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牵涉文学,大家就谈到文坛上的老题目:女人的失节。他们的意见不久归结到两点:女人的失节究竟错在女人还是错在男人?在座的大使夫人、领事夫人、台·多希小姐,这三位公认为白璧无瑕的太太把女人批判得很严。几个男的却竭力向三位优秀的女性证明,说女人失足以后还可能有她的德性。
雷翁·特·洛拉说道:“咱们这种捉迷藏式的游戏,玩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领事对他的太太说:“你打发孩子去睡觉吧;教奥娜把我放在蒲勒家具上的小公事包给拿来。”
领事太太一言不发,站了起来;这证明她很爱丈夫,因为她的法文程度已经能懂得他的意思等于要她走开。
然后领事说道:“让我给大家讲一个我自己还在里头当一个角色的故事,你们听完了再讨论吧。拿着解剖刀空划一阵是没意思的。要解剖,就得有个尸首。”
于是在场的人坐下来预备听了,尤其因为各人的话已经说得相当多,快要兴尽,正是讲故事的人应当挑选的时间。以下便是总领事口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