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夏与冬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夫人脸明明阴沉到快要下雨了,居然还会敲门?
她们都已经决定豁出去拉住秦洛了,可秦洛并未如她们想象那般,踹门而入,这再次让两人觉得匪夷所思,这夫人出嫁前是不是偷偷补习过?
“夫人……”冬夏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屋内两人听见动静,都往门口看去,少善开口道:“谁?”
“我。”
是秦洛的声音,楚琚白对少善摆了摆手,少善纵身一跃,消失在屋内。
“进来。”
楚琚白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不等他走到门口,秦洛便推门而入,末了还将门关上了。
楚琚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秦洛还在想怎么说服他离婚的事,楚琚白却率先开口,“翠花怎么来了?可是分开这几个时辰想念为夫了?”
秦洛手一抖,她面带几分纠结,“能不能别叫我翠花。”
“为何?”楚琚白找了个椅子坐下,拿出两个茶盏开始斟茶。
“我以前那条军……狗就叫翠花。”
楚琚白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又很快压了下去,他轻咳一声,正肃地说:“原来如此,那夫人想为夫如何唤你?”
秦洛想了想,走到他对面坐下,说道:“我叫秦洛。”
楚琚白点点头,微笑道:“好名字,那便等上族谱的时候,写秦洛这个名字。”
秦洛刚想说好,忽然想起自己来找他的正事,又差点被他忽悠过去。
“不用,你给我一封休书就行!”
楚琚白不解地看着她,问道:“翠花是来要休书的?”
秦洛眉心突突直跳,她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对。”
“那我是该休秦翠花,还是休秦洛呢?”
“两个。”
“可这婚书上,分明只写了秦翠花,如何休两人?”
秦洛捏了捏拳头,脸上仍然面无表情,“那你便休了秦翠花。”
楚琚白似乎有些为难,他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既然如此,那秦翠花休便休了,秦洛这个名字写进族谱就够了。”
“楚琚白!”秦洛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桌上的茶盏茶杯跳了跳,水直接荡了出来,洒了一桌。
楚琚白僵硬了一下,目光扫到桌角那上的裂痕,心中微微有些诧异。
“夫人你为何这样激动?我不是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休了秦翠花么?”楚琚白恢复了笑容,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有种!”秦洛咬牙启齿地吐出几个字,转身便向门口走去,这次开门,她没有用手,而是脚。
彭!
结实的木门霎时间四分五裂,碎了一地,将外面的下人惊得目瞪口呆。
秦洛倒不是气楚琚白不写休书,而是他这舌灿莲花的嘴,三言两语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让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人。
“好凶啊。”少善不知又从哪钻出来,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楚琚白。
楚琚白视线一直注视着大门口,没有太大反应,少善暗自咂舌,不愧是相爷,泰山崩于而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