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松本的性格,肯定要先干掉卖酒的,或者抓起来,然后再找个劳工试试酒水是否有毒,最后在喝,请问,你到时怎么下蒙汗药?还是先下好了?”
“那水浒传里是,是怎么劫走生辰纲的?难道咱们不能效仿吗?”
七爷听了,想丑这家伙两巴掌,当即质问道:“这能和生辰纲相比吗?这帮小鬼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吃人都不吐骨头的财狼。”
此话一出,三当家当即尴尬的笑了,更是被问的哑口无言。
七爷见状,却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感慨道:“这趟浑水,不知道又要死伤多少劳工,又要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啊。”
张海彪听完,也深深叹了口气。
因为这帮小鬼子非常损,之前不知道抓了多少人去修铁道,几乎每天都有累死饿死的劳工。
可以说,每根铁轨下,都掩埋了不知道多少中国劳工的尸体。
以小日本的为人,就算不累死,不饿死,这些人活着打开墓门,若小日本发现里面有机关,肯定会让这些劳工先进去探路,到时不知道要死伤多少贫民老百姓。
想到小日本的残忍,张海彪说道,七爷:“咱们也得救救那些劳工呀!他们也是人呀。”
七爷摆摆手说道:“我知道,我也不忍心看着这些小鬼子祸害百姓呀,可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很难。”
刁杆子当即跪地说道:“所以我才来,求七爷给一个稳妥之策。”
七爷沉默了一会,许久才叹气的说道:“既然明着不能斗,那只能暗着算计,如此一来,要想挖开大墓,还是离不开你这满身的手艺,那下墓的东西,你可都带好了吗?”
刁杆子当即邪邪一笑,用袖子抹去满嘴的油说道:“放心,虽然我师父老刁靶子隐了,但我的手艺也绝对不成问题,保证比我师父打的还快,还好,就是定位稍微差了几分准头,不过只要多勘察一下地形,肯定没问题。”
七爷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这暗处就要全靠你了。”
“全靠我了?”
“没错,既然不能明着斗,那只能想法争取给你们创造机会,推延时间,所以想要打开大墓,就全靠你自己了。”
这下刁杆子懵了,不明白七爷是什么意思,就呆呆的指着自己鼻子问道:“全靠我?会不会有风险呀!”
“风险是有的,到时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排除,最关键的是你的手艺,定位准不准,盗洞快不快,能不能打通?”
“我保证能打通,那你们干嘛?”
“当然是让小鬼子分心,无暇去你那边,给你争取时间。”
虽然刁杆子不明白七爷要干嘛?但如果真能争取时间,让他打开盗洞,那也不为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别看刁杆子很年轻,只有二十六七,但也算是老江湖。而他之所以姓刁,那是因为,他是老刁靶子捡来的孩子。
刁杆子不大的时候,爹娘就去世了,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要家没家,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他就跟着一个老要饭花子进了城,天天靠捡点吃的为生。
可那年月,要饭的都能饿死,老乞丐饿死后,就剩下一个孩子在乱葬岗哭,老刁靶子看他可怜,又为人精明,自己又没儿没女,便收这孩子为徒。
从那之后,就跟着老刁靶子学手艺,跟着跑前跑后。
六七岁就跟着下墓倒斗摸金,虽然人小鬼大,但经验可比普通盗墓贼丰富多了。
而根据刁杆子的经验推测,别看那松本少佐找到了墓,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座墓到底有多大。
过去的将军墓,可不是老百姓的土坟包那么简单,一般大幕,即便不能开山为陵,那也会修建一个巨大的封土堆。再加上将军手下人手众多,这墓肯定小不了。
而根据刁杆子这么多年的盗墓经验,再加上山形地脉判断,其实这座将军坟可不小,说不定墓道就有十几米长,如果他没猜错,鹰嘴崖旁的那座小山,整个都是将军墓的封土,而将军墓应该就在封土下。
就在众人看七爷的时候,三当家也混在人群中。
不过他才懒得思考怎么打开宝藏,而是趁机监视二当家和王英杰的反应。
要说二当家的李月婵,确实很喜欢这个小白脸王英杰。
可惜王英杰却没空留意那个,一来刚刚大当家用一颗子弹告诫过他,不能打他女人的主意。
二来,他更关心这趟是否能打开将军墓。
他也好奇,这个冯七爷会怎么干?
毕竟这是提着脑袋冒险的事,哪还有闲心看美女的眼色呢?
而二当家的李月婵,则偷偷斜眼王英杰。
结果被张海彪发现。
张海彪一把将二当家的拉到自己怀里,然后以二人的声音,亲昵的小声问道:“怎么,你看上了那个臭小子?”
说完掐了一把二当家圆润的脸蛋。
李月婵也不避讳,媚笑着挪开张海彪的手说道:“好看的谁不看,你看到好看的姑娘,不也是两眼放直吗!再说,看上有什么用,人家都是你的人,这种残花败柳,谁稀罕要呀。”
张海彪立刻被逗笑了,因为这个女人,就是这点可爱,当下一把将李月婵搂在怀里亲了一口。
二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在现场显得很不协调,可没有人愿意说。
王英杰虽然也抬头看了一眼,不过他却没空看这对男女打情骂俏,而是看向刁杆子。
刁杆子见七爷久久不发话,也有些心急了,便问道:“七爷,可您老打算怎么拖延时间呀!”
七爷看了看图,吐了一个烟圈说道:“咱们不如去那附近看看,然后在做定夺。”
本来众人也想跟着去看看,但七爷怕人多引起小鬼子的注意,便只带了刁杆子去。
两个人骑马一路急行,照例来到之前三个人待过的山头,拿着望远镜往下观望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