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 · 《楚辞》中的植物

蒯

潘富俊

菅蒯兮壄莽，雚苇兮仟眠。

鹿蹊兮，貒貉兮蟫蟫。

——《九思·悼乱》

蒯，今名蒯草。据《本草拾遗》中“蒯草，苗似茅，可织席为索。子亦堪食，如粳米”的记载可知，古称“蒯草”的植物应为藨草属的植物。《楚辞》中所说的“蒯草”也包括了分布于华东、华中地区的藨草属植物，如茸球藨草、庐山藨草、百球藨草等。这些植物均生长于湖边、水塘或溪边水泽之中，属于湿生植物，茎秆可以用来编织草席、绳索或蒲包，种子大都粒大可食用，所有性状都符合上述有关“蒯草”的描述。

《九思·悼乱》全篇都在描写自然景物，包括许多鸟兽草木，用以喻示当年楚国政治的昏暗混乱，表现屈原对国家的厚爱，以及对国事又期待又悲观的矛盾心态。其中的“菅蒯兮壄莽，雚苇兮仟眠”一句，描述了菅、蒯、雚、苇四种植物及其构成的“壄莽”，以景物自况悲凉的心情。

【植物小档案】

学名：Scirpus cyperinus（Vahl.）Suringar. var. concolor Makino

科别：莎草科

多年生草本植物，多生水边。高1米～2米，丛生，秆粗壮、坚硬，钝三棱形，节间长。叶狭长，互生，宽0.5厘米～1.5厘米，质稍坚硬。秋天开花，茎梢叶腋缀小穗，总状，黄褐色，小穗常单生，且多数密生之花，鳞片膜状，锈色。小坚果倒卵形，长0.1厘米，淡黄色，顶端具喙。产于东北、华中、华南之路旁、潮湿地、溪边及沼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