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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瘦长者，吸烟为原发性气胸的最主要致病因素。
东秦近年来旱烟流行，许多贵族子弟或为新奇，或为跟风，都尝试过旱烟。
但烟草之类，古往今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反而是许多病症癌症的源头。
“胡说，小钦他从来不碰烟叶。”
“他的肺部有斑斓灰点，虽然跟几十年的老烟枪没法比，但至少也有几年烟龄了，而且抽的还是比较劣质的烟，这种危害更大。”
黎若做完手术，顺便给苏钦做了个身体检查，他骗得过旁人，却骗不过先进仪器。
苏缪摇头。
“这不可能。”
“可不可能又不是你说了算，还是等他醒了你自己问吧。”
黎若从袖子里摸出一瓶药，“一日三次，每次一粒，养病期间记得卧床休息，少讲话。”
天色已晚。
她该回去了。
原本是想出来调查一下黑市的事，结果莫名其妙遇上个气胸的病人，浪费她许多时间。
“……多谢大夫。”
苏缪不想再去跟她纠结弟弟是否抽烟，礼貌的拱了拱手。
黎若看得出来，他眼神里还是有些轻蔑的。
死板的古人，当然无法领略道科学技术的精妙。
她懒得跟他们废话。
“不用谢，把诊金付了就行，手术费加上医药费，还有刚才他鄙视我的精神损失费和时间成本费，加起来一共五千七百八十六两，给你抹零，给我五千七百八十两就行。”
黎若是个大方的人。
比起末世前数百年那位万金买命的无良鬼医，她每次出诊都可谓是明码实价，童叟无欺。
苏缪：……
他觉得自己大概遇上了骗子？
可不管怎么说，二弟的性命暂时保下来了，就算对方歪打正着，趁机狮子大开口，他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苏家也不缺那点钱。
“华福。”
“大公子？”燕华楼掌事应声上前，脸色虽然不比刚才更难看，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神医取诊金。”
“……是。”
华福跟自家大公子有一样的想法。
不过就是歪打正着，这人也忒不要脸，说她胖她还真喘上了。
自封神医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
“喏，这是您的诊金，银子太沉，怕累着了你嘞，特意给您换了银票，五千七百两银票和八十两的银锭，神医您点点？”
“嗯。”
黎若无视他字里行间的轻蔑，接过钱袋清点。
华福差点被她气死。
这个女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居然真的这么理所当然。
“我暂时住在城南顾家，你们公子要再有什么状况，随时可以来找我。”黎若把银钱收好，眼神淡漠，“药记得按时吃，不要放弃治疗。”
苏缪：……
华福：……
燕华楼一众护卫：………………
这绝对是个骗子。
临安城那么多好大夫，甚至他们可以去宫里请太医，要不是今天情况紧急，怎么会轮到她来这里骗人。
“回头去宫里请沈太医，让他来给小钦看看。”
等黎若走远，苏缪吩咐身边的家仆。
他还是不信任她。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治病救人的本事，更何况她还是小钦此病是因烟而起，自己的弟弟抽不抽烟，他能不知道吗。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是。”
这件事过了也就过了。
黎若并不是很在意苏家对她什么态度。
反正人救回来，诊金也收了，他们这是银货两讫。
以后只要苏钦好好休养，别再有什么感染，以他年轻人的体魄，十天半月就能养好。
深夜的时候，黎若才回到顾家。
守门的小厮正准备下钥，看见黎若拎着大包小包的牛皮纸袋，隐隐还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吊梢眼精光一闪。
“大小姐，老爷吩咐过门禁在亥时，你回来晚了。”
“不是还没下钥吗，时间刚好。”黎若神情自然，仿佛没有看见小厮盯着她手上食物时的贪婪。
“那可不行，规矩就是规矩，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不能单单因为你就坏了这个规矩，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他转动着手里的钥匙，目光落在黎若手上。
“不过嘛，大小姐才刚回来，不知道这些规矩很正常，我这人就是心软，如果大小姐求我两句，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放你进去了呢。”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求人是个什么流程，不过我这手上有珍馐阁新鲜出炉的酥皮烤鸭，飘香荷叶鸡和油酥汇爽脆……”
小厮眼睛发亮，听得口水直流。
却不想黎若话锋一转，“可我就是不给你吃。”
小厮：……
“那你就别想进去！”他恶狠狠的把钥匙一收，朝黎若吐了口唾沫，“下贱的野种，说两句好话，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你叫我什么？”黎若眼睛微眯，瞳孔中有寒光闪过。
“还能叫你什么，你不过就是洛诚那老贼捡回来的，自己是个野种，儿子也是个野种！呸！”
小厮料定她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趾高气昂的准备关门。
“呵，给你点颜色还真准备开间染坊，经营许可申请下来了吗？”黎若翻了个白眼，对着他心窝就是一脚，“滚。”
上辈子打丧尸都没有手软。
现在面对垃圾，当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小厮没想到她竟然还有拳脚功夫，一时不察，被踹出去老远。
顾府不是什么武将世家，佣人大都没什么功夫，稍微能打的也就那么几个，大多还是干粗使活计的下人，不过这些人是不允许守门的。
“你……你怎么打人！”小厮被她踹飞，脸正好撞到不远处的花坛上，磕得满脸是血。
“你们不都说我是被山贼绑走的吗，在土匪窝子呆了这么多年，会点拳脚又有什么稀奇？”
黎若理直气壮，就差没插着腰说：老子是土匪的女人。
小厮被她踹的哭天抢地，差点没把胃吐出来。
最后还是黎若累了，一脚踩在他背上。
“怎么样，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你……你……”
“我这里还有一套改良过的佛山无影脚，专门你这种眼神不好的人，我再问你一遍，我能进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