也许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意思?”沈千山问。
时音一听这话,心中不免有些疲惫,不是她不想解释,而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总不能告诉沈千山她是因为一首诗而怀疑这个男人很可能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可这样的话她有不能说,因为她的话也许还没有说完,就会被沈千山当成神经病一阵数落。
但面对沈千山的询问她 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最后,短暂的沉默以后,时音一字一顿的说道:“怎么说吧,女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