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激动地褪去了身上裹着的被子,也手脚并用的帮公子尧褪去他的衣衫。
公子尧倒是很兴奋当归此举,便也就坐着不动,只让着当归胡乱折腾。
待到他的只剩一件里衣了,当归默默道:“师父若是脱光了只怕是会冻着。”
公子尧扬了扬眉,先是开心,后又是失望无奈。开心的是,当归在灵力面前还记着不叫他受冻,可见,他还是比灵力重要上许多的。失望无奈的自然就是她在撩拨了他之后竟然就这样丢下了。
他的脸默默起了几许暗红,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抱她,他的头搁在当归的肩上,整个人都像是软了一样摊在当归怀里,当归朦胧地望着此刻不知在作何的公子尧,她侧了侧身子,脱了公子尧的手掌,正对着他的眼睛。
公子尧的手手掌握在她的脸上:“为师现下有些热,便是褪了也是无妨的。”
当归下意识地点点头,可还未反应过来,公子尧就抓着她的手去解开里衣的线扣。
隔着里衣,当归触上公子尧火烧般的肌肤,突然慌张道:“师父病了,发了好高的烧,这里衣还是不解了罢。”
正要抽回手,便觉自己手背被公子尧重重压着,紧接着身子一斜,公子尧将她压倒了,那双手也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为师说了,只是有些热,并非生病发烧。阿归不信为师?”
当归还是有些疑惑,却不敢作声。“那这便来双修罢。”
说罢,当归只听到公子尧闷闷的一声,也不知说了什么。但见公子尧并未拒绝她正要解开线扣的手,便索性捻了诀,爽快的解了那线扣。
屋内幽静,屋外的花草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着风一起晃悠,发出几声“飒飒”声,轻微的几不可闻。
当归两手攀着他的肩,被他搂在怀里,公子尧的声音有些低哑:“阿归可是十分欢喜灵力?”
当归微微咬唇,公子尧这般说难道是后悔与她双修了。这可怎么行。双修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自然不能白白丢了。
要想公子尧与她双修,便先得将公子尧哄好了,万事方才好商量。
她侧过身子,双手摸在他胸前,小声道:“阿归自然是欢喜的,但阿归更欢喜师父。”
果真,公子尧一听这话乐不可支。他倏然一笑,眼中闪动着点点水光:“以我毕生灵力求娶阿归为妻,阿归可还愿意?”
当归将这话好生琢磨了一遍。公子尧多次救她护她,这灵力能剩下多少,若是当真要了他的毕生灵力,那他岂不魂飞魄散了,自己还要白白背了条人命在身上,算来算去,总觉着自己吃了不小的亏。
“师父的灵力是上神所授,阿归是不敢要的。”但无论如何,公子尧失去的灵力也皆因她而起,她还是要负起这责,万不能推脱了去,“但若是师父日日与阿归双修,阿归便也是愿意的。”
日日双修?公子尧是相信当归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脊骨一路摸上去,另一只手搂紧了她的腰,又啄了一口她的唇:“求娶你,便是整个六界都不够,遑论毕生灵力。只要你要,只要你想,阿归,我一定以命相易。”
当归听了公子尧这番话,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的愣怔,她道:“师父的命太过贵重,阿归没有什么想要的,阿归只想师父好好的。”
公子尧深望了她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抱得又紧了,暖风氤氲,缠绕在二人之间。
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荡漾在不怎么大的屋子里,一番风雨过后,公子尧又取来搁在旁边的白被,小心翼翼地将当归裹了一圈。他温柔地擦去当归额间的密汗,问道:“明日我们便回尧光可好?”
当归浑身焦躁不安,被这么一裹,更觉身上难受至极,她一边挣脱开这白被,一边说:“师父说好便好。”
“快些进去,莫要冻着。”公子尧却像是在故意与她作对似的,当归方挣出一只手臂,又被公子尧拦住放回了被子里,紧接着又将那被子裹得紧了又紧。他情意暖暖的一双眸子里充斥了满满的温情:“阿归,双修的事,不可与旁人提起!不管是谁。”
当归实在是在被子里闷得难受,她仰起头,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见公子尧无甚反应,她那两只不甚安分的手又捣鼓着被子,伸了出来。“阿归是妖,怎会轻易被冻着,倒是师父,虽是神裔,到底也只是凡人之躯,阿归甚是担忧师父会被冻着。”
公子尧今日颇为怪异,平日里总是为师长为师短的挂在嘴边,怎的今日将那“为师”二字省了去,直接用“我”了?
再稍一回味今日公子尧今日言行,皆是在他答应双修之后方才变得不同的。
原来双修还有这样的待遇?她果真是得了不少的便宜。
“长留和白泽也不可以吗?”
“除我之外,谁人也不可提及。”公子尧抱着被裹成圆滚滚的当归,大步朝屋外走去。
“师父说不提便不提,阿归都听师父的。”
屋门被踢开,他挑眉低笑:“阿归若是难受得紧,我带你去沐浴。”
出了屋子,寒气侵体,当归裹着被子依旧能感觉出自己额头的汗被一股凉风吹干。
公子尧却好似并未察觉,依旧抱着她,步子迈得有条不紊,渐渐就出了结界。
当归与他对望着,再回首时,只见暮色四合,眼前水雾弥漫,升腾而起的水汽也带着阵阵暖意,有一片朦胧之美。
“九重天的浴池灵力昌盛。”
原来此处竟已是九重天了么?公子尧的灵力还是如此厉害,不过眨个眼的时间。
当归一听灵力充沛,二话不说,从公子尧手中跃下,三两步就脱了白被,纵身跃进了浴池里,溅了旁边的公子尧一身。
浴池暖气洋洋,若有似无的灵力在水中逐流。
水波刚好没过当归的胸口。
当归心虚地望着公子尧湿漉漉的一身,自己享受着温泉水,总不能叫公子尧在一旁傻等着。她问道:“师父可要与阿归一起?”
公子尧瞅了瞅水下她半隐半现的肌肤,青丝脂背,一点红唇就那么微微翘起的与他遥遥相对。
他一步一步在当归的注视下走下来,声音低淡:“却之不恭。”
当归垂下眼睫,并不知公子尧所言何意,但见他已经下来了,便也不做他想。
池中的水有些微烫,她的脸被温热的气体蒸的泛红,她蹭了蹭公子尧的胸膛,低声唤道:“师父。”
公子尧只低头默默注视着她,随后她在池中尽情地玩弄着一池子的水,水波荡漾,在公子尧周围泛起阵阵涟漪,公子尧神情舒缓,眼底尽是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