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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恭迎敛之公子

当归蹲在地上戳戳他的肚子,那人面目狰狞,脸部涨的通红,眼睛疼得流下泪水,却是怎么也睁不开。

这样一个壮实的男子竟也有疼痛到泪流满面难以忍受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荒唐至极,可却又无力抵抗。眼前的女子分明手无缚鸡之力,只是被他们抓来的阶下囚而已。

原来,这才是敛之公子的妻子。骗了他们诸人整整三天,果真与他是一路人,一样的叫人看不透,看不懂,又无力抵抗。

“你看到底谁才是阶下囚?”

那人大惊失色,身上汗水瞬间浸透全身。这女子竟能读懂他的心声,他早该料到的,敛之公子的妻子怎会是无能之辈。

在当归的注视下,他只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细胞都密密麻麻的像是被针穿过般抽疼了起来。“我是……”他紧紧捂着肚子,好半晌才能说出一句话,“我,是阶下囚……”

当归拍了拍手站起身,顺带着扶起他,闪着一双眼睛,无辜道:“你看你们所行的些刺杀的事,日后是不是也该放放了……”

那男子佝着身子微喘着粗气,慌张的摆手:“不敢不敢,再不敢了。”

话毕,当归欲在他肚上摸一把,手刚伸出,便被白泽拍落。他一脸苦逼又很是不情愿的将手放在了那男子的肚子上,输出微微灵力便抱着当归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当归还有些不明所以,这毒是她下的,理当也该由她来解。却不知为何白泽要阻止了她,反而自己去解了。且说他那一副要死的表情,当归便知他并非十分自愿的,既不愿做的事还要强迫自己去做,当归坐在白泽身上,在空中飞驰而过,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白泽自是不知当归会想这么多,他如此作为也不过是因着公子尧罢了。神裔之妻如何能沾染人间这些腌臜人类!

茫茫夜色中闪过白色的身影,白泽自受伤以来便未曾有过好生休养,神力还有部分被压制,驮着当归便有些吃力。

他亲眼看着这三日来公子尧是如何的担忧,活得哪里还有个上神后裔的样子。他又没有灵力,总是要画了符以血为祭,使了咒术方才能利用体内灵识寻找当归。

只是此法极为耗费心神,三日来寻遍了周边的数座城池,不眠不休,白泽都担心他憔悴的好像随时都会去见阎王。

“主人很是担心你,分明可以跑了,你却偏要呆在那里。一呆便是三日之久,主人为寻你已是急坏了。”白泽略带责备的口吻从当归身下传出来,“日后不可再如此胡为!”

当归撇撇嘴,可听到公子尧急坏了心里头还是有些愧疚的。她闷声不语,揪着白泽的耳朵,一张嘴巴像是不听自己使唤似的:“夫君如何了?”

白泽在半空中摇摇头,巨大的身躯歪歪扭扭的划过,只见空中一道极淡的划痕,在风吹云散间渐渐的淡去。

当归见白泽是此表情,只暗想公子尧是不是急出病来了。她想立时就飞回到公子尧身边,可又不知公子尧身在何处,只得无奈的坐在白泽身上苦苦煎熬着。

身上的气息突然冷了下来,他感觉有那么一种孤寂之感,像极了六万年前她抱着公子尧的尸体时的感觉。

等待的感觉有多难受他心里很是清楚,即便只是这飞身回公子尧身边的片刻时间,在她眼里也是度日如年的。他琢磨着怎样说才能不叫当归多想。

“主人并无大碍,只是担心你。”

这话太过简单,这事要是搁在其他人身上,想必那人也会是一样的回答,既不叫人多想又不叫人忽略的。

当归整张脸趴在白泽身上,她感觉到脸侧下方一块有点刺刺的感觉。当归坐直身,伸手抚摸着白泽后背与脖颈的交界处。

柔软的手在碰到硬邦邦的结了疤的伤口处,白泽一愣,突然忆起六万年前惨痛的那一幕,方才对当归还有些许怪怨的情绪,此刻却是荡然无存。

连人带虎降落在一座客栈的后院。

后院里头静悄悄的,当归从白泽身上跳下来,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个不怎么大的客栈,倒是风味有些与众不同。

当归抬头朝窗户口唤了一声:“夫君。”

这声音太甜太脆,一时间听见这低声呼喊的人皆打开了门窗,然后朝下面道:“姑娘,我在这!”

当归闻言抬头,与众人四目相望,她缩缩脖子,便听得有人道:“姑娘,可是寻人?”

当归瞧那人翩翩公子,谦逊有礼,点了点头。

“不知在下可有幸能助姑娘一臂之力?”

正适时,白泽已在众人不注意时化作人形,悄咪咪的躲过了众人的眼球。

当归觉得人多力量大,白泽又累了好多天了,找寻公子尧这样的事又何须交给他呢,遂点头应了。

听到这么一句话时,白泽没好气的打断他们。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竟然有男子当众撩拨当归,他如何能忍!“主人在楼上等你。”

当归有些狐疑,她刚刚落下时,分明使了灵力,并未探出来公子尧的气息。

即便如此,她听闻公子尧就在二楼,心里头也是火急火燎的,便也就信了白泽的话,横冲直撞的破了房。

终是在窗户口看到公子尧萧条的身影,当归心头一阵剧烈颤抖,冲上前去抱着公子尧,委屈道:“夫君,阿归想夫君想了三天了。”

公子尧凤目眯了眯,突然笑起来像是漫山遍野的花都开了般好看。他轻轻拍着当归的后背,喉咙口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夫君可有想阿归?”

公子尧憔悴的面孔在这一瞬间恢复了神采,他答道:“……想,一直在想。”

“那夫君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阿归?”

公子尧心中一动,竟似有数万蚜虫一齐啃噬他的心脏,直至入了肺腑。

怎么会不想呢?无时无刻不在想。只因他知道,若是他这天劫过不去,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与她再见上一见了。

他感觉他这一世皆是为当归而活,若是当归出了任何意外,他又如何能放的过自己,全因也不过是因为他没有护好当归。

“阿归,答应为夫,日后不管发生何事,都要将白泽带在身边。”

公子尧这般紧张的话当归听着觉得不大舒坦。白泽是只虎,如今灵力比她还不如,又如何能护着她呢?

且这番话听来听去,怎么都觉得有点像是在安排什么似的。她的心在一瞬间收紧,看见公子尧眼中尽是深情厚义。

公子尧哄着她,二人肩并肩走到床边。公子尧与她一起躺在被子里,左手臂枕在当归头下。

白泽站在外面默默长叹口气,想起当归方才说的话,只觉当归或许是要做些什么不得了的事,遂红着脸将门关好了。

转身刹那,只见那客栈的半寸之地已被结界缭绕着,白泽站立片刻听不见任何声音,正欲走时将结界上给留下个不大不小的小圆洞,留着他们呼气吸气所用。

当归默默侧着身子对着他,昏暗的烛火摇曳,影影绰绰的。

这一刻,当归觉得公子尧对她不是一般的好。为她担心了三天憔悴成这般模样,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还只是一个劲儿的温言软语的哄她。

哪里像白泽,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是质问,第二句话便成了斥责。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当归是被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叫醒的。

一座不大的客栈被百万士兵包围着,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整条街道,甚至是周围的其他街道也都座无虚席。

客栈老板像个龟孙子似的在这百万士兵面前卑躬屈膝,点头哈腰,一个劲儿的道歉,请他们坐下来喝点茶水解解渴。

无奈那百万士兵好似不将此看在眼里,一个个皆是肃穆着一张脸,吓跑了来此吃饭喝茶的许多客人。

渐渐的,被吓跑的人多了,生意做不成了,那老板仔细琢了琢磨。

但凡为将者,大多也是从士兵开始的。那些士兵走到哪不是抢跑了自己的干粮,说些什么若是没有他们,他们早就把敌国的人杀了之类的话。

可今日来的的这百万士兵怎么会如此乖巧的不动他们的一丝一毫。

那老板无论怎么哄劝,百万士兵依旧如此。影响到他做生意便不对,他见这些个士兵好像是严阵以待的模样,他上去打了声招呼,然后甩甩肩上绣布道:“各位官爷,可有什么做的不周之处,只管找我”。

那些个士兵在老板面前好像就是个聋子瞎子,丝毫不理会那老板说的每句话。

老板又挤出一张笑,在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甜点吃食和茶水,招呼着众人进来,“各位官爷辛苦了。”

众士兵依旧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那老板眼看自己没戏,索性直接上去问他们今天要做什么。

话毕,一道颀长的身影从木质阶梯上下来。他的手蹭到栏杆上,只觉栏杆潮湿,急忙蹭掉了那手上湿漉漉的水汽。

众人见了公子尧,立马跪地,响彻天际的尊称:“恭迎敛之公子!” b7r+0bhwemQeH//zKWVGVEjhLMidQco2EcFEUevLxofjgqOz2BJSQoaV+NafU/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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