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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青孤殿内,白泽像是避着毒蝎似的避着当归。当归倒是毫不在意,使出浑身解数来,按着书上说的一一做了。

当归先是眼神幽幽的望着白泽,白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要逃之夭夭,可恨此番化作人身连个尾巴都收不了,还被当归拿捏在手里。

当归捏着那尾巴一晃一晃的,连带着他也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一晃一晃的。

当归软软糯糯问他:“你在怕什么?”

白泽很是后悔跑下人间买了这些劳什子书给她看。本意只是望他二人,不求重归于好,但求公子尧心里头能放着当归些,否则也不至会将当归伤成这样。

事到临头好似也怪不得他人,要怪也只能怪他挑的书不好。改日里有空了,去人间将那写书的书生教训一顿,一把火将那些个书尽数烧了,也免得再祸害旁人。

这么一番悔悟加之自责,沉默了有一会儿。当归没听到他说话,又走近了一步,尾巴抓在手里大半截。当归摇摇晃晃的放在白泽面前。

光滑白皙的脸上如火烧般红,先前满是白毛只能看出一丁点来,现下看来红的跟个浆果一样。当归捏着尾巴蹭了蹭白泽的脸,又靠近了些许,呼出的气息吹在他脸上。

那气像是三昧真火一样,烧在他脸上,紧接着到全身,怎么灭也灭不掉。想要推开当归,又不敢用力,只轻轻推了推。

本打算着当归能明白他是在拒绝。

不想,当归先是愣了一愣,而后想到书中所言,欲拒还休,突然笑道:“书中所言果真准确。”而后,又靠近了许多,盯着他的脸望了好一会儿。

白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难以忍受的别过脸朝上面看,当归又歪过脸来,二人再一次脸对着脸。

当归捏着那截尾巴,尾尖挠了挠他的侧脸。

白泽心头叫苦,他不光要烧了那些个劳什子书,还要那书生发誓,日后再不写这般……这般教坏人的东西出来。

他又伸手推开当归,这一次力气方才大了那么一点儿,当归被推出去也毫不在意,笑嘻嘻的继续靠近,伸手搭在他胸口,感受着剧烈的心跳。当归眉开眼笑,问他:“你听到‘噗通噗通’声了吗?”

白泽一阵窒息,一边伸手推她,一边拿出当年在天冥宫的话来搪塞:“你忘了我与你说过,这于理不合。”

当归停下来,捏了捏他红成碳的脸:“那怎么才叫于礼有合?你做给我看看。”

白泽欲哭无泪,只叹自己陪着她在天冥宫的这六万年来,竟是什么都没教会她。如今还要靠看人间的画本子,她才能习得一二。习来之后,又是这般磨人,这可如何是好。

他突然又很是同情公子尧,日后若当归也是这般磨他,他要如何……只盼他自求多福。白泽突然觉得自己很有义气,这个时候他还能想到公子尧,并为之忧心。可见,他也不是那么不待见公子尧的。

白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当归很生气,变扭道:“你说我于理不合,那你倒是于礼有合!可你什么都不做!”说着说着,便带了哭腔,眼看着就要流下泪来。“你不做……你不做,你让我怎么去色诱夫君?我不色诱夫君,夫君又怎么会记得我?”

当归嘤嘤嘤哭着。

白泽有苦说不出,他做不做跟她怎么去色诱公子尧,啊呸,怎么去取得公子尧欢心,这二者有何关系?

当归松了手在擦眼泪,他的尾巴终于脱离魔爪,急忙收回来敛了去。当归还在哭,也不知该不该做点什么,若是做了,当归再同方才那般,他怎么折腾得起。一摊手,将当归晾在那,自个儿就地而坐。听着当归的哭声,他烦躁的背过身去继续坐着。

当归揉了揉眼睛,眼泪顺着指缝滴下来,又透过指缝看白泽。

白泽先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心头终归是有些忧虑的,时不时的回过头去看两眼。哪想,当归哭的越来越凶,地上都聚了不少眼泪,亮晶晶的一片滩在那里。

白泽有些无所适从了,坐在地上也坐不安稳,焦头烂额,琢磨着先把当归安抚下来,再将她怀里的那些个劳什子书也一并烧了。

书上说男子都喜欢弱不禁风的女子,果真。

当归偷偷朝白泽望一眼,只见了他一脸无奈的表情,浅浅一勾唇。

白泽终于拍拍屁股站起身,哄劝道:“不哭了,好不好?”

白泽活了数十万年,自认见识的多了,眼界也挺广阔,除却没有遇上一个合眼缘的母虎,只知“情爱”二字,但对情爱之事只是一知半解,到底不是花丛老手,比不得在其他方面略知一二的多,对上当归此番行为,实是有苦说不出。

是以,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当归:“……”别过身子去不理他,继续哭。

白泽急得当场扶额想要跺脚,可当归这般哭着,若是他跺了脚了,按着她脑袋瓜里装着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保不准会想成什么样,到时候再哭他就真没辙了。

见白泽没了声,当归摒足了气,张嘴嚎啕大哭。

白泽上去轻轻拍她的背,一边给她顺气,一边认错:“我错了,好不好?”

当归埋头揉眼睛,不理他。

白泽又软下声来,同她商量道:“你想做什么,我都跟你一起做,好不好?”

当归抱过白泽的手臂往脸上蹭,一脸的泪沾了他一手,湿漉漉又黏糊糊的。白泽也不反抗,主动去擦她脸上的泪水。

以前是没发现,这小妖如此折磨人。

当归哽咽着问他:“真的吗?”

白泽小鸡啄米般点头:“真的,真的。”

话一说完,当归抓着白泽的手,就势一个俯身,压倒了白泽,二人就那么以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

好巧不巧,当归像是故意的似的,头就那么不偏不倚的压在白泽胸口。胸口有些硬,一下子撞上去,当归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呼出口,叫出来的声音却是呻吟。

方才稍稍安静下来的心又剧烈跳动着,白泽愣怔的望着当归,双手无所适从,不知放在何处,只得搭在当归身上。

当归附耳倾听胸口,一下一下的数着数:“一,二,三,四……”最后速度快的她跟不上了,当归才拍拍白泽的胸口,笑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白泽微愠,可劲儿的撩拨他,现在反倒是来问他是不是看上她了!虽则他数十万年来没有个处对眼的母虎,但看多了世间人情,自然就看开了许多,心性坚忍,又岂是这般容易就被撩拨的!

当归兴致勃勃的等着他说出个“是”字,那便也证明,那书写的还不错,总算能用上一用,自己也练了练手,回头公子尧回来了,她不至那般生疏。

白泽真的是忍无可忍,压着怒气,一手拎起当归,横眉竖目道:“莫要胡言!我怎么会……怎么会……”

根据书中所言,但凡某女这样问了,某男一定是打死都不承认的。在情爱这方面,不管男女,皆是口是心非。说不准,还会做出某些动作来强调一下,他真的就是看上你了。

是以,当归认定了白泽真的是看上她了。心里也早做了准备,无论白泽使了多大的力气,都没法将她拎起来,况乎他如今被压在身下,一只手也使不上力来。可见,她学的很快,应用的也很到位。

当归真的是欣喜若狂,朝上面爬了爬,戳了戳白泽的酒窝:“我哪里胡言了?你说,你怎么会什么?”

白泽身上痒痒的,突然忆起六万多年前,在人间那茅草屋,他看了看人间的画本子,助攻了一把公子尧与当归,好似也是这般情形,只是,那时这上下之分与现下大不相同。

其实,回过头想一想,若是没有他那一次助攻,恐是他二人也未必就会两情相悦了。好好的做着师徒,一个安分守己,一个做好神裔该做的事,哪里还会有什么魂飞魄散一说。

猛然间,自己就这样成了罪魁祸首,白泽有些吃惊,他要好生缓缓。

当归道:“你看,你说不出来。书上说了,像你这样的就是看上我了,只是害羞罢了。不过不打紧。”

白泽越想心里头越觉愧疚,怎么到头来,公子尧和白泽受过的苦都是因他而起了呢。

当归说了些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只是敷衍的点点头,跟着她一起附和:“是,我是看上你了。”

当归开心的从白泽身上站起来,手舞足蹈,欢呼雀跃。白泽拍拍手,坐起身,只觉周身杀气蓬勃,往外面一看,公子尧站在外面,眯着眼望他们。突然间,寒气袭人,他不由自主的拢了拢衣襟。

事后,白泽又是后悔莫及,暗怪自己傻,总是做些令人遐想的事。好好的,拢什么衣服!二人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他的耳朵,胸口陡然间揪了一下难受。见了白泽此等行为,眉头拧成一团。

白泽一颗想死的心都有了。若是三年前,他与当归这般,公子尧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可他如今对当归也多了分在意,他再这般,那就好比龙之逆鳞,触之必怒。

当归小跑过去,蹭着公子尧的胸口,撒娇道:“夫君。”

那张笑脸,就像是不忍摧毁,深埋在心底,一看见,便牵动心魂。就要脱口而出的狠话现下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当归只有心疼。

当归头埋在公子尧胸口,看不见公子尧的脸色,可白泽隔着那么远,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公子尧脸庞严肃,摸了摸当归的头,又僵硬的挤出三分笑来,拍掌叫好:“真是个好神兽!”

他是最为了解尧敬璇的性子的,既然已经插手了,便会插到底。恐是他会趁他不在对当归出手,这才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不想,竟看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戏。

养了头白眼狼到今天。

白泽打算化了虎身,趁着当归纠缠公子尧的空档跑开,不想,当归如此没用,连公子尧一刻的注意力都抓不住。只得又化作人身,跪在那里。

盯着他沉默半晌,公子尧浅笑道:“数万年来,未曾为你寻得一只母虎,是我的疏忽。你若是觉得孤寂了,只需同我说一声便是,我难道还会不允你吗?为何要与阿归做出这样的事?” in4LIzxxLvaHTRl9VIuLo/8D9kDGdlJt9frTfTaLzM4rj+4uXE5P8ewwQGZa0jh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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