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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今早受过顾嫣“指点”，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对母子。
“你刚才的话，最好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黎若冷冷看她，眼中的不悦显而易见。
素雪本来还想再说，但在接触到对方的目光之后，浑身忽然有种刺骨寒意。
她打了个冷颤，把剩下的话收回去。
阿暮瞪她，转头牵起自家娘亲往前院走。
素雪恨恨跟在后面。
她可不怕他们。
小姐都说了，这两人呆在府里，早晚是要被她们弄死的，现在得意有什么用，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对了，前主母的牌位立在何处，我想去祭拜。”走在路上，黎若忽然开口。
“家里就只有大夫人一位主母，哪儿来的前主母。”
素雪一脸不耐烦。
想了片刻，才恍然道：“哦，你是说母家造反的那个短命鬼吧，那扫把星早就被老爷以罪妇之名休弃了，哪还配当什么主母。”
洛家以造反罪被诛，但洛氏是已嫁之女，不在诛九族之列，而且她因病早逝，顾衡再薄情，也该给她留有牌位。
黎若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绝情。
“可惜她死得早，不能跟母家一起被诛，老爷一心效忠当今圣上，为表明心志，当着贼子洛诚的面，将罪妇的尸首掘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呢。”
素雪故意把这些说给她听。
刚才被她威胁受的委屈，现在都要从她身上讨回来。
果然，黎若听了这话没有出声。
她手指微微收拢，握紧了掌心中的小手。
“阿黎……”
“说起来，你似乎是那罪妇的养女，命可真好，要是亲女，你和这小野种也该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素雪笑起来，眼睛里透着恶毒。
“所以你们要是还想过好日子，就乖乖夹着尾巴做人，下次再敢冒犯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听到没有？”
“……呵。”
“你笑什么？”
素雪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有气势，不明白对方为何发笑。
黎若感叹，“离开多年，没想到府上下人的教养越来越差了，像条疯狗。”
“你……你敢骂我？”
素雪脸色一变。
她不甘受辱，趁着黎若走到她前面的机会，伸出指甲朝她抓过去。
谁知黎若就像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直接反手一个肘击，击中她最柔软的腹部，将她击倒在地。
“啊……你、你敢打我……小姐不会放过你的！”素雪颤抖着，整个身子痛苦的蜷缩。
“我也是顾家的小姐，教训一个丫鬟，难道还需要谁肯首？”
黎若单手将她从地上拎起来，两指掐住她的下颚。
“我说过，那两个字，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遍，既然你记不住，那我不介意帮你长长记性。”
她眼中闪烁着暗芒。
仿佛被无数刀光剑影洗礼过的灵魂，透着狠戾和冷漠。
咔。
她轻易卸掉了素雪的颚骨。
“啊！”
“去转告你的主子，让她老实点，不然，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她。”
“你……贱……贱人……”
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黎若已经带着阿暮离开。
素雪双手捂着脱臼的下巴，眼中露出毒蛇般阴鸷的光。
她会让她后悔的。
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