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不过是帮你除去了一些怨气而已。”谢必安无奈的摇了摇头,咳嗽了几声。
“师傅,你这是什么神通啊?能教教我吗?”温离这回算是彻底被折服了,一抓之下就能汇聚死气,再一抓能去除怨气,这等通天的手段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就你……”谢必安瞥了一眼温离,摇了摇头,“好好修炼吧。”
这么说着,谢必安执笔而起,写下了一篇文字,吹干之后交到了温离手中,继续道,“此乃阴曹地府狱卒所修行的心法,你若能好好钻研,必有所成。”
倒不是谢必安小气不愿意给御魂妙抄,只不过这篇心法只有无常能够修行,以温离现在的凡人之躯,修行狱卒的心法已经算是极限了。
“多谢师傅。”温离得心法如视珍宝,三拜九叩之后才开始研读起来。
“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这阴曹地府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
“东西?”谢必安嘴角一抽,抬手就是一暴栗打在温离脑袋上,“这是你师傅我的来处!”
“原来是个地名啊。”
谢必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述说起来,“在很遥远的东方,有一座叫泰山的高峰,泰山脚下有一座城,这座城叫幽都。”
“幽都鬼差,师傅您是从幽都来的?”温离开口问到。
谢必安摇了摇头,“不,我不是从幽都来的。”
谢必安摇了摇头,“幽都是通往阴间的入口,人死之后,魂魄都会被带到阴间,走过黄泉路,踏过恶狗岭,来到断人善恶生死的地府,去往十八层苦难的地狱,奈何桥、忘川河、轮回井,还有孟婆汤。”
谢必安一边说着一边回想,思绪万千,还真有点怀恋那个阴森恐怖,血与铁交加,罚于火同在的阴曹地府。
“你师父我,就是从阴间来的。”谢必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温离还是有些不明白的抓了抓脑袋,“那是不是就是说,师傅您是个鬼啊?”
谢必安瞥了一眼温离,“你师傅我与鬼可是有非常大的区别的,阴间的鬼乃是平民,而我乃是阴司正神。”
“神!”温离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些事情你以后就知道了,赶紧修行心法,去了你这一身怨气,到那个时候你差不多也该步入洞虚了。”谢必安说完这句话后,不再理会温离,盘膝打坐冥想了起来。
谢必安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全身经脉骨骼有多处断裂,需要大量的灵气修复,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谢必安的伤势没有完全好透之前连境界都不敢提升,至于温离,半个月的时间去除了大半怨气之后的他已然步入洞虚。
多年怨气缠身,境界无法寸进,现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都多亏谢必安那一卷心法,这让谢必安在他心中的地位提高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地步。
这段时间里,谢必安总是让温离去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到乱葬岗端着一盘祭祀,一边敲碗一边点香,又要在三炷香烧完之前把祭祀带回来。
不仅仅如此,他还让温离买了一张长琴,半个月的时间里,时不时就能听到谢必安在屋内拨弄琴弦,但那声音着实不怎么好听。
安静了一段时间的怀安城也在十几天后因为两拨人马的到来陷入了彻底的混乱。
其中一拨人马是玄武城白家,进城之后倒显得非常低调,只不过让百媚生的那位完颜巧书有些紧张了起来。
玄武城,大周国四大郡城之一,虽说白家在玄武城也不过一个二流家族,但摆在怀安城这种小地方,足以横扫一切了。
数个月前,完颜家族被灭门,这白家就是主导之一,此次前来,怕也是为了完颜巧书这个漏网之鱼来的,只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百媚生虽说是青楼,但背后所依靠的势力极为神秘,即便是白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第二拨人马,才是引起全城轰动的主角。
灵圣学宫又到了招考的时间,学宫的教习们赶赴四方招揽卓越学子,因为谢家大公子的原因,所以怀安城这种小地方竟然也有教习前来。
谢家这段时间伤筋动骨,大长老一脉被彻底拔出,连孙字辈的小娃娃都没有留下,可见魔宗之威,这趟灵圣学宫能来怀安城基本上看的都是谢家大公子的面子,也终于让谢元扬眉吐气了一番。
谢家大院,灵圣学宫的教习与谢元并肩而行,身后是一群身着白色学服的学宫弟子。
“吴教习辛苦了,此番前来舟车劳顿,我已让人设下席宴款待各位。”
“谢家主客气了。”
互相奉承了几句之后,众人也终于算是入宴了。
学院弟子之中,有不少人都散发着明悟境界的气息,甚至一些已经到达了后期,可见灵圣学宫精锐之强。
只不过此般天才的人物,多半都有着些许傲气,喜欢拿鼻孔看人,若不是教习在前,恐怕这些个学子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会表现的更加肆无忌惮。
谢元暗暗皱眉,这帮学子的姿态确实有些狂傲了,甚至连他的敬酒也不闻不问。
“去,把三少爷叫来,就说灵圣学宫的教习来了,让他前来拜见拜见。”谢元悄悄的向着下人开口到。
把那小子叫来,你们再傲又能如何,能有他傲气?
不到一会儿,谢必安便已经到了门外,身后依旧紧跟着温离。
“见过家主。”谢必安微微作揖行礼。
“哈哈哈,必安啊,来来来,我来给你引荐引荐。”谢元大笑着开口。
“这位是灵圣学宫吴贤吴教习。”
“见过吴教习。”
吴贤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已经步入观尘后期,是个可造之材啊。”
“这几位以后可就是你的师兄师姐了。”一边说着,谢元笑着指了指那几名学子,暗地里还给谢必安使了个颜色。
谢必安顿时了然于心,向着那几位学子行了个同辈之礼,“见过几位师兄师姐。”
“别叫的那么早。”一名学子起身开口道,“能不能考进学宫还不一定呢,看你这面容苍白的样子,怕是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