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膏饮料是针对全年龄消费者的量产商品,不适合加何首乌这类型的药材,但…”
江诚看了看贺福海头发稀疏的脑袋便猜到了他的心思,轻笑道:“你自己吃的话,配上何首乌更好。”
作为一种传统中药,何首乌不止能补精益血,还对头发有着良好的补益作用,搭配培元膏让贺福海重新拥有一头乌密的头发也不是不可能的。
“行!我要了!”
贺福海顿时大喜,立即举牌报价,尽管有几个需求相同的客人竞争,可耐不住贺福海志在必得又财大气粗,价格连番上升,照理说何首乌的售价是远远比不上同药龄人参的,甚至在主办方事前对拍品进行预估时那株五十年的人参还比这百年何首乌稍高些,不过实情要反转一下,最终贺福海以四十八万高价拿下了这何首乌。
“承让、承让!”
待小锤敲定,贺福海得意地起身冲四周拱拱手,大摇大摆地去付了钱把装着何首乌的盒子提回来,凑到江诚旁边低问道:“江先生,瞧瞧是正经货不?”
江诚以望气之法观察片刻,颔首道:“我估计这药龄得有一百三十年左右,药效肯定不差。”
贺福海听得喜笑颜开,似乎已经能看见自己头发重归青年时代的样子了…
陈航本来也想买一种好药,然而发现有不少人都是熟面孔,犹豫半响觉得还是算了。
一个县住建局的副局长,当众用大把的钱买中药,估计会引来不少人的怀疑和追查…
又是几轮拍卖,江诚在意的重头戏终于来了!
“接下来是我们今天拍卖的压轴药材…”
林一楠话音刚落,她身侧的展台竟是缓缓分割成两半,露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盒子,里面盛放的赫然是一株品相极佳的人参!
“江先生,你看这件合不合眼?”贺福海表情难掩紧张,他事先已经夸下海口,万一最后还是没有出现符合要求的药材,不就相当于打他的脸么?
他们三个人身处后排,江诚很难准确判断展台上那人参的药龄,可既然能作为压轴货,药龄方面总不会比之前出现的人参差。
林一楠环视一圈,笑着对大家介绍道:“这是一株生长在深山峡谷内的百年老山参,据说在其生长地旁边的泉水都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可见它本身的药性有多强,诸位不要错过这个机遇哦~”
所谓的神妙泉水自然有夸大的成分,但众人也都识货,这年头想见到真正的百年老参确实不容易,因此在林一楠报出五十万的起拍价时众人很快便有了响应。
“五十五!”坐在最前排的一个青年率先举牌,眼睛却瞟着林一楠,不知道他是想买人参还是买人…
“六十!”坐在第四排的一个贵妇人悠然报价。
“我出六十五!”
“七十五!”
“百年老山参难得一遇,八十五!”
“九十万!”
……
在座的人分明对这百年老山参都不愿轻易放弃,短短几分钟就飙到了近百万!
不过这时候林一楠的注意力则在江诚这边,她觉得连作陪的贺福海都出手了,江诚这位主客应该也不是来看戏的。
贺福海没察觉到林一楠的目光,转头问:“陈局,你都查了老半天资料了,价格有个谱没?”
“人参这玩意儿哪有个准确数,几十万、几百万都是有可能的吧…”
陈航放下手机揉了揉发酸的眼角,他对药材、病理这些东西仅是一知半解,否则哪会误认腰肌劳损的毛病是肾亏、还吃了那么多年的冤枉药。
“江先生,你觉着呐?”贺福海翻了翻白眼,又问江诚。
“买人参就像买玉,黄金有价玉无价,需求强烈就乐意出高价。”
江诚淡定地说道:“有人买老山参是为了收藏或者投资,能接受的价格就低,如果是为了买来治病救命,自然会狠出高价。”
贺福海深以为然,感觉江先生说话的水平果然比陈航高一截。
三人说话间,这百年老山参已经飙升到了一百六十万的程度,这下众人的出价频率迅速减慢,需要仔细斟酌。
大家都在想到底还要不要拍下去,尤其那些有意转卖挣差价的人开始打退堂鼓,其中一人硬着头皮再次举牌,给出了一百六十五万的报价,可最先开口的那个青年却紧跟着喊到了一百八十万!
霎时间全场皆静,一百八十万已经达到了这株人参的价值天花板,再买来转手也没有了利润空间,甚至可能亏本也说不定。
林一楠此刻是暗松一口气的,总的来看今天的拍卖至此已算是非常圆满,她作为主办方成员当然不是无偿搞拍卖的,每件拍品都能按比例抽取手续费作为报酬,今日没有出现流拍,且大多数药材都卖出了超过预估的价格,可以说收益颇丰。
“还、有、谁?”
那青年站起来举目四望,一字一顿地说着,显得格外张扬。
陈航瞥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这憨货是李局长的儿子李天骄,真给他爹丢人现眼。”
“李局长?哪个李局长”
贺福海闻言愣了愣,随即诧异道:“是前段时间因公殉职的警察局长?”
陈航冷淡地撇嘴说:“啥因公殉职,要不是因为这李天骄,李局长哪至于把命搭上…”
“呵,老子被弄死,儿子还跑出来装X!”
贺福海脸上流露不屑,他最看不惯这种没能耐又嚣张的“二代”。
“李天骄早晚也得出事儿,就他这脾性,谁能教得了?”
陈航刚说完,就听李天骄在那儿嚷嚷:“没人了?再飚啊!”
鼻孔朝天的模样简直傲到了极点。
“这小子哪儿来的钱啊…”陈航疑惑地犯嘀咕。
贺福海随口道:“官二代,肯定是他老子给留的。”
“屁,李局长我来往过,挺清廉一个人,哪可能有这么多钱?”
陈航连连摇头。
见无人再报价,李天骄哼了一声,一手插兜、一手挎着提包往台上走,就在林一楠准备敲定落锤时,江诚把自己的牌子举了起来,轻描淡写道:“两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