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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学校夫门口，正好碰上三合电子的人正在收拾摊子。
林小青打开车窗，招呼了一声：“那个谁，看开点吧，晚上回家可别睡不着觉，哼，狗仗人势。
三合电子那几位落在下风，头低下去不敢反驳，李明波嘿然一笑左打方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这么折腾了一回，北山水产一下成了热门实习单位，待遇又好离家又近，还有一些省内的毕业生居然自费打车，到厂子里自荐的。
半个月后，补充一批高学历的应届毕业生，总算有点集团企业的雏形了。这时候，市委田浩民带来了一个大消息，高宗林的胶商集团面临着多笔商业贷款到期，无力偿还，终于宣布破产清算了。
轰隆一声巨响，北山市，宁海县的一块金字招牌轰然倒下了。一时间街头巷尾老百姓议论纷纷，对于一个普通百姓来说，胶商集团的破产，就好像是一座山倒下了，一个时代结束了。
然后就是一场瓜分盛宴，胶商集团名下的产业，地皮，连高宗林那辆著名的加长卡迪拉克轿车，也被拿出来拍卖。李明波无意欣赏高宗林的落魄，他正忙着考察韩国市场，飞机在釜山机场落地。
这回还是田浩民，林小青同行，名义上是去韩国考察，实际上是代表北山市政府，和韩国农产品协会谈判，田浩民是信心满满，李明波却知道希望不大，在这种事情上韩国人是很团结的，就算谈判成功了，条件恐怕也极为苛玄，绝不会让外国的农产品轻易在韩国上市。
一个北山市政府的面子还不够大，没准省政府出面还有点希望。
十二月，元旦前夕，韩国釜山。
一脚踩在釜山街头，看着密集拥挤的街道，车来车往，时尚俏丽的韩国美女，林小青惊奇的睁大眼睛。
走在拥挤的街道上，林小青本能的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厂长，韩国可真繁华呀。”
李明波微微一笑，说道：“亚洲四小龙嘛。”
一旁，田浩民也感慨的说道：“要说咱北山，还是落后呀，咱和韩国比，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呢？”
李明波看着身旁一个穿皮裤的女孩经过，有感而发：“开放的气息。”
田浩民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
第二天，三个人拜访釜山农产品协会，田浩民出面和协会谈判了两天，仍旧一无所获，第三天再去的时候还吃了闭门羹。
看着有些破旧的协会大门，田浩民气的直哆嗦：“这些土鳖，简直油盐不进！”
李明波劝了两句，他早料到会是这么个接过，说起来这个年代，日韩有两大势力是政府也惹不起的，也不愿意招惹。在日本是三合会最鼎盛的时期，在韩国就是农产品协会。可不要小看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农产品协会，行事作风和三合会没啥区别。韩国的农产品为什么贵，传说中一顿牛肉吃破产，就是这些协会造成的。
这些协会抱成一团，动辄闹事，游行，连政府也不太敢管的。
在釜山吃了一鼻子灰，李明波反倒踏实了下来，说道：“这个事情急不来，谈不拢就算了，咱们就当是来散心了。”
田浩民也没办法，深深的叹了口气：“出口创汇，难呀。”
李明波只有苦笑的份，林小青也很愤慨：“这些人简直蛮横无理，还亚洲四小龙呢，呵呵！”
两个男人相视苦笑，亚洲四小龙的经济奇迹，光想靓丽的背后，又暗藏着多少黑暗。眼睛一转，李明波倒是想出个办法，官面上谈不拢，那就私底下谈吧，这个世界上有不偷腥的猫嘛，向来是没有的。
李明波笑了笑，神秘的说道：“走，我带你们去感受一下，釜山的夜生活。”
田浩民笑着答应了：“行，走吧。”
林小青一呆，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娇嗔起来：“厂长你太坏了！”
李明波潇洒的一摊手，笑着说道：“入乡随俗嘛。”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这年月的釜山可真是纸迷金醉，文明只存在于报纸，电视的光鲜里，其实还有许多太阳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晚上八点，釜山一家夜总会。
李明波特意挑了这家华人开的夜总会，就是看中了这家夜总会背后的势力，能在釜山开夜总会的华人，势力一定不小。
田浩民猛夸起来：“鬼精灵，还是你脑子活！”
林小青也眉开眼笑的，娇声夸奖：“强龙不压地头蛇，看起来，这家地头蛇的势力很大呀！”
李明波哈哈一笑：“走，拜山头去！”
几个人大步走进夜总会，一打听，才直到这家夜总会竟然是个女人开的，人称杨姐，竟然还是北山人，纯老乡。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经理很快把杨姐请来了，老乡在异国他乡见面不免有一番寒暄。
杨姐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打扮的很时尚，招呼几个人坐下，喝了几杯酒，笑意盈盈：“服务生，开瓶人头马。”
李明波笑着说道：“杨姐，不用这么客气了。”
杨姐很大方的笑了起来：“行了，来到釜山就得听我的，小李，小田，要不要去跳个舞？田浩民尴尬的回答：“这不好吧。”
李明波看着他尴尬的样子，哈哈一笑，杨姐也嫣然一笑，招一招手，叫来两个气质清纯的小美女，硬把他给拉走了。李明波看他跳舞的时候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跟杨姐会意一笑，知道这是个老实人，这种事情装是装不出来的。
闹腾了一会，几个人找了一张靠前面的音乐茶座，坐下来喝几杯聊一聊天。动次打次，重金属音乐的节奏里，李明波看着舞池里时尚的异国女子，心中生出时空错乱的感觉，釜山这地方可就有点后世的感觉了。
闲聊了一会，杨姐惊讶的看着李明波，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是游客呢，真没看出来，这么年轻就创办了两家企业，厉害！”
李明波赶忙谦虚起来：“过奖了，杨姐。”
杨姐上下打量着他，越看越欣赏：“真不错，咱北山就是人杰地灵，出人才的地方。”
李明波客套了几句，才小声说道：“杨姐，我们这次来，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您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