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佛珠手串是飞鹰和范起沿着东方这条路上,前后找到的,应该是舒凌故意留下的。
“看来是这个方向没错了。”飞鹰打量着说道。
丁力将两条手串反手收进了口袋里面,然后沿着这条小路疯狂的跑了过去。
飞鹰挥了挥手:“大家追上去。”
在千佛山景区五百米外的一片荒野田地之中,因为这里距离市区极远,交通、电力也不方便,导致这周围罕有人至,正是如此,这片地方荒草丛生,要不是熟悉这里的人来到此处,定会迷路。
在这荒草丛中有着一处废弃山神庙,山神庙的木门板已经被多年的山风侵蚀的破洞尽出,山神庙里供奉的山神泥像如今也是残垣断壁,身子缺了一大半,供奉的盏桌上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足足一拳之后,可见荒废的年数绝对不止几十年,怕是从民国反抗神明开始,这座庙宇便是荒废开来,少说也有百来年。
在这山神庙尚有人供奉的时候,供桌上时不时的会爬上来几只大老鼠,将贡品一扫而空,可是现在不仅没有一只老鼠的影子,就连供桌两旁、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蜡烛如今也被啃噬的只剩下一个空座烛台了。
想想,这应该是老鼠离开前的最后一顿饱餐了,也是这小小山神能够为它们所能够奉献的最后一件事情。
就在这么破烂的山神庙之中,今天却是闯进来一个邋遢的男人,在其背上还背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黑色皮衣,脚踏墨色长靴,一头俊秀短发,显得颇为干练,可是如今在这男人的背上却是显得极为狼狈,让人好生可怜之意。
再说这邋遢男人,几年没有修过的头发,沾满了干草叶子和灰尘,已经垂过了肩,遮住了半边脸。
身上也是皮夹克,只是这皮夹克一看就是人家扔了,被他捡起来重新穿在身上的,身上的破洞已经数不胜数,在这寒冬的天气下,冻得他不断颤抖。
手上皲裂的皮肤,绽开密密麻麻的小口子,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则还正在往外渗透着鲜血。
脚下的一双黑色布鞋看起来倒是新鲜,只是有些不合脚,大脚趾已经裸露在外了,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的与众不同,修长的脚指甲又黑又硬又长。
最重要的是这邋遢汉子身上有一股重重的发霉馊味,让人闻到之后,就会连连作呕,几天都吃不下饭去。
这家伙至少三年不曾洗过澡了。
舒凌被这邋遢汉子五花大绑起来,何为五花大绑,肩上两个绳扣,胳膊肘两个绳扣,胸脯上还有一个绳扣。
这种五花大绑最为结实,是古代用来捆绑重要嫌犯才会用的手段,如今却是被这邋遢汉子用来捆绑舒凌了。
舒凌这一路上全部被这邋遢汉子背着,闻着不断冲进自己鼻息的馊味,她已经晕过去三回了,可怜至极。
到了这破旧的山神庙,邋遢汉子将舒凌放在了地上,娇躯落在地面上的一刹那,溅起来的灰尘足足有两米之高,呛得舒凌直接大口的咳嗽起来,呼吸困难。
待尘埃落定的时候,从山神庙的后面走进来一个人让舒凌瞳孔一缩,这家伙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那大雄宝殿假装算卦占卜,坑人钱财的‘高僧’啊。
舒凌的双手双腿被绑住,嘴巴也被白布塞了起来,嘴里只能够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却是无法突出任何字句。
“女施主,好久不见,咱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啊。”
这大和尚依旧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但是现在的他和大雄宝殿面前高僧却截然不同,在面前的这个秃驴眼中,舒凌看到了贪婪和憎恨。
大和尚来到了舒凌的面前,沾满檀香的手指轻轻的划过舒凌的嫩滑的脸庞:“还真是一个灵秀的女子,让贫僧定不下心来啊。”
虽然舒凌的嘴巴被堵住了,但是五官还在,她清晰地发现这个大和尚被丁力震断的手指,如今却是安然无损,完好如初。
“难道这个家伙之前是装出来的?”舒凌心中暗衬不好,自己和丁力都上了这和尚的当。
大和尚在舒凌的口袋里一阵翻腾,将那块赠与出去的灵石再次握在了手中。
“阿弥陀佛,上次与女施主匆匆一别,还未介绍小僧,贫僧法号慧缘,你女施主有缘的缘。”
大和尚哈哈朗笑起来,望着舒凌的眼神也是充满了色欲,这让后者心里暗道不好。
那大和尚想要和舒凌发生点什么,可是见到这满地的灰尘不由得皱起了眉,他是个清修干净的人,受不得尘埃,转头望向了一旁的邋遢男子。
“年疯啊,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为师铺在这位女施主的身下。”
趁着邋遢男子忙绿的功夫,那大和尚继续说道:“我这个弟子看起来疯癫,其实三年之前也是一个威猛、杀人如麻的魔头,只是后来被老衲降服,去了他的慧缘,让其这三年来一直为我所用,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舒凌一下子明白了这邋遢男子的境遇,不由得有些同情,好好地一个壮汉,竟被这人面兽心的奸贼弄得痴傻,脱掉的衣服外面,露出他那满是伤痕的身躯,有旧伤,也有新伤,不用说,这肯定都是大和尚的所作所为了。
对于大和尚,舒凌能够明显的察觉到这邋遢大汉对其深深地畏惧。
那邋遢疯癫的男子将自己的破烂皮夹克铺在了舒凌的身子下面,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这大和尚耐不住内心的贪婪,将会触犯色戒。
“贫僧在第一次见到女施主的时候,就被女施主这与众不同的气质所吸引,深深沦陷,无法自拔,自从你我二人从大雄宝殿分别,我便派年疯一直跟踪你们,顺便将我这灵石夺回来。”
大和尚手掌极其不老实,在舒凌的身上划过来,划过去,让后者苦不堪言,面色娇怒,疯狂反抗。
大和尚的动作一直被舒凌的反抗搞得无法实施,恼羞成怒,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后者秀嫩的脸庞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