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在1960年的卢浮宫博物馆,我看见了这两个背影。幸好,我的相机从不离手。照片里,一位母亲正带着她的孩子看画。这男孩的年纪约摸和普希金宫里的那个孩子差不多。母子俩各拿着一个有线听筒,贴在耳边,全神贯注,聆听着关于德拉克洛瓦(Delacroix)之作《萨达那帕勒斯之死》( La Mort de Sardanapale )的解说。但我们还是能很明显地感觉出来,小男孩略微有些不耐烦。也不知道他能否看懂这幅画蕴藏的无限深意。瞧他的右脚跟,正在左脚踝上蹭来蹭去哩!尽管如此,他还勉强算是在听吧……
我总觉得,他们的想法很单纯,不辞辛苦来到卢浮宫,只是为了聆听画前的听筒而已。母子间的温情,绵绵不绝,向我扑面而来。但一想这孩子心思可能已经早不在这里,我又忍俊不禁了。我总模模糊糊地觉得他们来自西班牙,但我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