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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望气

旅途劳顿加上回来后又到处折腾没个停歇,江诚确实是饿坏了,而且潘莉莉做的清炖鸡色香味俱全,除了两碗米饭外,八成以上的鸡也都进了他的肚子,潘莉莉自己则仅是吃了一小碗,更多时候是面带笑意地打量江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饭间江诚还喝了两杯酒,据说是潘莉莉父亲生前泡的药酒,浅饮半杯再来一口鸡汤,那滋味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和潘莉莉相处江诚总有种身心放松的感觉,以致于两大杯酒入肚、小腹开始发热后他才感到不对劲,放下酒杯咂巴着嘴嘀咕道:“菟丝子…肉苁蓉…鹿茸…韭菜子…虫草…”

片刻后江诚苦笑着看向潘莉莉:“姐啊,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玩火?”

“啊?”

正在走神的潘莉莉被问了个愣怔,江诚给解释了一番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父亲泡的这种酒属于壮阳酒,中年人喝是温补养身,可对于二十来岁的壮小伙就像是往油锅里直接扔火把一样!

“那…这…要咋办?”

潘莉莉从没应付过类似的情况,站起来有点手足无措,见江诚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口鼻中呼出的气息仿佛都带着热意,她鼓足勇气道:“婶子和晓涵已经挺多天没回村了,家里肯定都落了灰还得收拾,要不…要不你今晚就留下吧,有干净的被褥…”

说到后面已是细若蚊声,潘莉莉分明没喝酒,可她的脸比江诚还红得多,话一出口就害臊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咋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言语?要是江诚嫌弃她、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人怎么办…

在阳口村这种落后又偏僻的乡下,女孩十七、八岁就办酒席嫁人的状况非常普遍,天生丽质的潘莉莉本属于最不愁嫁的那种,然而咒死父母的事被村里爱迷信嚼舌根的人越传越邪乎,总觉得谁娶了她也迟早会被咒死,一直拖到现如今二十八岁都没嫁出去。

二十八岁的女人好似熟透的浆果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潘莉莉又还是个黄花闺女,仿佛是给这果实更增添了许多甜美,那羞赧的模样勾得江诚心中邪火直冒,这样的姑娘本身就已经比壮阳酒更有效力了啊!

“呼…”

不过江诚终究还有理智,他闭上眼睛呼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老潘夫妇二人对自己的关照,回忆起与潘莉莉以姐弟相处的那十多年,便觉得在这情形下要了对方是一种很不负责的做法。

暗暗运转《无极生息诀》催动真气流淌全身,与此同时十指律动释放丝丝凉意,江诚逐渐冷静了几分,脸上那被药酒影响升起的一丝酡红也慢慢褪去,他重新睁开眼起身笑道:“还是回去睡吧,我可不想跟莉莉姐这种魅力过大的女人睡在一个房子里。”

“有啥魅力呀,你就忽悠姐吧…”

潘莉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嗔了一句,心底稍松的同时又不由得略感遗憾,江诚可以说是她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不在乎她“扫把星”名声、且不单单觊觎她外貌的异性,抛开江诚的妹妹江晓涵不提,他们俩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了,但正因为十几年都是姐弟相称,反而让二人很难跨过那个坎儿。

在潘莉莉复杂的目光中,江诚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潘家,反手关上院门后僵硬的身子才放松下来,想抵御这样一位姑娘的诱惑简直比扛住深山劳教所的残酷生活难度还大…

返回四年未归的江家宅子,江诚的心情又多了些微妙的变化,历练四年后的他如同是凤凰涅盘,无论刘家也好、那些眼巴巴盯着潘莉莉的猥琐男也好,都将不具备任何威胁!

“老妈,晓涵,莉莉姐,我不会再让你们受一丁点儿委屈!”

端坐在自己床上的江诚眼神闪动,体内真气高速流转,隐约发出阵阵海啸般的闷响…

……

凌晨四点多,江诚已经醒转过来,其实在打坐吐纳中休息并不比正常睡觉舒服,但近几年跟着那位奇人师傅练功已经成了习惯,这样能够用更短的时间让身体得到更充分的放松和充实,外面天还没全亮,他就洗漱完精神抖擞地出了门,直奔山林跑去。

阳口村之所以能更早得到阳光的照射,只因正对着山脉的一处凹陷缺口,这里地势其实比周边的几个村子还要低一些,四年前江诚被抓去劳教的缘由就是有人指认他掘开了河道、利用地势差冲毁了人家的几栋房子,险些淹死人!

当初的江诚还是太老实、有口难辩,这份债他迟早要讨回来。

不过眼下他要做的是看看自己家乡这边的药材储备怎么样,毕竟医术才是江诚今后安身立命的最大倚仗,而师傅看重的药又皆非寻常之物,不知道这儿的原材料够不够他用。

站在山坳树林前的土坡上深呼吸几次,江诚静下心来控制着两缕细微的真气流入双眼,他的眸中顿时迸发出一抹明亮的精芒!再看向前方时视野内的情景已大为不同。

“看来和师傅说的一样,这世上真正掌握了望气之法的人并不多,否则咋会放任这满山的有灵药草不采?”

江诚的脸上满是感慨,要知道“望气”这种方式不止能用来看风水,也能用于看病、寻药,只是他目前的水平还做不到全凭眼力诊断病情,偶尔需要把脉辅助才更准确,不过在窥探灵气方面已算是入了门,这一眼望去就找到超过十种或多或少的灵气反应!

拿出备好的一摞小布袋,江诚兴冲冲地跑进林子里开始分门别类地取药,长松藤、蛇纹草、芸香蕨,还有能研粉使用的茯砂,在一般人眼中这些生僻的东西没啥价值,可却是实实在在的有灵药材!

当然,得用特殊的方式才能真正发挥出有灵药材的效果。

忙碌了两个多小时收获颇丰的江诚溜达着返回家中,找出以前老妈给他和小妹熬中药的瓶瓶罐罐开始做准备工作,各种原材的比例、药效搭配、放置先后均有严格规矩,容不得半点疏忽。

就当江诚在有条不紊地熬制特效药时,以刘老太爷女儿刘翠为首的一众刘家子弟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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