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道,反正跟我娘学的。”
武梁眼白一番,这小南村真正厉害的可是王腊梅,这村里谁都不敢触她的霉头。
刚回到小南村,人还没过村口的那座小桥,武梁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张里正的声音。
转过身武梁发现张里正正面带微笑地朝着自己走来,他手里面还抓着一张纸。张里正快步走到武梁面前,一把将手中的纸递给武梁:“办好了,总算是办好了!我这条老腿啊,今天为了这张纸都快跑断了。”
打开纸,武梁愣了一下。
竟然又是一张婚书,只不过这张婚书里的女方变了,变成了“乞儿”。
“本来只是想做一张良人的证明,但你不是多给了十两银子么,我就请他们去醉仙楼海吃了一顿。顺道就把婚书给办了,这婚书可比良人证来的硬实。婚书上面呢,还没有乞儿的名字,我之前也特意问你婶子了。他说乞儿的名字要你来起,所以就暂时空着,等你想好了,我再帮你填上。”
武梁眼珠子微微一转,其实,他老早就已经将,小墨的名字想好了,当即对着张里正说:“叔,您现在帮我写上吧。”
“好。”
武梁跟张里正回了家,很快就在这张婚书上写上了小墨的名字。回到家之后,只要小墨按一个手印,就可以了。
待大功告成,武梁当下对着张里正拱手:“张叔,多谢,多谢!”
“谢啥,当年你爹对我们一家人的帮助,可不仅仅于此。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别的不说,就冲你刚才喊我这一声叔,值了!”
“嗯!”
回到家,武梁发现小墨乖乖地坐着。
坐在自家院子里边,等着自己男人回来,这几乎已经成了小墨的习惯。
尽管她不言不语,甚至看不清武梁长什么样子,但他却早已经牢牢的将武梁走路的步调记在心里。在听到武梁脚步声的时候,小墨微微抬头。
武梁忙上前蹲了下来,将她略冰凉的手儿放在自己温热的手心,抬头看着她那张精致而微微有些羞红的脸蛋,用一种充满宠溺之意的责备口吻说:“你这傻丫头,夫君让你坐在凳子上,那是怕你乱走摔着了。又不是真的让你坐着一动不动,坐这这么久,腰都酸了吧?来,让夫君揉揉。”
其实,后面这句话才是重点。
武梁很是臭不要脸地将小墨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中,同时他则是伸手轻轻地揉捏着小墨的身子,一方面是真的帮她活血,另外一反面,嘿嘿。
小墨由始至终都唯有太大的动作,她也逐渐开始习惯自己夫君的厚脸皮。但她自己本身并不反感,反而还有一丢丢羞涩与满满的眷恋。
“嘛呢,嘛呢,这青天白日的,有伤风化!”
王腊梅从外院走了进来,看着正对小墨使坏的武梁狠狠瞪了一眼。插科打诨了几句,王腊梅就离开了,她是来送饭的。
吃饱喝足之后,武梁则是抱着小墨进了屋。
他对小墨的怜惜,是体验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以及点点滴滴之中。
就比如现在,他自己进厨房烧了水,然后端着冒着氤氲热气的脚盆子,慢悠悠地走到小墨面前。
“笃。”
武梁轻轻地将脚盆子放下,然后用手抓住小墨的左脚踝,尽管他的动作很轻,但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小墨还是轻轻地挣扎了一下。
她这种挣扎就如同武梁手中抓着一条小鱼儿,力道不是很强,而且还给武梁带来了一种非常奇妙的触动。
此时武梁蹲在地上,抬头看向坐在床沿边的小墨,柔声一笑:“晚上睡前泡个热水脚,对睡觉也有好处呢。”
说着,武梁就将小墨脚上的鞋子取了下来,再褪去一层麻布缝制起来的袜子,一只纤细而白皙的玉足便呈现在武梁面前。
这小脚丫子就如同是白玉雕琢起来的,精致而剔透,抓在手中虽然略显冰凉,却显得细腻而柔嫩。
此时的小墨早已经羞得将自己的头垂了下来,用双手捂着自己羞烫的脸儿。
尽管她看不到武梁的面容,尽管她看不到武梁的任何一个动作,但内心却是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武梁对她的疼惜与怜爱。
武梁将她的一双玉足放入温热的水中,他一边轻轻地搓捏着她的脚底板,一边还用一种臭不要脸的口吻说:“咱们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呢,虽然婚礼还没办,不过现在家里情况不允许,等后边日子好了,夫君再给你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现在呀,你的脚在我手上,那么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哟。”
这样臭不要脸,但听到人耳中却能够让人感到无比温馨的话语,也只有武梁这种人才能说得出来了。
安寝之后,武梁仿佛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对着怀中的人儿说:“来,把手摊开。”
小墨虽然不清楚自己丈夫想要干什么,但她依言乖乖地将纤细白嫩的手儿摊开。有一点,武梁一直觉得很奇怪,虽然小墨这些年一直都是搓麻绳为生计,但一般人如果长期搓麻绳的话,手掌心肯定会生老茧,可是小墨墨的手掌却如同初生的婴儿般娇嫩,抓在手中柔柔软软、温温热热。
武梁用他的指甲尖,在她的手掌心轻轻地写着。指尖与她手心触碰而产生的触动,使得她的心里感觉仿佛有一只蚂蚁在爬动,痒痒的,但很舒服。
武梁只是象征性地写了一遍,毕竟她没读过书,这两个字就算多写几遍,她也学不会。
“倾墨,这便是你的名字;我想你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干脆就跟着我姓武好了。对于我来说,纵然是倾尽天下的水墨,都无法描述对你的爱意。”
这样的话,虽然听起来很不要脸,但却是听得倾墨呆呆愣愣了好一会儿。
接着,她轻柔柔地抓住武梁的手,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武梁的手掌心慢慢划开。
当她指尖与武梁手掌心的皮肤轻触时,一份从未有过的悸动遍布全身,仿佛有一只柔软的手儿轻轻地、柔柔地攥住了武梁剧烈跳动的心脏。
那一刻,武梁就感觉自己就连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尽管她写得很慢,但最终还是在武梁的手掌心上写下的“倾墨”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