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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怎么称职

公子尧还没有作出反应,怀中的当归就突然像是着了魔般,陡然间灵力大盛,头顶的魔气一股一股的往上冒。公子尧被她推开,尚且来不及呼唤出声,准确来说是不知该唤什么,夫人么?

当归眸色赤红,眼底慢慢的愤恨,朝子瑜不屑的笑了笑,一提手,便见她手中光芒大作。他们都知道,若是被当归这一掌打中,即便不死也要修养个一年半载的。

可这速度,入了魔确是不一样,莫论是他,即便是公子尧,也来不及出手阻止。

“嘭!”

黑烟袅袅的手掌,落在一红衣男子身上,当归怔在原地,除了吃惊,说不出一句话来。脸上有温热的液体,她失神的摸了摸,黏糊糊的,浓重的血腥味。

公子尧也去擦她脸上泛滥的血花。这一次,他没有憋着血,血和泪含着沫子吐出来:“不哭,阿归不哭……为夫对不起你……为夫只是小伤,不碍事。”

用了多大的力气,当归自己知道。她这一生活了这么久,也别无所求了,想的只是同公子尧一起,直到他们寿元尽了,消散在六界。可他们,仙、妖、神,都要阻止!那她便杀了这些阻止他的人。愤怒之下,她自是本着要置他于死地的想法,出手自然不会轻。

摸着她脸的手渐渐变得虚无,子瑜不敢耽搁。一日来,长留一剑刺穿骨肉,数道天雷,现在又是致命一击,即便是神裔,也未必能撑得住。

留下当归傻傻的呆立在原地,子瑜扶着公子尧上了祥云。祥云起飞的一刻,公子尧低头对她宽慰一笑:“为夫对不起你。莫要哭。”

当归的脸上满是血,又隐在散乱的发后面,公子尧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不论是谁遇上这样的事,总归是恐惧胜过愤怒的。

祥云消失在天际,当归愣愣的看着前方,也不知在看什么。直到月上眉梢了,整座尧光山都沉寂在幽静的月色下,她看着前方,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头一重,仰面倒下,望着漫天星空,她突然想,夜神近日不怎么称职,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

当归对着天上飘过的一朵云道:“夫君没有对不起阿归,也不欠阿归什么,谈不上什么偿还。若是要说亏欠,是阿归亏欠夫君太多,阿归一直在拖累夫君。”

东南方向几声似有若无的钟声响了两下,惨然阴风吹在她脸上,当归顿时觉得心神很是安逸,闭上了眼。

青孤殿内,子瑜一脸焦急之态,一边忙着替公子尧解开衣衫,一边道:“师兄伤得这样重,竟还是浑然不在意。师兄难道不觉怪异,当归何时有这般强大的力量了?”

公子尧脸上弥漫着笑意,子瑜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师兄竟还在笑?”一手解着他衣衫上的口子,一手取了药箱里的东西出来,“看来师兄的伤不重,还有力气,那便自己解好了。”说着,果真抽了手,两手一起开了药箱。

“这一掌,让我又想起了阿归,我不该笑吗?”公子尧低下头正欲解了扣子,只见胸口还在汩汩的流着血,心下想的却是当归,不知她会怕成什么样。她向来最是胆小的。

这般想着,他又心疼了起来。解扣子的手磨磨蹭蹭的,总算是在子瑜的注视下敞开了衣扉。

子瑜指尖别了八根银针,每一根都比普通的银针要粗上两倍不止,公子尧盯着泛着银光的针头看了半晌,笑道:“这可会留下疤痕?若是叫阿归见了,定是要心疼的。”

子瑜觉得他家这位大师兄没得救了,但救不救是一回事,能不能救又是一回事。以他修习了十多万年的医术来看,公子尧再这般推三阻四的不愿就医,何来救不救一说,理当是能不能救。

公子尧裸露着上身,骨肉里一道又一道的电不停地闪烁。子瑜下意识的看了公子尧一眼,他却恍若是无事人一般,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还记得,上一次,这人可是疼的浑身打颤的,就连意识都不清明,此刻还能同他说笑,想来是被天雷电出经验来了。

他琢磨着等公子尧的伤好了去找他取取经,日后他若是犯了什么错,被天道惩处,即便没有公子尧那般强盛的灵力护身,好歹也能扛上一时半会儿的。

公子尧仍旧在笑着,子瑜先替他止了血,看见他一张漾着笑的脸,到了最后,恶狠狠地在伤口上使劲按了一按,公子尧仍旧笑着看他。

子瑜觉得他家大师兄大约是魔怔了,这样刺骨的痛楚竟不能叫他有丝毫反应。他转身捏了根银针,拿在手里了,又默默放回去,换了根还要粗的在指尖。

公子尧额头沁出了汗,即便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来,可身体却不会骗人。青白的脸色下,一双眼睛苍茫又无力的睁着。一针戳进了皮肉里,公子尧毫无血色的唇颤了一颤,继续笑着。

子瑜捏着银针在血肉里搅动。公子尧这伤势不轻,却也不重,也多亏了他是神裔,断了心脉还能留得一口气在,若是换了旁人,早不知成了六界的一抹灰尘了。

修复经脉是个极耗体力的事,还须有极大的耐力和甚好的眼力,方可在血肉中摸索着将断裂的经脉一一接回。

如公子尧这样断的彻底的,他更需花费十二分的体力,十二分的耐力,以及十二分的眼力,其间还要仔细着少戳几下,毕竟这么粗一根针戳进去,万一没对好,又得取出来。即便是没死,这么一进一出的,也会疼死。

他虽然也有心折腾公子尧,但如此不仁道的法子,他连连“啧啧啧”了几声。

即便他已经很是小心了,但毕竟经脉是在骨肉里,隔着皮肉,他找错了点也是常有的。每每银针戳进去,公子尧都会一阵激灵,若非子瑜力度把控的好,那银针不知会戳进去多深。再取出来时,公子尧又是轻轻一颤,打了个寒噤似的。

不消片刻,子瑜已是心力交瘁,公子尧也是脸色惨白的像是扑上了一层白粉,看不出本来面目,脸上、身上的汗水都在往下淌,滴在床沿上,能汇聚成一滩水。

几针下来,他的手也有些不稳当了,公子尧每动一下,他的手就跟着抖一下,少不得还是折腾了他。但这样的痛楚,他行医多年,也不忍看下去,且说他这伤还是因为他。

本该受伤的是他,指不定他已经一命呜呼了。

“师兄今日对她突如其来的好,是否是……?”猜到了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自行生出幽精已是不易,先是三年,后是一年,至今日,不过顷刻间,便又生出一道幽精,情意到底是到了何种程度才会如此,明知是错还是偏要行之。“是否是……可我不明白,师兄既要赶她走,又为何要同她大婚?”

他知道,但凡说到当归,他家这位大师兄就是被刀剁被斧砍都不会眨一下眼睛。是以,为了缓解他的疼痛,也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寻了个话题。 ISoWNHZmOU/WTXFpbw0WIH54tuwDojc9bqjS0VkMDenmwffWSEE+NJkvaapO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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