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琚白缓了缓,压下心中异样,拍了拍楚嗣言的肩膀,“嗣言,大哥是为了你好,你与九皇子不是一路人,朝廷禁止官员结党营私,私下往来,你若与他走的太近,会给为兄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懂吗?”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怪怪的!” 楚嗣言小心地看着楚琚白,脸上担忧流露于表。
私下往来这种规矩,根本就如同虚设,只不过有这么一条律法在,大家比较收敛罢了。
不晓得大哥为何突然拿这个说事?
“没事。”楚琚白暗自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出了大门。
楚嗣言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一百两银子还没着落呢!那琴师是皇上亲自请来书院的国手,只因好酒,却没钱买。
因此楚嗣言和九皇子李稚烧了他那把破琴,他居然要两人赔一百两银子,否则就去皇帝那里告状。
可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楚嗣言想不明白,也难得去想,反正他本来也是要找楚琚白要钱的,但现在楚琚白不打算给他,楚嗣言就有点犯难了。
他试着去账房要,很显然,账房先生怎么可能擅作主张给他一百两,那可不是小数目。
在账房碰壁之后,又去了楚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一听他要一百两,便以为他闯祸了,什么都没问,要命人请家法。
吓得楚嗣言灰溜溜的跑了。
最后,找到了秦洛这里。
秦洛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说:“你干嘛不直接买一把琴还给老师?”
楚嗣言哭丧着脸道:“我也想啊,可那老头说那琴是他家传的,独一无二,没有一百两免谈,大嫂,你可要帮我想想办法啊。”
秦洛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默默的抄三字经。昨夜僵持到半夜,气氛实在尴尬,因此,秦洛便抄起了书。
当着楚琚白的面,打了自己的脸。
“大嫂,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要不你找我哥说说?万一那老头真找皇上告状,我哥会杀了我的。”楚琚白整个人都趴在桌上,颇有种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字写得怎么样?”秦洛忽然问。
楚嗣言愣了愣,没搞明白秦洛为何突然问这个,他倏地坐直身体,拍了拍胸脯说:“不是我吹,整个学院都找不出字写得比我好看的了,太傅都夸过我呢!”
“怎么夸你的?”
楚嗣言笑道:“太傅说,我的字比我大哥差了一点。只比我大哥差一点呢,你想想看,能不好吗?”
秦洛闻言抬起头,视线在他脸上来回逡巡,迟疑地放下笔,“那你来写给我看看。”
楚嗣言道:“哎呀大嫂,现在还写什么字啊,你先帮我的忙啊,等我度过这个难关,你想写多少我都帮你搞定!”
秦洛蹙眉道:“你不是说,九皇子和你一起劈的人家琴,为何要你出钱?”
一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要知道这府中的一等下人,一个月的工钱也才二两银子,在秦家,一年的用度开销不到五两。
这老头一开口就是一百两,可以说是狮子大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