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陛下不是说,喜欢的便是我这急躁的性子么?”曲卿夫双手在女帝身上游移,双唇却在女帝耳边轻呼:“我病了,只有陛下治得。”
女帝被他弄的心痒难耐,顺势将他压在身下:“小东西,你就不怕朕抽干你?”
“陛下若要抽干我,不早就抽干了?陛下舍不得罢了。”曲卿夫眼带媚意笑道,手指却轻轻滑过女帝双唇,捏住她的下颌,抬头轻啄两口,又将女帝翻转至身下,褪去身上衣衫,露出光洁白皙的身子。
曲卿夫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不带一丝一毫的褶皱和斑痕,肌肉紧实,两条手臂撑在女帝两侧,微凸起一道道血管,面上因情欲而微微潋红。
褪去衣衫的曲卿夫挑起唇角,退至女帝腰际,掀起她的衣衫,俯下身子......
半晌,两仪殿满是情欲的味道,女帝将身上衣衫拢了拢,曲卿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弄,一边装作漫不经心道:“知道陛下对泽兰好,所以泽兰只想要陛下开心便好。”
女帝微微错愕,若是他有曲泽兰一半这般乖巧懂事,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境地,竟然逼得凤蕴拿军功换他安稳。
曲泽兰对他的刁难与苛待,她又如何不知,只是他从不肯向她低头,即使她宠幸他,待他好,他也是那样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在他心里,便只有陆忘忧罢,哼!
女帝将穿好中衣的曲卿夫拥在怀里,手指绕着他的发丝,眼神飘忽:“朕知道委屈你了,你放心,朕自会补偿你。”
“泽兰不要陛下补偿,泽兰只想要日日夜夜陪着陛下,给陛下解忧愁,添新花。”曲卿夫伸出双手揽住女帝腰身,慵懒道,接着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角泪花点点,我见犹怜。
“累了?”女帝垂眸问道。
“才没有,泽兰精神好的很,不信陛下可以试试?”曲卿夫顺势将女帝压倒,轻佻的望着她:“陛下这奏折,看来是批不完了。”
......
护国将军府徐长青书房内,徐长青满面愁容:“蕴儿,是徐家连累了你啊。”
“外祖母,没有徐家,便没有蕴儿,何来连累之说,外祖母若再这般,蕴儿可不敢再来这护国将军府了。”凤蕴佯装生气道。
“你父亲这性子,执拗的也不知像谁!”徐长青望着前方,记忆里,该是有这么一个人,如辰砂这般执拗吧,不顾家中反对,毅然决然的跟着她私奔,却在她功成名就时撒手而去。
她突然有些想他。
见徐长青感怀,凤蕴也不再言语,外祖母与外祖父的故事她听徐宁讲过,外祖母与外祖父一生唯身边一人尔。
也不知她和弥玉是否也能如他们一般,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白首不相离。
回府的时候,弥玉看起来心情颇为高兴,凤蕴忍不住问道:“王夫在将军府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之事?”
“殿下不知,那徐夫人可真是个妙人儿。”弥玉唇角上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哦?”凤蕴挑眉,颇有兴趣知道苏南星在弥玉心中如何个妙?
“单说打理王府,他便从仪卫司讲到管家和内侍,男侍女侍,区别管理,等级划分,听起来繁琐,但是经他详细分析之后,便觉得若按他这法子来,打理王府简直......易如反掌。”弥玉眉头挑动,眼中似有光。
凤蕴见他这般孩童模样,忍不住轻笑:“看来王夫与表姨夫人处的还不错?!”
弥玉知她拿自己打趣,收敛道:“我只是觉得,苏南星与殿下颇有相似之处。”
“嗯?”凤蕴疑惑,她与苏南星有相似之处?
“殿下与徐夫人都说过骚年这个词。”弥玉脱口而出,却猛地发觉自己失言,忙局促掩饰道:“我在宫中听长春提起过。”
听长春讲过啊,吓她一跳,自己说骚年这个词,还是刚被封为誉王之时罢,那会子弥玉在哪?归德侯府?总不会是在宫里的。
但是,徐夫人也说过,难不成?
罢了,若他有心,便会与自己相认,自己去提,岂不是显得太过于刻意?更何况,自己的身份少一人知晓便少一分危险。
他在护国将军府过得好好的,自己又何须去扰了他的清净。
“王夫若喜欢徐夫人,可以让云昭陪着常来。”
“我让高昊陪着就行了,穆侍卫跟着殿下,弥玉这心里才能踏实。” 弥玉微微笑道,将凤蕴轻轻搂进怀里。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在悄悄变化着,弥玉不再如初见时那般云岚微清,却更多了几分人味儿,他有喜怒哀乐,会关心她,会在她面前展现她不曾知晓的一面。
而她,对他的在意似乎也越来越浓,她想要保护他的心,如想要保护徐贵人一般。
不知不觉中,他也已经成为了她这辈子里很重要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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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凤蕴行至玄德门前,刚要上马车,徐宁在身后唤住她,淤青着一只眼。
“誉王殿下!”
凤蕴回头:“徐大人,有事?”
“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徐宁左右瞧了瞧:“想必殿下不会介意载徐宁一程的罢?!”
凤蕴不置可否,微微点点头,朝马车走去,穆云昭忙挑起车帘,徐宁紧随其后上了马车。
“我在醉花招碰到尚王。”徐宁刚上马车,便急道。
“尚王?怎么了?”
“你可知,王夫之母弥夔之与靖江王乃故交?只不过因陛下建朝之后,为了避嫌两家才少了来往。”
凤蕴摇摇头:“那又如何?”
“靖江王世女凤凝入京为质,靖江王凤红霄托弥琅多加照拂,这些年,凤凝经常出入归德侯府,你可知?”
凤蕴依旧摇头:“你究竟想说什么?”
“弥玉与凤凝关系可非一般呐,据说,在陛下赐婚以前,他们二人几乎是如胶似漆,谁知,天降圣旨,弥玉却嫁给了你,而且还是弥琅亲自求的,此举颇有棒打鸳鸯之嫌啊。”
凤蕴皱皱眉:“你说什么?弥都督去求的赐婚?”
徐宁点点头,难得严肃道:“就不知这是她个人的意思,还是王夫的意思了。若是弥琅单方,弥玉待你有几分真假,可就不好说了,你自己小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