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梁将自己厚实的嘴唇,贴着倾墨娇嫩的脸颊边,轻轻触了一下,随后伸手撩开了倾墨那长长的秀发,流露出一副无可奈何,但同时又是万分怜惜的表情说:“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再做了,你要知道,你为夫君做饭食,夫君内心自然是万分感动,但是,你若是受到那么一丁点的伤害,夫君可是心如刀割啊。”
倾墨抿着粉嫩的唇儿,现在的她别说无法开口说话,就算真的能够发声,恐怕也没有办法表达现在自己内心的那份娇羞与甜蜜。
不过武梁还是担心倾墨的手会被烫伤,他忙对着站在门外的王独秀说:“秀,你到屋外墙脚边,拔两根长着白色小花的草来,如果有叶子带着三脚棱形的,也拔一点。”
“好嘞!”
跟着武梁时间越久,王独秀对武梁的崇拜就越深,在他的眼里,武梁已然无所不能。
王独秀跑出后门的时候,王腊梅则是端着一盆子烙饼走了进来,她对着武梁小声说:“哎,你怎么把她们给引进自己家里来了,就不怕她们待在这里不走啊?”
“婶子,说起来我还倒真想找一个人过来一直看着小墨呢。小墨的心思我明白,只是很多事情,她以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完成,要是真想做的话,那边上必须得有人帮衬。这几天,我不是让你帮忙看看有没有机灵一点的小丫头么,找到没有?”
王腊梅将木盆子放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小丫头是有的,那粥棚里一喊就有一堆,到时候只要给个半吊钱,人家就能跟你回家。但要达到你的要求,很少。而且,眼下你经常在外边跑,家里边留着一个小丫头跟小墨,你放心啊?谁知道那个小丫头手脚到底干不干净,万一她勾结外人,那咋办?”
武梁有些头疼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看样子,还是得按照之前所说,去长安西市买奴隶。”
“对,那些奴隶身上背着一个契约,那就是他们的催命符,这个东西在,谁人敢乱来?”
“嗯。”武梁点点头。
这时候王独秀已经进来,武梁让王独秀和王腊梅招呼院子里面这几个女人,而他自己则是拿着这两种草药,又在自家厨房的墙根边上,看似随意的拔了几个片叶子,就在旁边的石板上剁碎,等剁出汁液了,武梁又细心的将青绿色的枝叶一点点地涂抹手掌。
边上的王独秀见着有趣,他特意取了一点碎末,放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不由得说:“哥,你这些杂草咋闻起来这么清新呢?碰到手上,还有点冰冰凉凉的。”
“这三种草药混在一起,能够治轻微的烫伤。不过量不能大,大了就有毒。”
一听这东西有毒,王独秀连忙将其丢开。
这时候,门外的那个丰腴女人突然开口询问武梁:“小哥,你会医人?”
身为医科大学高材生的武梁,下意识地点点头:“一般的小毛小病不成问题,如果是严重一点的,则要看病人的情况。”
听武梁这么说,丰腴女人继续开口:“小哥,我有个闺女,在逃难路上染上了一种病,身上不知为何长了很多红斑,不知道小哥能否医治?”
丰腴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边上的人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丝惊讶之色,不过她很快又低低垂下了自己的眉头。
“长红斑的情况有很多,而且这种红斑究竟是怎么样,没见过我也说不清楚,如果大姐有时间的话,可以把你女儿带过来让我看看,顺便大姐帮我物色一下,看看有没有机灵一点的丫头。我家里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我一个大男人,几乎每天都在外边忙活,家中的小娘子,行动有些不太方便,必须得有人在边上帮衬。”
丰腴女人连忙对着武梁拱手:“小哥,你若是能够治好我女儿,我让她给你们做牛做马!”
武梁笑了笑,他这个人做事情向来不喜欢把话说满。
很快那个丰腴女人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武梁站在后门口,看着丰腴女人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咋,看上这半老徐娘了?这种女人虽然看上去脸上脏兮兮的,但若是洗干净,肯定白白嫩嫩,放到床上,拿捏起来肯定有滋有味。”
王腊梅的话,让武梁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婶子,您好歹是个女人,说话能不能不那么流氓?”
“嘁,就你小子那点小心思,老娘会不知道?”说着,王腊梅伸手在武梁的肩膀上大大拍了几下,“虽然说你小子这几天做事情有规有矩,有模有样,但你一定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如果真的要把那小丫头弄到自己家里面,那一定要问清楚他们家的底细。”
“婶子,您放心,人品方面,我一定会把关的,再说了,就算我看走眼,这不还是有您镇着嘛?就您这火眼金睛,什么妖魔鬼怪能逃出您的法眼?”
“火眼金睛?嗯,这词儿好听,好听。”
武梁跟王腊梅相处的时间久了,连这老娘们的皮毛应该往哪边捋都一清二楚,一两个马屁丢过去,保证她舒坦翻筋头云,能上天。
眼见王腊梅一脸舒爽地转身走向倾墨,武梁特意对着边上的王独秀挑了一下眉头,王独秀捂着自己的嘴巴在边上偷笑,对着武梁直竖起大拇指。
出了小南村,丰腴女人边上了一辆停靠在林子里的马车,刚上马车,她就对着身前的女人说:“你手底下有没有哪个小丫头比较乖巧?”
“有倒是有,不过,她们可没有像您所说,身上长红斑啊。”
“路上过来的时候,朕见路边有一个小女孩全身都长着红斑,而边上却无人敢靠近。你现在找人研究一下那个小女孩的病情,再赶紧从洛阳调一个身家背景干净,聪明伶俐的小丫头。”
“主人,奴婢想来想去,这个人想恐怕只有内庭一个小奴婢,只不过这个小奴婢的身世怕是,达不到主人所说的干净。”
丰腴女人那狐媚般的眼角微微上邪,问:“谁?”
“上官仪的孙女,上官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