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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也要相敬如宾一回

客栈里,当归不是很明白,公子尧也分明知道她不会冷,为何还要叫白泽带了她去客栈。

说到这血归一事,理当她也是该知情的,方才便不曾拦着她,现下更不会拦着她。

当归和白泽一起坐在二楼雅间。从楼上往下看,当归看到公子尧端坐在一旁,他的对面是那说话的武将。武将兀自笑着端着茶水,又小心翼翼的给公子尧倒上一杯。注满茶的水杯在桌上被挪到公子尧面前。

公子尧视线压根挪动过,更不会低头去看那杯中之水。那武将无奈的坐下,硬生生挤出笑来:“公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公子尧的视线这才向下偏移,杯中漂浮着一块红色的草叶,不防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物什,脸色微变。

当归看不太清,但闻这味道,像极了血归。

那武将又伸手将茶杯往公子尧面前推了推,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尧盯着他半晌,他也不惧,与公子尧直视。

公子尧端起茶杯,放在鼻下嗅了嗅,血的味道一下子就从他的鼻口入侵至体内,好像整个人都弥漫在血雾之中。

这座客栈遂地处偏远地带,但此处乃两国交界处,从前六国各自为政时,此处经商的人不在少数,是以,这客栈建的也挺富丽堂皇的。用的桌椅也都是上好的紫檀木,茶杯水壶也是出了名的红黏土烧制的白瓷。

这白瓷没有其他什么特点,只是不管是什么茶,一遇上这白瓷,保管味道纯正浓厚,这世间再也喝不到比他泡出来的还要浓郁香甜的茶。

公子尧将手中茶杯重重搁在桌上,一旁侍立的小二眼看情况不妙,想要上前来好言相劝,却被那武将伸手拦下。他遂低眉敛首的立在一旁,脸上挂着憨笑。

公子尧多了呷那血归泡的茶,目光冷然道:“血归以吸食鲜血为生,你们难道不知!”

那武将起身恭然而立,拱手朝着远方,正是上阳城的方向:“血归乃国花。”

国花?公子尧蹙眉不解。

那武将也有些奇怪。敛之公子名动天下,又怎么会不知道这血归乃禾国国花。放眼六国,此事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难道,他慌张的望过去,只见公子尧依旧眉眼淡然,看不出有什么易容的痕迹。可……

他又一思索公子尧近日行为,极为反常怪异,虽然还是一样的小肚鸡肠,可却只有碰上当归的事,其他时候他是那么的清冷出尘,叫人不敢靠近。

那武将将先祖当年遇上神仙,神仙赐下血归种子一事生动形象的说与公子尧听了。公子尧听罢只怒拍桌子:“荒唐!血归乃凶煞之物,为天地所不容,竟还糊涂的作为国花受万世供奉!”

那武将一激灵,怎么也没想到敛之公子会如此激动。

“你去。”公子尧指了他道,“自今日起,百万大军不必再进军了,都去割血归。”

那武将抽了抽嘴,直摇头。这血归是国花,先祖钦定的,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逆了先祖的旨意,禾王非扒了他们的皮。

公子尧却是双目遽然一厉,面色一沉,冷冷看着他,随后走到客栈外边,站在众人面前,掏出手中兵符,高高举起。

众将士大半年没见兵符了,又见敛之公子有萎靡之状,军心渐渐不稳,今日再见兵符,失了的军心再一次凝聚,俱都屏气凝神,想要听听敛之公子说什么。

公子尧扫了扫众人,目光逐一飘过:“自今日起,全军将士都去铲除血归,除了血归的一日,便是本公子带你们上战场之时!”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碍着是敛之公子的命令,他们也都不敢多言。这百万大军多是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虽然知道血归乃是国花,却不知除了血归会该他们带来什么后果,只道是敛之公子有用处,他们便也就尽心尽力。

况且,敛之公子说了,除去血归,他们就能再上战场。这战场于其他人而言是修罗地狱,但于他们而言,这却是他们生存的地方,浴血杀敌才不枉他们人世走上一遭。

那武将一脸忧色的瞧着众人。众人无所事事了大半年,终于得了令,立刻马不停蹄的就组了队去买铲子,土锹之类的物什。

公子尧满意的上了楼,看见当归正远远的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往远处望,也不知在望些什么。

白泽则是头搁在自己陪嘟嘟的爪子上,见公子尧上楼来了,嗓子眼里轻微的“呜”了一声,公子尧冷眼看他,他露出一张笑脸,公子尧不搭理他,他便又化作人身。

“在看什么?”

当归歪着头想了想,忍住没有流泪:“夫君是又要丢下阿归了吗?”

公子尧一慌,忙伸手去擦她的脸,却见她没有流泪,心里头更是难受。他的妻是越来越像一个人了,会为了他隐忍,可他却越心疼了。

“没有的事。”他替当归理好衣服,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她的手不凉,但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里也不是很暖和。可他的手却是很凉的,可能这具躯体本神就不怎么康健的缘故,他摸上当归的手下意识的突然抽回。

幸好当归什么都没有看见。“为夫……”

还未等他说完,当归便拎着他的领口,然后身子像是被扑到了般,直接往公子尧身上倒过去。

公子尧愣在了当场。这客栈人虽不多,却也不少,当着众人的面,当归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他不由自主红了脸。虽然这样的事他们也没少做,但毕竟往日里都是他主动,还是二人私下里做,只是如今……他摸摸自己的唇,很软,很香,也很甜。

公子尧偷偷地笑了,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连直视都不敢,他抱着当归的头,带着她转身就要回房间。背对着白泽,他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阿归何时学会的?”

当归心头有些疑惑,偷偷去看白泽。白泽轻轻阖了眼不去看她。公子尧答应她要陪她去若羌国的,如今不过因为一株血归便违背他的诺言,当归有些不大高兴。

她一不高兴,白泽就也跟着不高兴,生怕她再折腾他,遂教了她解决之法。

当归在天冥宫的时候看过不少话本子,可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看完许多本也都是懵懵懂懂的状态,只略微记得些。比如说,若是你想着要男子答应你什么事,只需温言软语的将他好生骗着,行为上再勾引勾引,这件什么事就都不是事了。

当归将白泽的话与记忆中两厢一对比,这法子倒是极为相似,刚巧白泽又在这,她便听从了白泽的建议,冷不丁地上去轻轻吻了公子尧一下。

只是,也不知是她这吻技不大成熟还是咋的,公子尧只微微红了脸,并没有大的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同她说话,带她回去。

她本想去问问白泽,白泽不理她,她便也就供出了白泽。“白泽说,阿归只需将夫君哄好了,然后再提一提,夫君就会想起来了。”

当归抱着公子尧的一只手臂,将她的手放在口边吹了会儿气,那手稍微暖和了些,当归一双眼睛希冀的瞧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想起什么?”公子尧停下了脚步,转头冷不丁瞧了眼趴着的白泽。白泽慌得猛然抬头,从窗户口爬出去了。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公子尧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由此可见,不是她技术不成熟,而是这人间的法子想来对公子尧这样的人物是不起什么作用的。

当归摆摆手,有些为难道:“没什么。”

公子尧觉得今日当归有些不大对劲,他牵着当归的手进了房间。自己躺在床榻上,然后一把拉过当归的手,当归被他一下子拉的倾身俯在他身上。

当归理了理微有些凌乱的发髻,公子尧伸手解了扣在衣服前面的带子,又在当归茫然的注视下解了她衣服前面的带子。

当归一下子坐起身,捂住自己的胸口,白泽说过,若是这男子还未答应,那便不可再让此人碰她。即便这人是她的夫君,但他也是个男子。白泽与她生活了六万多年,想来是不会骗她的,只是他说的法子倒不太像是可行的。

公子尧无奈的笑了笑,也坐起身,和当归面对着面互相看着。

当归睁着一双囫囵般的大眼睛。她一直在思索这法子不大可行,是不是就不要用了。因太过沉迷,这手还放在自己胸前。

公子尧眼底又有一层笑意荡漾开来。当归见惯了公子尧的笑,只是这笑却是她第一次见,也不知到底是不是那法子起了效果。她清了清嗓子,试探性的一问:“夫君可还记得,答应了阿归要去若羌国的?”

公子尧拉着当归一起躺下来,随后道:“为夫答应夫人的事,怎会不记得?”

二人的肩对着肩,面对着面,当归的呼吸喷薄在公子尧脸上,公子尧的呼吸也喷薄在当归脸上,不大的空间里,这么冷的天,她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热了。

当归又将方才公子尧解到一半的口子继续解了下去。胸前带子掉下来,外套垂落在床榻上,一半被她压在身下。

公子尧啼笑皆非。她长发如墨一般晕散,丝丝发缕浮在他手上,痒痒的。公子尧摸摸她的头,外头寒冷,里面稍暖,头上的寒气遇热便化作水汽,指尖触摸在她微微有些湿润的发上,就像是在触摸滑腻的绸缎。他的手轻了又轻,在当归头上来回抚摸。“对不起,待过了这段时间,为夫便带你去若羌国。”

脱了一层,当归还是觉得有些热了,又伸手解了里面的一层。

“夫人想去哪里,为夫便带夫人去哪里。”

本已决意要走了,奈何遇上这样的事。什么他都可以不管,即便是渡劫,渡不过左右也不过是一死。可这是血归,一来也算是当归的族人,他不能亲眼看着她的族人真的受天道牵制,二来,也还是因为放不下这天下苍生和万民。

他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苍生与他何干的话,却还是不忍的。只因当归也是这苍生中一员,他即便护得住当归,与她双宿双飞了,可有她的天下,他又如何能抛弃。

公子尧这话说的很是合她心意,他们二人也虽是夫妻,但有时候还是得适当的谦虚谦虚,也要相敬如宾一回,如此这夫妻间的情分才不会淡了。当归又脱去一层,点点头,应了一声道:“其实,阿归去哪里都好。只要是有夫君的地方,阿归都不在意。”

公子尧拖过旁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被当归一脚蹬掉了,公子尧责怪道:“作甚?”

“做该做的事。”

倒还是她小瞧了白泽,这法子确是好用。公子尧不光答应她要带她去若羌国,还答应她想去哪便去哪。既然答应了,那她便给他碰上一碰以作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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