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难道说那个人和自己一样,都不属于这个时代,如果是这样,那个人究竟是好还是坏呢?想到这里,时音不由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傅文远看到时音眼中的艳羡之色后,登时来了兴致:“时音小姐,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你也喜欢你这种东西,你知道吗?我们傅家的人对我的这一爱好可颇有微词。”
听了傅文远这番话后,时音对傅家三哥这种随意曲解人意思的本领实在是佩服不已,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喜欢这两个字。
不过这样也好,顺着这个话继续往下说,也许能问出来傅家三哥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对那个人知道自己时代诗词的人很感兴趣。
“是啊,不过在这个才处处都已活下来为先的时代,大家都这些都不怎么去重视了。”
这番话,时音的语气相当失落,不过这失落并不都是装的,在自己的时代,各种文化的冲击导致孩子们对传统文化渐渐失去了兴致,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那种美到动人的诗词终归是不能被消亡的,即使是在这里。
傅文远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没错,说起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在这样的环境下遇到了志同道合之人,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他就对这些很感兴趣,出口成章实在是有大家风范。”
时音一听这话,眼神登时一亮,本以为说到这里还需要很久,没想到傅文远居然率先提出来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顺坡下驴呢?
“是吗?那你说的这个人可真有趣,我都有点想见见他了,见见这个能随口说出‘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的人。”时音脸上挂着浅笑,但眼底却闪着森寒的光芒。
傅文远现在完全在兴头上,压根没有注意到时音眼中的深意,兀自兴奋的说道:“是吧!真想不到,你和我一样都对那个人感兴趣!”
时音一听这话,不由微微一愣,根据杜确所说,这个人应该和那人见过才对,可既然见过了,为什么还要说感兴趣这种话,难道说傅文远压根就没有见过那个教他诗的人?!
思及于此,时音不动声色的询问道:“这么说来你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是啊,那样的人岂是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能见到的。”傅文远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幸运的事他每隔一天便会邀请我到天台一聚,虽然他带着面具,但也免除了我不少遗憾。”
面具!
听到这两个词后,时音心中登时警铃大作,又是面具,难道说那个人和前两次的面具男有什么瓜葛吗?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思及于此,时音急忙问道:“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神秘人的面具长什么样,我猜行踪如此诡秘的人面具也一定很特别吧!”
“是啊,那个面具真的是特别到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居然能让你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我还真的很有兴趣!”时音笑着说道。
对上时音那明晃晃的笑容,傅文远不由痴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目光挪到了别处,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说,只是那个设计理念实在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看别人的面具要么就是动物,要么就是脸谱,材质还是纸质的,可川老师的,面具是铁的,而且上面没有任何装饰。”
没有任何装饰的铁面具,还真是迷之巧合啊!
“那你知道那个老师叫什么名字吗?”时音问。
傅文远一听这话,不由微微拧眉,眼中出现了明显不悦,时音是懂得察言观色的,见此情形,急忙改口:“等我去学校帮你问问,怎么样?”
“名字我不知道,但是他让我叫他川老师。”傅文远说完这句话后,不由叹了口气:“时音小姐,我明明是想邀请你一起散步,可是你为什么要一直问川老师的事情,你这个样子,我很嫉妒。”
时音一听这话,心中不由暗骂自己没记性,光顾着查那个面具人的身份了,居然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对自己有企图心的!
“哈哈,傅三哥可真会开玩笑。”时音说着,眼睛往四下看了看,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别的地方都充满着冷硬的工业风,可这里却是满满的生活气息,来来往往还有人行走。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他们这里大部分人的居住区,就就在时音准备向傅文远确认自己的想法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循声看去,时音瞧见了提着东西的傅菁冲他们挥了挥手。
“真是的,我这个妹妹还实在是不解风情。”傅文远笑着说道,虽然是埋怨的话,但话中却毫无埋怨之意。
“学姐!三哥!”傅菁有些兴奋的走了过来。
对突然到来的傅菁,时音心中持感激状态,毕竟她实在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和傅文远“谈情说爱”。
等傅菁走到跟前后,时音开口道:“既然菁菁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妹团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话间,时音转身就要离开,傅文远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抓住了时音的手腕,有些委屈的说:“时音,我们还没有聊多长时间呢,在说了,我跟我妹妹什么时候都能团聚,你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过来玩。”
当傅文远按住她手腕的那一刻,时音眼中便划过了一丝冷漠,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一定会让傅文远的手腕脱臼。
“是啊学姐,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想请你去我房间里玩呢。”
女孩子之间最喜欢叫上自己的闺蜜在房中聊天,这可比逛大街吃饭有意思多了。
不过那是关系特别好的,时音觉得,她和傅菁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就在她准备拒绝的时候,便听傅菁继续说道:“还有啊,我二哥昨天跟我说了好多那个变态杀人狂的事情,学姐,你要不要也听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