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野上方喜鹊飞去,
在榛林冠盖的上方,
啊,喜鹊为何要独居?
它等待贵妇和情郎。
“你为何伤心欢颜不展?”
她说:“我已无宁日,爱人。”
“我远行将是那么短暂。”
她说:“我们别再会,爱人。”
他们在草地上四处漫步,
驻足听割草人挥镰声;
他边唱歌儿边起伏,正午
影子在身子下移动。
“红脸膛年轻割草人他唱,
在世上作乐不是错,爱人。”
她说:“他在唱众生皆悲怆,
他不懂别的法则,爱人。”
禾草、莎草和小小芦鹪鹩,
一个社交圈在交谈;
溪水说着,来十只就够了,
他们正走过溪流边。
“禾草、莎草和小小芦鹪鹩
低一声高一声正说话,爱人,
林中有欢宴,泽中有嬉闹。”
她说:“它们叹息啊,爱人。”
它飞过草地,飞过树丛,
她见它飞越芦苇,
经沼泽往下,尾巴晃动,
那喜鹊形单影只。
“你为何伤心欢颜不展?”
她说:“我已无宁日,爱人。”
啊,出于爱干傻事欺骗,
她说:“我们别再会,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