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记者问时,往往会碰到一些不便直接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一时无法回答但又必须回答的敏感话题。这时如果运用精确的语言往往表达不了我们的思想感情,此时模糊应对便派上了大用场。
阿根廷著名的足球运动员迪戈·马拉多纳在与英格兰球队相遇时,踢进的第一球是“颇有争议”的“问题球”。据说墨西哥一位记者曾拍下了“用手拍人”的镜头。
当记者问马拉多纳,那个球是手球还是头球时,马拉多纳机敏地回答说:“手球有一半是迪戈的,头球有一半是马拉多纳的。”
马拉多纳的回答颇具机锋,倘若他直言不讳地承认“确实如此”,那么对裁判的有效判决无疑是“恩将仇报”;但如果不承认,又有失“世界最佳球员”的风度。而这妙不可言的“一半”与“一半”,等于既承认了手臂撞人,颇有“明人不做暗事”的大将气概,又在规则上肯定了裁判的权威,亦具有君子风度。
这种模糊应答,往往体现了说话者的机智,情急生智,应变自如,令人回味。这种应答方式以收缩性大、变通性强、语义不明确的词语,回答一些不能直接回答又必须回答的问题,从而化解矛盾,摆脱被动的局面。
周恩来总理访问印度时,在一次印度总统招待会上,有一位女记者问周总理:“你已是62岁的人,看上去气色异常好,你如何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是否经常运动,或者有特别的饮食?”
周总理回答说:“谢谢你,我是东方人,我是按东方人的生活方式生活的。”
周总理采用模糊的语言回答了记者的问题,并收到了令人叫绝的效果。
模糊应对变通性强,收缩性大,是一种常用的舌战技巧,广泛用于外交谈判,日常生活,它的作用可谓不小。
1945年,美国在日本投下了两颗原子弹后,美国新闻界一个突出的话题是猜测苏联有没有原子弹以及有多少颗。当时苏联外长莫洛托夫率一代表团访问美国时,在下榻的旅馆门前被一群美国记者包围,有记者问莫洛托夫:“苏联有多少原子弹?”莫洛托夫绷着脸仅用了一个英语单词回答:“足够!”
“足够”这个模糊概念,既可以回避有多少原子弹这个当时不便公开的秘密,又表达了苏联人民的自尊和力量,言简意赅,恰到好处。
阿凡提当理发师,大阿訇来剃头总是不给钱,阿凡提想找机会整治他一下。
有天,大阿訇又来理发。阿凡提先给他剃光了头,在刮脸的时候,问道:“阿訇,您要眉毛吗?”
“要,当然要!”
“好,您要我就给您。”阿凡提说着,“嚓嚓嚓”几刀,就把阿訇的两条眉毛刮了下来,递到他手里,阿訇气得说不出话来。
“阿訇,胡子要吧?”阿凡提又说。阿訇连忙改口说:“不要!不要!”阿凡提连声说好,又是几刀,把阿訇的胡子全部剃了下来。
阿凡提利用“要”的多义施展计谋,故意误用,逗得阿訇左右为难,连连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