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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爷爷的小屋

蒂提一离开,阿尔普大叔就在长凳上坐了下来。他一边默默地看着海蒂,一边用烟斗抽着烟。海蒂东奔西跑,她很高兴自己摆脱了那些裙子,还有姨妈的监视。

海蒂冲进空空如也的羊圈,又跑到小屋背后去听狂风呼啸着穿过树枝的声音。当她回到爷爷面前时,老人笑了。“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想进小屋里看看。”她答道。

他站了起来。“拿上你的那包衣服。”

“我再也不想穿上它们了。”她说道,“我希望能像羊儿一样自在奔跑。”

“她不傻。”老人喃喃自语。“那你就自由自在的吧。不过还是得带上它们。可以把它们放在橱柜里,免得需要的时候没有衣服穿。”

海蒂一进屋,就看见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爷爷放在角落里的床。床对面有个炉子,上面挂着一只锅。炉子旁边有一扇门,海蒂把门打开,发现爷爷的衣服在里面。门里面还有几个小架子,上面摆着玻璃杯和盘子。顶端的架子上放着一块圆面包、一些奶酪和熏肉。海蒂把自己的包裹推到架子后面,这样就没那么容易看见它们了。

“爷爷,我睡哪儿呀?”

他环视整个房间。“你喜欢哪儿就睡哪儿。”

海蒂在房间里四处打量,她注意到爷爷床边的墙上靠着一把梯子。她爬上梯子,发现了一个堆干草的阁楼。“我可以睡在这儿。快上来看看!”

“我知道那儿。”他说。

海蒂用干草铺好了她的床。当爷爷从他自己的床上拿了一条床单给她时,海蒂高兴极了。“多用点儿干草,”他说道,“床垫越厚,你就会睡得越好。”

这会儿,他们俩都饿了。阿尔普大叔准备了些奶酪,海蒂摆好了桌子,又拿了张三条腿的凳子坐了下来。

“它太低了,你够不到桌子。即便用我的桌子,对你来说也太小了。”他站起身,把自己的椅子推到海蒂的凳子前。“这样,就有一张桌子了!”

海蒂笑着喝杯子里的东西。“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奶了。”

“那你就多喝点。”他说着,又把海蒂的杯子倒满了。

饭后,爷爷开始做家务,海蒂跟在他后面。晚些时候,他给海蒂做了把椅子。

下午,彼得赶着羊回来了。“爷爷,这些是我们的羊吗?它们叫什么名字呀?”海蒂问。

“白色的叫‘白菊’,棕色的叫‘棕熊’。你最好吃完饭就去睡觉。”

“晚安,‘白菊’!”海蒂喊道,“晚安,‘棕熊’!”

海蒂很快就睡着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第二天早上,海蒂在彼得和爷爷的说话声中醒来。她跑出门和他们打招呼。

“你今天想和彼得一起去草地里玩吗?”爷爷问道,“你得先洗漱,再把衣服穿好。”

这可把海蒂高兴坏了,她已经习惯了在外婆的监视下生活。

阿尔普大叔给了彼得一些食物。“午饭吃这个。给她两杯奶,看好她。我们可都不希望她摔到深谷里。”

海蒂喜欢这些大山。她匆匆忙忙地四处采着花,再它们放进自己的围裙里。她想把它们插在阁楼上的干草堆里,让草堆看起来就像一片草地。

彼得好不容易才跟上海蒂,因为她太喜欢四处探索了。他生气地说:“大叔叮嘱我决不能让你摔进深谷,你得在我身边待着。”

“什么是深谷?”海蒂问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等他们到达深谷边,彼得放下背包,把食物递给海蒂。他们并排坐着,眺望这片美丽的大地。海蒂看见一只老鹰在山上高飞。

“我想爬得更高。”海蒂说。

“不行。”彼得说,“我得照看好你,保证你的安全。”

“吃我的面包,”海蒂说道,“我不饿了。我只想看看蓝天,想想事情。”

彼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因为他的家里从来不会有吃剩下的食物。他们看着羊群,彼得把所有羊的名字都说给海蒂,她听得很仔细。

“为什么那一只看起来很伤心?”海蒂指着一头叫“雪花”的羊问道。

“它想妈妈了。”彼得说道,“它妈妈被卖给了住在另一个镇子上的人,所以它孤零零的。”

“可怜的‘雪花’。”海蒂抱着羊说,“当你孤独的时候,你永远可以来找我。”

彼得突然跳起来,跑向深谷边的一头小山羊。“芬奇!”他努力抓住小羊的一条腿。“快过来帮忙,海蒂!芬奇要摔进深谷了!它会摔死的!”

海蒂抓着草跑向芬奇,把草伸到它的鼻子下面。“别犯傻,芬奇。回到对你安全的地方来。你可不想摔下去伤着自己。”

山羊转了过来,跟着海蒂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彼得很生气,朝它举起了棍子。

“别!”海蒂叫喊道,“别打这些羊。”

“它自找的。”彼得说道。

海蒂护着芬奇,不让它被棍子打。

“如果你每天都把你的食物给我一些,我就再也不打它们。”彼得说道。海蒂同意了。

接下来的下午时光,彼得告诉海蒂关于大山、花朵和树木的事。回到爷爷身边时,她有好多问题要问。

“那些山有名字吗?为什么老鹰住在那么高的山上?为什么我采了花,它们就死了?”

爷爷把海蒂的新椅子拉到桌旁,倒了些羊奶,然后回答了她的每一个问题,眼里闪烁着光芒。

那天晚上,海蒂想着大山和花朵,还有在其间欢快地奔跑的“雪花”,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wFM62N4f8RZHhGPS0MQthuPx+SwisvtgnZovelMZv9tkseJyGG/4wOmPFGk3Dq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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