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宫,谢必安的别院之内,梨树之下,谢必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的颜止,没好气的开口道,“滚吧,我现在可没心思回答你的问题。”
“你!”颜止顿时又有了怒意,可一想到谢必安为她做的那些事情,又生不起来气。
“你的命续了起码十年,把项链留下,好自为之,不送。”谢必安伸出手,开口到。
颜止深吸了一口气,从脖子上将项链解下交到他手中,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谢必安,转身离开了别院。
颜止走后,谢必安看着手里的项链,自嘲一笑,“还真是自讨苦吃。”
项链入手,顿时有一股温润之气侵入谢必安周身,气血的损耗几乎在一瞬间就已经恢复了大半。
谢必安有些惊讶的喃喃道,“这项链似乎又有所改变,颜止说看不出异样,难道只有我能唤起这股力量?”
这么想着,谢必安将项链戴在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回来了,就算是有什么秘密,以后再慢慢弄清楚也不迟。”
辰时已过,鱼余愉从院外冲了进来,拉着谢必安坐在梨树下,开口就说,“我知道兄弟你义薄云天,今天这事儿你可一定要帮我。”
谢必安眉头一挑,“我怎么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呢?”
“盗墓啊,能是什么好事儿,我自己都绝得这是断子绝孙的勾当。”鱼余愉一脸苦笑。
谢必安心里“咯噔”一声,“盗墓?谁的墓?”
听他这么问,鱼余愉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斩道境强者的墓。”
说到这里,鱼余愉搓了搓手,笑道,“虽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但恐怕宝贝绝对不少,要不怎么说盗墓的都有钱呢。”
果然,莫高峰也收到了消息,“既然是斩道境强者的墓,那恐怕危机重重吧,你不会是想拉着我去吧,我俩加起来恐怕还不够洞虚强者打个喷嚏的呢。”
“怕什么。”鱼余愉似乎很有底气的开口,“洞虚怎么了,你看哥哥我怕吗?”说着还挺了挺胸膛。
谢必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不去了。”
鱼余愉顿时怂了,“别呀老弟,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一次墓地内绝对不会有明悟以上的人出现的。”
“你当我傻吗?斩道境坐化之地,宝贝何其之多,别说宗门派别,就连那些散修都眼红的很,难道你要告诉我他们不敢去?”谢必安一脸嫌弃的开口。
“这倒不是,只不过几个一流宗门连手把墓地给封了,别说散修,就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么说着,鱼余愉又抓了抓头,“而且斩道境其实也没什么吧,哪个一流宗门没个把斩道强者坐镇的。”
“况且这墓地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许多宝贝哪耐得住千年的岁月洗礼,早成废铁了,那些个大人物是有意将这块墓地作为一个试炼场,也好让自家的年轻一辈历练历练。”
谢必安听他说完才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朝天却这老狐狸还真是阴,这墓地恐怕也只有自己去最合适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有事儿耽搁了,不就是想下套吗,小爷接着就是,到时候得了宝贝你可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一分。”
鱼余愉见谢必安出神,用手肘推了推他,开口道,“怎么样,有没有动心?”
谢必安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既然是几个一流宗门封墓,那我有什么资格进去?”
“哎呦喂,我的好老弟啊,你的背景可不小。”鱼余愉嘴巴一砸,继续道,“灵圣学宫甲院弟子,不小了吧,虽说学宫算是朝政庙堂内的势力,可在天下门派眼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若是甲字院弟子的身份不够,那你就把你花云山的背景给抬出来,吓不死那群老秃瓢。”鱼余愉一说到这里,那得意地样子,就好像自己就是花云山弟子似得。
谢必安自嘲的笑了笑,“花云山?我到现在还没见过花云山任何一个人呢,也算?”
“那咋个不算哦,迟早的事啊。”鱼余愉笑了笑。
“再看吧。”谢必安摆了摆手。
“别呀,后天就挖坟了,我得找个好帮手呀。”鱼余愉一脸乞怜。
“你妹妹不就是吗?”
“哎呀,那妮子,进去之后绝对不会管我。”
“我听说你号称小剑圣,怎么胆子也这么小吗?”谢必安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别提了,我的剑被师傅封了,不许我用。”鱼余愉一边说着,一遍提了提自己腰间别着的那柄秀气长剑。
谢必安眉头一挑,“封剑炼心,你师父还真是对你不薄啊。”
“给句痛快话。”
“帮你可以,但是墓地中绝对是危机重重,到时候我指不定照顾得到你。”谢必安无奈的开口。
“那没问题,自保我还是可以的,只要别被人欺负了就行。”
这么说着,鱼余愉起身告辞,“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午时就出发。”
“这么早?”
“那当然,在雀城附近呢。”
鱼余愉离开之后,谢必安眉头微微一皱,“雀城,那不是完颜巧书家吗,现在被玄武城白家霸占,还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这件事情还不是告诉完颜巧书的时候,我先自己去探探底。”
自从谢必安考进学宫之后,完颜巧书就和温离两人在寻一处打杂,也算是落脚了,有颜凤薇照顾,想必即便是川岚城也没几个人敢去那里闹事。
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谢必安先是到寻一处告了别,说离开一段时间,至于原因倒没有说明。
甲字院的学子自由的很,只不过每半年就会重新进行分院,只要你稍微懈怠,恐怕就会被乙字院那群虎视眈眈的莽汉爆了后庭花。
谢必安牵马出城之后,才看到鱼余愉身边两大美女,鱼如是依旧是一副冰山脸,至于边上的丁萱萱倒是向着谢必安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翻身上马,与鱼余愉并驾齐驱,低声问道,“你妹妹来我不意外,但是你不会也邀请丁萱萱了吧。”
“哪啊,只不过顺路而已,咱们能去盗墓,就不许人家去刨坟啦。”鱼余愉一脸这可不能怪我的表情摊了摊手。
还别说,鱼余愉这话粗归粗,但确实有道理,空寂山虽然久居世外,但东皇太一的名声还是广为流传的,既然是空寂山来的,那也必定有资格进入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