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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9日，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沃克在接受《文汇报》记者专访时说：“科研要有积累，急不得。”11月15日，中国舞蹈家协会主席白淑湘在接受《文汇报》记者采访时说：“中国舞剧要出精品，就要拒绝速成品。”
一个是大科学家，一个是大艺术家，一个谈的是科学，一个论的是艺术，但却不约而同地表达了同一个意思：干什么都不能急功近利，不能浮躁，要积累，要耐心，急不得。
两位顶尖人物的话也许是经验之谈，但我宁可把它看作是痛斥时弊。君不见，时下急功近利之风已经刮成了什么样：中小学还没有毕业，就急着出长篇小说；作家才当了几天就忙着编“全集”；搞科学研究的，心思在如何尽快凑足论文的数量；玩足球的，老是琢磨着一个接一个地炒教练。如此种种，举不胜举。什么打基础，什么基本功，什么积累，什么积淀，什么耐心，什么“静心从事系统的研究”（沃克语），统统成了过时的玩意儿。
耐心和积累过时了吗？不！请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吃用人工方法催熟、催肥的猪肉、鸡肉、大闸蟹？因为它们的生长期被缩短了，它们是速成品。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不能违反。违反了它，轻则饮食无味，重则国破家亡。
急功近利造就了浮躁，浮躁造就了弄虚作假，社会风气也因之受害。
造成急功近利的社会原因是复杂的，应该特别引起我们关注的是，我们现行的政策决不能把人、把社会风气往浮躁上推。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是真理。
急不得，同样是真理。
（原载于《文汇报》2001年11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