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色古香,却不失富贵华丽的一座寝殿里。
“方御医,皇上怎么样了?皇上他到底得了什么病?”皇后张嫣急切问道,此刻应该称呼她为太后的,但是这崇祯皇帝刚即位,就晕倒了出了这事,自然就还没来得及封张嫣这个天启帝的皇后为太后了。
在她的身边同样站着一位容貌不逊色于她的一位女子,此人正是信王妃,当然不出意外的话她会被崇祯封为皇后,即历史上的周皇后,不过自然此时还没有获封。
“呃?这……”那方御医此时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刚才他在把脉时,已经发现不见脉搏的跳动了,现在却再一感受,却陡然感觉到这脉象四平八稳,跟正常人无异啊,可是,这样的话,皇帝为什么还是昏迷不醒呢?奇哉怪哉!
犹豫了一下,方御医只好把这皇帝的脉象说一下,道:“启禀皇后,陛下的脉象,现在来看的话,是四平八稳。”
“什么?四平八稳?”张皇后连忙道,“那怎么陛下还不醒来?”
“这……”方御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这个问题,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就在这时,陡然——
张皇后眼睛突然注意到,崇祯皇帝的手竟然抖动了一下,“陛下!”这句话却并不是张皇后说的,而是信王妃周氏也发现了这个状况,失声惊叫道,随即趴在了崇祯皇帝的床畔身侧,只见崇祯缓缓睁开了眼睛,一道轻声传出:“朕没事。”
……
又过去了连续三天,崇祯帝都开始很是机械地按照内阁奏上来的规章,开始了登极皇帝位大典的一系列的麻烦的程序,终于在第三天傍晚,这一系列的程序总算是做完了。
也是在当天册封了逝去的天启帝的皇后张嫣为太后,和自己的王后周氏为皇后,等等一系列的册封仪式,又是新皇登极大赦天下,这些也都是必须要做的,——这一系列做完后,朱由检感觉自己都快散架了。
其实现在的这个朱由检,并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倒霉家伙朱由检崇祯皇帝,他的名字叫做朱大明,来自2019年的一所重点大学的历史系本科毕业生,主修专业又是明史。
但是,无奈了,这个专业在现代那可是冷门专业,他找了半年多的工作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这天,朱大明同学,在家里买醉喝酒,谁知一觉醒来,就成了朱由检这个大明崇祯皇帝。
并在醒来的那一刻,他得到继承了朱由检的这世的所有记忆,当然这幅朱由检的身体的意识驱使能力自然还是朱大明做主的,因为朱大明在朱由检的意识里,知道这朱由检,因为太兴奋当皇帝了,所以一不留神嗝屁了。
所以,朱由检的身体是处于无意识的,自然就是朱大明的魂魄附体到了他的身上,做了主宰了。
这天夜里,朱大明,整整一夜都没睡着,他在想一件事:“我既然穿越到了崇祯身上了,可这崇祯可是最后被李自成逼到煤山上上吊了啊,不行,我可不能像原先的崇祯一样,我要发奋图强,我不要再做那个倒霉蛋的崇祯!”
所以这天夜里,朱大明都琢磨着如何改变大明的命运、自己的命运。
朱大明在御案上,写下了,孙承宗、卢象升、杨嗣昌、孙传庭、曹文诏、曹变蛟、满桂、洪承畴。
写下了这些人的名字后,朱由检根据自己脑海里的历史知识,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对大明对自己最忠诚的文臣武将和治世能臣。
“来人!”朱大明坐在御座上,出声道。
“皇爷,奴婢在。”王承恩,一个对崇祯可以说从始至终都非常忠心耿耿地大太监,历史上,崇祯皇帝在煤山上上吊,也就只有这个叫王承恩的太监跟随着他在煤山一起上吊了,这时王承恩走进了皇上的寝殿内,恭敬应道。
“去把魏忠贤,还有朕的内阁阁臣们都给朕叫来!”朱大明吩咐道。
“皇爷,这……”,王承恩有些犹豫道。
“嗯?!”朱大明不由哼了一声。
“皇爷,现在才刚过二更,想必魏公公和几位大臣都歇息了。”王承恩小心的琢磨着词句,说道。
“你当朕不知道吗,不过今晚特别,朕有要事要和他们相商,时不我待,快去把他们叫来吧。”朱大明道。
“是,皇爷,奴婢这就让人叫去。”王承恩赶紧领旨,退下了。
……
内阁大学士之一,李国普的府邸。
这时的李国普刚接过了圣旨,让自己连夜进宫,他顿时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了,这大半夜的叫人进宫,这皇上是什么意思呢?不会是要问自己罪吧?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不会麻烦来了吧?
心中想着,但是圣旨到了,自己得必须依旨进宫。于是走进了屋里,在丫鬟的侍候下,穿上了官服,很快上了轿子,就前往皇宫行去。
在这个轿子被轿夫抬着,路过了当朝首辅黄立极的府邸时,见一抬轿子也正从这座府邸的大门口向这边抬来。
“你们,慢些抬,等首辅的轿子。”李国普当即掀开轿帘,对前面的轿夫说道。
“是,老爷。”于是几名轿夫就放慢了脚步。
待当朝首辅大臣黄立极的轿子已经赶上来,两只轿子并行时,李国普拉开轿帘,对那边的轿帘喊道:“首辅?首辅!”
很快,那边的轿帘也被打开,露出一张略显睡意的老脸,咳嗽了一声,对这边道:“啊,元治啊!”“元治”,这是李国普的字。
“首辅啊,你这、这也是奉上谕,进宫的?”
“嗯,是啊。”
“哦,”李国普的心中顿时感到放松了些,看来当今圣上十有八九不是要治罪来的,要不然怎么连首辅也叫去了,李国普又小心地道:“那、首辅可知道,圣上宣我们进宫,是因何事啊?”
那边的黄立极打了个呵欠,道:“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元治也不必担心,当今圣上乃是有道圣君,自然是有要事要宣我们这些阁臣进宫相商了。”
“这种过年话,谁都会说。”李国普听罢,心中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