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从腰肢慢慢滑到凤蕴砰砰跳的前胸,凤蕴暗呼,正要抬手阻止,却不料被弥玉腾出另一只手钳住,凤蕴一步步往后退,弥玉步步紧逼,直至退到帐帘处。
弥玉松开她,挑眉道:“殿下是想要在众军士面前,与我好好恩爱一番吗?”
他太奇怪了!
凤蕴自他身侧躲闪过去,往营帐中间走:“王夫今日喝醉了,先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今日是除夕,过了今晚,明日便是明年。”弥玉在她身后不满道。
凤蕴一愣,方才出去时她想着,除夕在外,她出去露个面,也算给大家一个交代,却不想陆英与自己说起那番陈年往事,不知不觉竟已有一个时辰之久。
竟是怪自己冷落了他么?
心有愧疚,凤蕴回头,弥玉已至身前。
“不如回京以后,本王送王夫一件喜欢的礼物当做赔礼?但凡是本王能做到的都可。”凤蕴歉意道。
“殿下可知弥玉想要什么?”弥玉勾着唇角邪笑道,脸上微微红晕,似魅惑人心的狐。
凤蕴错愕间,弥玉钳住她的颌,她猝不及防要推开,他却已经覆上来。
凤蕴不觉蹙眉,欲往后退,弥玉却伸出颌下的手,箍紧她的腰。
良久,弥玉睁着波光潋滟的眼望着凤蕴,莹白如玉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外衫已被他褪去,弥玉将她抱到塌上。
凤蕴不知弥玉为何这般失常,自己不过出去了一个时辰,这期间还有穆云昭在内,只是因为自己冷落了他?
.......
第二日一早,凤蕴睁眼,望着侧身处还在熟睡的弥玉,依然眉眼如星月,清绝卓然,全不似昨夜那般疯狂。
弥玉皱皱眉,嘤咛着往凤蕴怀里蹭了蹭,凤蕴淡淡笑着,伸出手抚抚他发顶,完全无法将眼前的人与昨夜的人联系到一起。
过了一会,弥玉便醒来,见凤蕴一直望着他,想起昨夜醉酒的所作所为,一时羞红了脸。
自己只不过借酒耍了下小性子,也不知有没有吓到她?!
试探着问道:“殿下,昨夜....还望殿下万勿介意。只是...醉酒糊涂了。”
“无妨。”凤蕴淡淡笑道:“日后,但凡是重要的节日,本王都陪着你过,一直陪着你。”
“真的?”弥玉抬头望着她,欣喜道。
凤蕴翕然,点点头,颇为无奈道:“嗯,本王说到做到。王夫日后莫要再醉酒了。”
弥玉垂眸往她怀里蹭了蹭:“殿下这般清冷的人,竟也会如此细心。”
凤蕴无奈笑笑,从前她是个榆木脑袋,一心只扑在学习上,可自从来了这里,她便开始学会察言观色,只是这感情的事情,她着实有些不太明白。
弥玉对她,她不太懂,她对弥玉,她也不太懂。
只是想着,娶了他,便要对他好吧?!
凤蕴不费一兵一卒全俘鞑靼列丹,班师回朝,一时风光无两,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而晋王,却只不过在鞑靼边界虚晃,无功无过的回来了。
但女帝对她的军功刻意压制,不过赏赐了一些金银宝物,其他只字未提。
虽然在预料之中,但凤蕴心中依然免不了有些失落与悲戚。
从两仪殿出来,凤蕴去毓骁宫给徐贵人请安。
徐贵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遍,眉头都快皱成一道线。
看着消瘦的凤蕴心疼的直摇头:“我早就同母亲说过,我这辈子只求你们姊妹平安,别无他求,她怎么就听不进去,非要将你推进那苦寒之地,那战场的刀光血影,若蕴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敢想。”
凤蕴安慰了他几句,一旁的长春忍不住插话道:“贵人,咱殿下您就放心吧,自小到大,她何时能让人欺负了去。当然,除了那位。”说罢,耸耸肩膀撇撇嘴。
凤蕴沉默,徐贵人叹了口气:“都怪父亲,才让你受了这些年的委屈。”
“父亲说什么呢!蕴儿先回府,去外祖母府上与归德侯府走一趟,过两日元宵节再进宫来看您。”
“也罢,你回来也是该去归德侯府一趟的。”
凤蕴携弥玉去了趟归德侯府,弥琅对于弥玉的所作所为颇为生气,只是当着凤蕴的面不好发作,便唤来弥织湘将弥玉叫到偏房好生训斥了一番。
之后凤蕴又带着弥玉去了护国将军府。
听闻凤蕴来了,徐长青亲自出门相迎,凤蕴忙行大礼:“外祖母!”
“快快进屋,外头冷的很。”徐长青牵起凤蕴微凉的纤手,又朝弥玉笑道:“得知你们要来,屋子里的炭火早已烧的滚热了,赶紧进屋。”
弥玉微笑着点点头,随在凤蕴身后进了护国将军府。
将军府正厅的炭火烧的通红,屋子里一片暖融融。
凤蕴刚落座,徐宁便带着夫人进了门:“恭喜誉王殿下凯旋归来啊!”
徐宁一袭玉白宽袖外袍,缀以殷红绣纹,衣裳的暗纹以玉白莹亮之色丝线,腰间系一条碧玉同心腰带,外头披了一件银灰狐皮里的大麾,一进门,一旁的男侍便接过她手中的大麾放置一旁。
徐宁朝凤蕴与徐长青行了礼便径直往凤蕴对面坐了下来。
在她身侧落座的徐夫人一身家常金丝线绣竹纹月白锦袍,男侍接过去的大麾,分明与徐宁的一般无二,青丝用一根白玉簪束起。
徐夫人朝凤蕴和弥玉行礼,凤蕴微微颔首,徐夫人便安静坐到了徐宁身边。
徐长青已年入花甲,鬓间一半已成霜,发间只用一只翠玉簪簪发。却依然精神矍铄,面色红润,青袍黛靴。
正笑着端起青瓷茶盏,朝凤蕴笑道:“今日便在这将军府上用膳,夜里我再让管家送你们回王府。”
凤蕴担心弥玉不习惯,便推脱道:“不了,过了晌午我便回了,府上还有很多事情待处理呢。此次来,也是来看看外祖母。看祖母精神头这般好,蕴儿心里也高兴。”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蕴儿放宽心,别看外祖母老了,老当益壮,我壮的可以赤拳打死一头牛。”徐长青爽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