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公主也认识我?”鱼余愉有些受宠若惊的说。
可下一刻,在看到边上鱼如是腰间长剑缓缓拔出,鱼余愉立马正色道,“什么小剑圣,剑圣从未有大小一说,我的境界和实力还不够,怎敢顶上一个圣字,各位好汉,此话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与此同时,中门之外,已经有许多人开始跃跃欲试,只不过除了进去了的三人之外,再无一人穿过那看似不高的门槛。
甚至一些投机取巧的人还学着鱼余愉的糗样故意拌上一脚,可依旧撞在那无形的门板之上,换来一脸涕血横流。
“这么难的吗?”苏丙又开始不自信了。
“别着急,这些都是小鱼小虾,真正有实力的都在观望。”徐灿低声开口。
谢必安也是点了点头,不过内心倒有些不平静了,毕竟即便是前世,他一个无常,当然是以神魂为主,体魄倒不是很注重,转世之后也没有着重锻体,这中门要想过去,怕是要吃不少苦头。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些实力不弱的考生也终于上场,有的凭借一身体魄强行如门,有的则是有靠着家门赠与的法器取巧进门。
看到这里,谢必安才露出一丝笑容,原来可以用法器,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苏丙和徐灿早就去试了试,徐灿还好,三人中也就他体魄修行的不错。
至于苏丙,那是徐灿在里面拽,谢必安在外边塞,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弄进去的,这看似宽大可供数人并肩而行的学宫大门,怎么放在苏丙身上就好比狗洞一般狭小。
说起来苏丙的体魄也还算不错,只不过被一身横肉遮盖看不出来罢了,小时候徐灿和苏丙还未踏入修行之时,可是两个人打一条街的小朋友呢。
把苏丙送进去之后,谢必安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微微一笑,“勾魂索!”
顿时间数条铁索自体内延伸而出,护在谢必安周身上下,这才安然无恙的过了中门。
中门之内,吴贤和庒石雄看着铁索加身的谢必安也是微微一愣,“你这是,负荆请罪来了?”
谢必安只是笑笑,收起勾魂索,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只是那丁萱萱在谢必安进中门的瞬间眼神一凝,天生的危机感让她不自觉的警觉起来。
勾魂索乃是神器,虽说谢必安现在无法发挥他真正的作用,可神器就是神器,对妖魔邪鬼有着无可匹敌的克制,也难怪丁萱萱挪了挪步子,站的离谢必安远了些。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门外两百米考生依旧不肯放弃,连山威都挺过来了,还怕这一道小小的中门不成!
可还没等他们继续发愤图强,中门却忽然间缓缓关闭,门外传来一片片哭喊声和叫骂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门内三百名考生已经被召集起来,向着一处大平地走去,一边走着,吴贤一遍介绍道,“你们已经过了登山和冲门,下一处考场在书雪坪。”
“武考的最后一场,夺玉,考的是你们的灵气与体魄综合力量,本来这书雪坪摆放了三百枚玉简,不过我看多了,就给撤掉了一百枚,也就是说,你们之中有一百人无法进入文考。”
行至书雪坪,吴贤转身指了指坪上无规则悬浮着的两百枚玉简,“看到那些玉简了吗?一炷香之后,你们谁手里握着玉简,就算考过,手中空空者,还请自行离去。”
“开始吧!”
这三个字一出,顿时无数人冲向那些玉简,原本互相彬彬有礼的他们现在就好似仇家见面,分外眼红。
也难怪,这就好像粮食收成不好,又遇上大旱之年,你要不去争不去抢,就得活活饿死。
这玉简就是那收成不好所以显得异常珍贵的粮食,三百名考生就是饿徒,一炷香的时间便是大旱。
徐灿和苏丙都是跃跃欲试,搓了搓手,相视一笑冲了出去。
谢必安不担心他们,观尘巅峰的境界在这些人中已经算是中上等了,更何况在山威之中还提纯了灵气,夺个玉简还不是手到擒来。
谢必安没有急着抢夺,而是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似乎打算休息一番。
鱼余愉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谢三少爷,累啦,要不咱俩小酌一番如何?”
一边说着,鱼余愉一招手,凭空掏出一张矮桌和几瓶美酒摆上。
谢必安顿时惊为天人,拽着鱼余愉转了一圈,“你从哪掏出这么些个东西的?”
“须弥戒啊。”鱼余愉晃了晃右手戴着的那枚不起眼的戒指。
“须弥戒?”谢必安看着那枚小戒指,不经感叹一声,“早曾听闻西方佛国经书记载,纳须弥于芥子,藏日月于壶中,还真是不可思议。”
这话说的鱼余愉一愣一愣的,“什么佛国?”
“就是一群没有头发的秃驴,不吃肉还天天坐在那里自己嘀咕的古怪地方。”谢必安懒得解释那么多,一语带过。
鱼余愉顿时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不吃肉啊,那他们的身体肯定不太好。”
两人坐下,各自斟酒,谢必安无奈的笑了笑,“你对肉就那么情有独钟吗?难得你还没长的如苏胖子一般。”
“你是不知道,肉,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你知道花云山上那位老神仙吗?”鱼余愉神秘兮兮的开口。
谢必安眉头一挑,“你是说那位观主?”
“没错,这位观主神仙,那就是一个吃肉的行家,要不是年少时经他点拨,我或许到现在还不知道肉竟然是如此重要。”
谢必安嘴角一抽,他还真不知道肉能有多大作用,即便是半月不吃也不打紧,甚至一些贫苦人家这辈子恐怕都吃不上几回,不是照样活了一生?
那花云山上的老道士怕不是在忽悠这不长脑子的鱼余愉。
忽然,一个身影于桌边坐下,自行取了一盏杯,倒上酒水喝了起来。
谢必安和鱼余愉都是一愣,这不请自来的客人正是那前妖国公主丁萱萱。
“丁大公主,您不去?”
鱼余愉话还没说完,丁萱萱冷不丁将一块玉简搁在桌上,也不说话,继续喝酒。
谢必安和鱼余愉对视一眼,都是无奈,“口渴了,长鲸就是得多喝水,就好像我们要多吃肉一样。”
不一会儿,又一个人坐了下来,顿时把这张不大的矮桌围了个水泄不通。
鱼如是将玉简搁在桌上,看着边上一点觉悟都没有的鱼余愉,开口道,“酒好喝吗?”
鱼余愉立马会意,尴尬的抓了抓脑袋,“不好喝,不好喝,我这就去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