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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是同······师父成亲吗

当归道:“师父去哪了,阿归左等也等不来师父,右等也等不来师父。长生殿就阿归一个人,不知该去问谁,只能坐这等着。可阿归很怕,怕一个人,怕师父不要阿归。可阿归现在不怕了,师父回来就好了。”

公子尧摸了摸她的头,牵着她的手进了长生殿。

当归指着肚子道:“阿归饿了,师父不在,阿归不知道该吃些什么。”

公子尧陷入了沉思,当归在身边连蹦带跳的连唤几声:“师父师父……”公子尧方才回过神来,慢悠悠的坐下,打量着当归道:“你又想做什么?”

当归不明所以,狐疑的将他望着:“师父说什么?”

公子尧神色突地变得忧虑,愁容满面,却什么也不说,微笑着问:“想吃什么?”

当归歪着脑袋想了想,犹豫道:“吃什么都可以吗?”

公子尧嗓子里发出声音:“是,什么都可以。”

长生殿内寂寂一片,当归还记得近来的许多事,从大婚当日公子尧赶她走,到禁域内伤她性命,最后是幻境中差点杀了她,尚且还不怎么敢同从前一般跟公子尧亲近。

正如子瑜所言,如今的公子尧非当日的公子尧,恁是她如何高攀,都攀不起了。经此一役,当归是信了。可她终归是活不了多久的小妖,从前尚且有公子尧会护她担忧她,如今什么也没有,即便是她死了也不过是在尧光轻描淡写的传一传,公子尧的徒弟死了,或者在六界内传一传,姬茧那个大魔头的姐姐终于死了,不用再祸害公子尧了,也兴许,她死了,除了姬茧会在意,会难过上一两日,旁的人听了这消息也只会当没听到,日后太阳照常升起,照常落下。

其实啊,终归是要死的,她就想在剩下的日子里平平淡淡的,同公子尧一起,过完她的余生。六界的人说她祸害公子尧也好,说她该死也罢,她已经不敢妄想了,只是想报了六万年的恩,毕竟谁会相信一只妖会情深至此呢。

当归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变作了一株草,蹦跳着爬上了案桌,又蹦跳着跃进了案桌上的花盆里,身体一用力,扎进土壤,语气颇为雀跃:“好甜……”

公子尧便抱着那花盆,坐在外面的石阶上,陪她一起晒太阳。有时候天上有云遮住了阳光,公子尧便捻诀吹散那层云,一直到日暮西斜,公子尧就这样抱着当归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月亮上来的时候,当归被掏出来。公子尧神色中夹杂着淡淡的阴沉:“你坐下,为师有些东西要教给你。”

当归一言不发的坐下,目光痴痴的望着公子尧,只听他道:“可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

当归语气轻快道:“阿归都知道,从前在人间时,阿归听说过。人间常言的‘三从四德’,所谓‘三从’,便是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阿归早在六万多年前便同夫君成亲了,定然会听从夫君之言,不敢有违。所谓‘四德’,便是……”

公子尧扶了扶额,摆摆手阻止道:“够了。你过来。”

当归心下有些忐忑,只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扭扭捏捏的在原地不敢上前去。

公子尧又招手道:“过来。”

当归垂下眼睑,竟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惨白,低声道:“师父。”

公子尧语气渐渐放缓,但神情依旧肃穆:“过着做什么?快上前来。”

当归神色是变了又变,跪在原地,声音软软的大呼:“师父!”

公子尧听了不禁心中一紧,亲自下去扶她。当归显然是受宠若惊的,目光间多了分恐惧。公子尧掌中现了一叠红衣,红衣上是熠熠生辉的发冠,发冠垂下的珠子被穿成一缕缕,珠子间相互碰撞,声音清脆。

当归讨好的往公子尧怀里钻了钻,被公子尧拉出来。“明日便要大婚了,穿给为师看看。”

当归愣了好一会儿,扑闪着一双眼睛望着公子尧,少顷后愣愣道:“是同……师父成亲吗?”

公子尧望着当归眼睛的光渐渐弱了下去,道:“不是。阿归,你记好方才自己说的话,三从四德。白泽心喜与你,为师便将你许给他。近日来为师也观察过,白泽对你是真的上心,成亲后,他会对你好的。你也要听他的话,日后断不可再为妖了。知道吗?”

当归挣扎着想笑一笑,可说出话来是却是断断续续,哭腔声极为浓重:“阿归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往日情绪涌上心头,当归道:“师父是又要……丢下阿归了吗?”

公子尧耐心的解释:“不是丢下。你是为师的徒弟,白泽是为师的神兽,你们成亲后,为师还是会教你修炼的,成亲前同成亲后,你们的身份的地位,在尧光不会有任何变化,为师还是会像今日一样对你好。”

当归听到悉悉率率的声音,抬手抹了把泪,推开公子尧,一下子就跑出了长生殿,撞上迎面奔跑而来的白泽。

奔跑间,白泽由虎形变作了人形,看见当归大哭不止的模样,捏紧了拳头。

公子尧疲惫的站起身,望着当归的方向,自然的也看见了白泽目光中含着些仇视的朝他一望。

公子尧追出去,声音严肃:“阿归!”

当归愕然的站在原地,傻了,僵了,不知所措。

公子尧走近了,牵着她的手重新进了长生殿。白泽目露凶光,伸手将她拦下,被公子尧一句话顶了回去:“成亲前夜,还是不要见面了,不吉利的。”

不吉利这样的话,他之前听公子尧说过一次,但也只是一次。他一只神兽都不会信这所谓的吉利不吉利,天命面前,该发生的都会发生,不该发生的断然不会发生,哪里存在什么吉利不吉利之说呢。

那红色衣裳被公子尧强行给她套上,白泽被长生殿的结界拦在外面,目光灼灼的盯着。

带上发冠后,公子尧有许久的失神,望着当归的脸呆滞了一样。一样的红,刻在心底的红,一点一点的骚动,挠扯撕咬着他的心。陌生又熟悉。 ovH6JKfJzwzP8GNhenqhUZg+hVWK5vGErTIk5HhjlOUallQhSZMVYeZFqDrD7e9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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