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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水将手抬起来，她身后的丫鬟立即上前，帮她把袖口挽起，白玉般的肌肤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有几个没成家的官役面子薄，连忙收了目光，不敢往那边看。
东方寒起初觉得尴尬。
可在看到她手上的皮肤时，却忽然瞪大了眼睛。
白秋水不过三十出头就封了诰命，原因无他，只因她在围场秋猎时，舍命为太后挡下过一箭。
听说那时箭支从她手腕穿过，还差半寸就要刺进胸口。
那之后太后将她收为义女，更封其一品诰命，而她的手上，则留下了一个永远抹不去的丑陋伤疤。
太后遍寻名医，也无法将其治愈。
而现在……那个伤口竟不见了。
“苏夫人，此事可开不得玩笑。”东方寒脸色难看。
他不希望黎若无辜。
当然，他也不认为她无辜。
“妾身为何要跟大人开玩笑？”
白秋水皱眉，“是非平允，黑白曲直，大理寺之所以存在，不是就是为了还人公道吗，妾身愿作证，她的药不仅不假，还是难得的好药。”
听审的人也不少知道白秋水。
苏家主母，一品诰命。
若是有她作证，很多人都愿意相信。
“我相信苏夫人。”
“我也是，不过那药膏真这么好用，不仅能生肌祛疤，还能让肌肤白嫩，剔透水滑？”
“会不会只是巧合？”
堂外议论纷纷。
这时，之前下去验药的官役也跑上来。
“大人，药验过了，姜太医说此药无毒，擦在身上冰凉舒爽，虽暂时不能确定是否祛疤，但绝对对人无害，此药用后肌肤剔透水滑，当称得上玉肤膏这名字。”
姜太医是太医院院首，是绝对的权威。
官役拿着纸条，一字一句的照着上面念。
殊不知他这话像冷水入油锅。
人群瞬间沸腾。
“真的有用！”
“啊啊啊，当时我听说会让人毁容，回头我就给砸了，气死我了！”
“幸好我还留着一盒。”
“你还有多的没有，匀我点好不好？”
“不要。”
“喂！”
“……肃静！”东方寒脸色奇黑。
惊堂木拍在桌案上，也制止不了那些疯狂的女人，特别是在黎若说她的膏药已经卖完，再不会制作之后，这种疯狂到达了顶峰。
大理寺动用了所有的官吏，才勉强控制住局面。
“黎、若！”
东方寒十分狼狈。
但看见一切的罪魁祸首气定神闲，抱着孩子站在最安全的地方，他险些气得原地爆炸。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这么阴险？
“王爷，现在人证物证证词都齐了，应该能判我无罪了吧？”黎若幽幽发问，“不知按照咱们东秦的律例，污蔑他人应该判什么罪呢？”
“你……”
顾氏父女本来已经很惶恐了。
特别是顾嫣。
她在看到那些听她谗言毁掉膏药的女人时，心里恐惧达到顶峰。
“不、不是我的错……是黎若，她故意隐瞒隐瞒真相，隐瞒药性，她就是想害我，你们不要被她挑拨。”
“我呸！”
其中一个剽悍妇人不顾官吏阻拦，朝她吐了口唾沫。
“要不是你搬弄是非，我们怎么会上当，你当初还想用刀片暗算小公子，阴险毒辣可见一斑！”
“我看你根本就是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