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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人答道：“陈云豪曾经是直鲁联军的急行军教官，和张东曾经是同事，张东教习近战，他教习枪械，据说两人曾经师出同门，都是李督军弟子。”
玉子继续问第六人道：“你又追查到什么？”
“我奉命去马大夫医院检查，见到曾彻、萨沙和阿历克斯一直在等待雷布罗夫的抢救结果。后来曾彻被李天翔带走，临走时给萨沙留下了一笔钱，让他们继续等待抢救结果，有问题再和他们联系，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
玉子道：“他们在医院里克曾经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李天翔问了问雷布罗夫的情况，然后就跟曾彻一起出去。起初我以为他是要跟曾彻说什么重要的事，结果两人出门只是买了点吃的就离开了。”
“之后呢？”
第七人道：“之后我在跟踪他们，两人一起去了李天翔家，大约30分钟之后，谢方的汽车到了。”
玉子又对第八人道：“之后你就在那里等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吧？”
“由于是临时跟踪，屋内没有监听器材，只能推断他们在做什么。从时间判断，他们应该是在打牌。”
玉子道：“但是打牌却可以同时说话，对吗？”
那人立正道：“是的，我不能排除他们在密谋。”
玉子又对土肥圆道：“李天翔的家里是个盲点，他可能和曾彻、谢方一起在密谋对付我们，你是不是这么认为的？”
土肥圆道：“根据我们监听的通话，他和曾彻进屋五分钟之后，才给谢方打的电话，这五分钟时间足够他们分析我出现的原因。而且谢方出现之后，他们更是有大把的时间以打牌为掩护来商讨策略。”
玉子点点头：“说的很对，这种情况确实如此。但是……”
土肥圆面色十分阴沉，他知道这个“但是”的后面，一定是玉子的冷嘲热讽，他很讨厌这个女人，他甚至想暗杀掉这个碍事的家伙。自从她来到津城，菊池等人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不是被她嘲讽、呵斥，就是被她勾搭上的那个李天翔破坏计划。这次土肥圆被李天翔看见，正好可以借机干掉这个混蛋，杀一杀玉子的威风！
“但是这一切都是你的推论，你上次被报纸报道出藏身地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见到李天翔吧？为什么还是暴露了？而且李璧、张继春等人的聚会也被报纸跟你的出现联系在一起，这些都和李天翔有关吗？”
土肥圆冷冷道：“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他，而且他家也没有人进行监视，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泄露我行踪的人。”
玉子笑道：“土肥圆大佐真是健忘啊，难道你忘了上次来津的时候，我身边有一个叫李天翔的随从翻译？他那时好像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吧？难道你觉得我和他是同党吗？”
土肥圆阴沉的说道：“玉子殿下，我希望你能尊重你伏见宫亲王女儿的身份，你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包括晚上吗？”
玉子脸色微变，怒道：“土肥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保证他在离开你的时间里没有接触津城驻军！”
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的武田开口道：“当时津城驻军突袭了津南和津西的几个土匪部队，剿灭了和我们有联系的几股势力，我记得后来特高课的菊池课长曾经写了一份报告，报告里表示之所以产生这样的结果，是因为谢方接触了柳四平，并且以高价从柳四平的嘴里得到了情报。”
武田看着菊池问道：“菊池课长，有没有这回事？”
菊池面色有些发白，这份报告确实是他写给武田的，虽然他是土肥圆的手下，但名义上特高课归属宪兵队，武田是有权利找他要这份报告的。当时他一直派人监视谢方，发现过谢方和柳四平有接触，查证之后才写出的报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事和李天翔有关，更想不到土肥圆再次来津会偶遇李天翔。
“是的，是我写的报告，有人亲眼见到谢方和柳四平会面，我通过柳四平的手下，打听到当时谢方以我们赞助的枪械弹药归属柳部队，并且另加军费一万元为代价买到咱们的情报，同时让柳四平的队伍在行动中诈败。”
武田对着土肥圆正色道：“土肥圆大佐，如果你觉得那次情报泄露是跟李天翔有关，那么我有足够理由怀疑菊池课长交给我的这份报告是假的！因为富商之子李天翔似乎和武清匪首柳四平没有任何交集，如果柳四平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由李天翔透露的，那么他如何联系上这位从不轻易离开武清的柳司令？总不会是白天陪同玉子小姐调研，晚上坐着洋车去武清吧？”
玉子看着土肥圆，冷笑道：“土肥圆大佐，你现在的样子很符合一个中国成语，叫‘草木皆兵’，你策划了这么多次大事件，不应该如此紧张吧？”
土肥圆道：“此事关系到华北和东北的局势，当然不能不谨慎一些，一旦出了意外，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你同样负不起这个责任！”
玉子冷冷的说道：“这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父亲是让我来跟土肥圆大佐学习的，这件事的主策划一直都是你，执行者是菊池课长，武田大佐负责配合你们的行动。如果行动出了问题，你不会是要赖在我的头上吧？”
土肥圆见玉子和他针锋相对，起身道：“既然你是来学习的，那就站在这里继续学习吧。”
说完，他向那八个特务喝道：“你们几个马上去李公馆把李天翔给我抓来！”
“你敢！”玉子突然双手掏枪，两支手枪同时指着土肥圆的脑袋道：“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土肥圆大声呵斥道：“现在是用枪顶着我！”
玉子用枪顶住土肥圆的太阳穴，霸气的说道：“我警告你，不许抓捕李天翔！”
土肥圆冷笑道：“玉子殿下，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中国人了吧？你可是伏见宫元帅的女儿，即使是平民也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更何况是一个中国人！”
玉子道：“你再说一句，你回到奉天时会是一具尸体！”
“好，我不说，但是你要给我一个不抓捕他的理由，我现在怀疑他是个间谍！他很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或者在调查我们的计划，我不能允许计划出问题！”
玉子收起手枪，对土肥圆道：“既然你怀疑他，不如我们做个实验，测试一下他的忠诚度如何？”
“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