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没工夫跟你闲聊,我要和你的焕哥哥进屋嗨皮嗨皮了。”宋星河不屑一顾的笑了笑,故意挑衅的弯身亲密无比的去扶秦焕。
果然,苏玉霖知道她又回到了秦焕身边,气得早已失去了理智。
她一把抓住宋星河的手臂,阻止她接触秦焕。
“你放开焕哥哥!”
宋星河一把甩开她,照着她的心口一脚将她用力踢了出去,看着她脸颊上还未消肿的巴掌印,冷嗤,“我不放又如何?”
苏玉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便要掐住宋星河的脖子,怒吼,“我才是焕哥哥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你休想拆散我和焕哥哥!”
一口一个焕哥哥,听起来怎么这么让人不爽呢?
宋星河十分不耐烦的扣住她的手腕儿,嘲笑,“正所谓宁拆一桩婚,不拆一座庙,你林鱼酥想要的东西,我还偏不让!”
就算她不要秦焕,她也要让秦焕和苏玉霖不得安宁!
苏玉霖气血上涌,捂住胸口,怒道,“我不是林鱼酥!”
宋星河好笑的看着她,“你这番怒火中烧的模样不就说明了一切?苏大小姐,做人,就要敢做敢当。”
苏玉霖冷冷的瞪着她,“宋星河,你若是还留在焕哥哥身边,休怪本小姐对你无情了!”既然知道了她的所在,那么她也就要开始行动了!
让宋星河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么焕哥哥就不会记起五年前的一切,也会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宋星河轻蔑的斜了她一眼,“你何曾对我有过情?苏小姐不要乱说话,我不搞姬的。”
五年前,苏玉霖在她面前殷勤备至,宛若一个可爱贴心的小妹妹。
现在想来,当初她差点儿被人轮奸,被人刺杀而死,又行踪暴露差点儿被宋家捉回去被火烧死都是拜这位苏小姐所赐。
苏玉霖怒火中烧,“你!”
“王爷!”黎杺冲进星阑阁内,“宫里来人了!”
一时间,三人六目相对,气氛尴尬。
宋星河表情僵硬的轻咳两声,默默移了移身子,将昏倒的秦焕挡在身后,“黎杺,这么冒冒失失冲进来做什么,王爷太累了,已经休息了。”
黎杺皱起眉,多年来,明枪暗箭无数,王爷谨慎小心,根本没有白日休憩的习惯。
苏玉霖瞪了宋星河一眼,正想说话,就见宋星河趁其不备,一个手刀直接将她打昏在地。
黎杺还未说什么。
这时,从黎杺背后转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年纪不小,身材不高,穿着一身太监的茄紫色锦衣,脸色白如敷粉,一双极细极长的眼眸紧眯着,无时无刻不透着阴狠。
他微微打量着宋星河与地上的苏玉霖,表情高深莫测的冷笑了两声儿。
“楚王殿下在何处?”
黎杺对他十分恭谨,“回王公公,王爷……王爷他……”
宋星河凝眸看向王公公,正想着要不要偷偷解开秦焕的迷药,却听身后一道深沉的声音清然响起,“本王在此,王公公稍候。”
她大惊,回头惊愕的看着他一脸清明,哪有迷醉之色,“你……你不是……”他明明中了她的醉香散!怎么可能没昏迷?
难道他刚刚都是伪装的?
那他岂不是将她和苏玉霖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那他会不会为了苏玉霖爱为走钢索?
宋星河心中七上八下,被秦焕这黑心的摆儿了一道,只感觉恨不得找个地方挖个冬暖夏凉的坑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秦焕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站起身来,长身玉立的冲王公公施了一礼,语气淡淡,“本王这就随王公公进宫。”
王公公娇哼一声,冷嘲,“嗯,王爷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秦焕垂眸,“本王知晓。”
说罢,便跟着王公公离开了王府。
宋星河心中疑惑,为何秦焕对着这个王公公这般低声下气?
而且,传闻中楚王不是从不理政务吗?为何又会有人召他入宫?
而且,他刚刚只穿着常服,并没有换上觐见皇帝的朝服,可见不是正式的召见,而是有人私下要见他。
“黎杺,你们王爷他这是去做什么?”
黎杺凝眸,严肃道,“姑娘无需多问。”
宋星河瘪了瘪嘴,她真是犯贱!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都要娶妻了,她还傻逼兮兮的关心他做什么!
他不管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她只需要他的血而已!
黎杺将苏玉霖扛了出去,也没有对宋星河的行为有过多指责。
宋星河战战兢兢的在星阑阁等着他回府,从白日等到夜幕降临,却仍旧不见他踪影。
期间黎杺来过一次,命人为她准备了吃食,也让人拢了炭火。
不管宋星河怎么问,黎杺就是闭口不言,什么话也不多说。
宋星河想着牧和虽是个木头脑袋,但嘴却没有黎杺与夜鹰两人严实,等她找个时间,从牧和嘴里套一套,看能不能套出些什么。
等到晚间,秦焕还是没有回来。
她将剩下的醉香散悉数洒在秦焕的房间里,信步从星阑阁走出,今日醉香散的药力不足,半途而废,不代表今晚没有机会。
等他回来进了房间,慢慢地就会被醉香散迷晕,嘿嘿嘿,到时候……她就乘机而上,干个爽!
她步履轻盈的转过一道垂花门,却见不远处的花园里,秦焕背着她半蹲在地上。
她心中一紧,习惯性身子往后一躲,却听远远的传来一大一小说话的声音。
“小意儿在这里做什么?”
“在等娘亲。”
“你娘亲呢?”
“娘亲在等王爷叔叔。”
“等我?”
“嗯啊~”
“咳咳咳……”
“啊,王爷叔叔,你是不是生病了?”
“咳咳咳,我没事。”
男人声音低沉淳厚,好听易孕,男孩儿声音清脆稚嫩,奶声奶气。
宋星河皱着眉,忍不住探出脑袋看了看。
只见不远处的花藤架下挂着一只秋千,宋小意就坐在秋千上,小身子摇摇摆摆,而秦焕耐心极好的半蹲在他身前牵着他的小手,旁边挂着一只灯笼,鹅黄光晕下,父子两头顶洒满了雪花,都只能看到一个侧面。
男人棱角分明,男孩儿稚气未脱,还带着婴儿肥,却意外的十分祥和,画面唯美。
他们不该这么亲密的。
宋星河呼吸微滞,急切的走出去,“宋小意!你娘喊你回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