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礼》《弟子规》
朱熹作《家礼》一书,共分五卷,分别为《通礼》《冠礼》《昏礼》《丧礼》和《祭礼》。主要讲解日用纲常伦理和礼仪仪法,是其在礼学方面影响最为深远的一部著作。对朱熹《家礼》的理解,必须就朱熹所处的时代背景以及朱熹的思想主张进行梳理和辨析,朱熹所作《家礼》既有其所处时代的影响,同时也包含着朱熹“理学”思想的因素,朱熹通过理学思想的确立,为礼仪树立根本。因此,《家礼》当中的礼仪是两方面因素共同作用下的产物,但朱熹更进一步的对《家礼》进行延伸,以之作为人们生活中的恒常准则和必然要求。
通礼。所谓通礼,顾名思义,也就是指通行于家庭日用的常礼,礼仪平常,但却意义明显。
“凡为家长,必谨守礼法,以御群子弟及家众。分之以职,授之以事,而责其成功,制财用之节,量入以为出,称家之有无以给,上下之衣食,及吉凶之费,皆有品节,而莫不均壹,裁省冗费,禁止奢华,常须稍有赢余,以备不虞。”(《家礼·卷一》)
凡是作为家庭长辈,只有严格的“谨守礼法”,才能够在家庭生活当中树立良好的榜样,管理好家庭。家庭长辈作为家中的表率,是其他家庭成员所学习和效仿的对象,如果作为长辈能够时刻“谨守礼法”,则能够以之影响后辈,使后辈也能够遵守礼仪,反之,如果长辈不能起到很好的表率,甚至有违礼法,将会对后辈造成不守礼法的印象,假如这种不好的印象在人们心中潜移默化,不仅会破坏良好的家庭关系,同时也很容易影响人的成长发展,甚至滑向道德坏失的危险境地。
“凡诸卑幼,事无大小,毋得专行,必咨禀于家长咨禀于家长。”(《家礼·卷一》)
同样地,作为家中晚辈卑幼,应该对长辈报以敬重,不管事情大小,都应该“咨禀于家长”。现在看来,这种说法可能会觉得有所不妥,压迫了个人的空间,丧失了自由。但是,更进一步的说,有事情“咨禀于家长”,也是尊重、体贴家长的一种表现,家长关心后辈小孩,如果能够让家长知道情况,则让他们免于担心。另外,作为长辈,相较于后辈而言,有着较为丰富的经验和阅历,在对待事情和处理问题方面也可以提供意见,并进行教育,而如果对长辈隐瞒,则使长辈不明就里,也无助于家庭稳固和睦。
冠礼。在古代,冠礼是针对年满二十的男子才举行的礼仪,是男子成人之礼,是非常重要的礼仪。
“男子年十五至二十,皆可冠。”(《家礼·卷二》)
按照古礼,男子要年满二十才举行冠礼,代表着一个男子真正成人,能够明理知事。既为成人,不仅仅要有知识的习得,更主要的就是要能够明理,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并且还要能够认识自我,明辨是非。朱熹在《家礼》中认为“男子年十五至二十,皆可冠,”在他看来,近世变化已经不同于以往,人情淡薄,很多人自幼至长,都不知道“成人之道”,所以,强调男子自十五岁已经开始初步知晓礼仪,懂得道理,辨明善恶对错,于是便为其举行冠礼。
但是,冠礼作为一项重大的成人仪式,有着严格的仪式要求和次第顺序。先“前期三日,主人告于祠堂”。再“前一日,宿宾”。再“厥明夙兴,陈冠服”。在正是举行冠礼的前三日,就要将冠礼之事告于祠堂,以表现尊祖敬宗之意,同时也希望得到先祖的福佑;前一日,则要以书致辞,告知宾客将要举行冠礼之事,邀请前来参与仪礼;再到正式举行冠礼仪式的时候,依照各自不同的家庭情况进行穿戴,有官者穿公服,无官者,穿褴褛,其他的如深衣、大带、履等,则是可以通用的。在所有穿戴以及相关准备就绪之后,按照所规定的仪式程序进行,直到最后依冠仪礼宾,宣告整个冠礼仪式的结束。
昏礼。昏礼即婚礼,包括议婚、纳采、纳币、亲迎、妇见舅姑、庙见、婿见妇之父母,在男女达到一定的适婚年龄之后,遵循婚礼的礼仪,按照所规定的婚礼礼节进行,而且,人们对于婚姻有着深刻的认识,认为婚姻是一种重要的人生礼仪。
“司马公曰:凡议昏姻,当先查其婿与妇之性行,及家法何如,勿苟慕其富贵。”(《家礼·卷三》)
“古者,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在男女达到一定年龄之后,就要开始考虑男女婚事,因为人们认为,如果超过了适婚的年龄却还没有结婚是不好的事情,父母也会脸上无光,所以,在成长到婚姻年纪的时候,家里就会开始关注孩子婚姻的事情。婚姻关系中,除了男女双方自身,不得不加以考虑的还有各自的家庭情况,古人讲“门当户对”,所指便是男女双方乃至各自的家庭环境、背景都要相近甚至趋同,否则难以长久和谐相处。不过,人们往往还注重男女双方各自的“性行”与“家法”,这是影响到一个人内在品质的关键因素。男女双方如果有着良好的“家法”,品行贤德,则能心性随和,相处和睦,对待家庭关系也能处理有方,反之,假如不具备良好的“性行”以及“家法”,则不能懂得如何正确对待婚姻以及家庭关系,从而容易产生多种问题。富贵之事,不过是外在的东西,可以通过努力去获取,如果本质散失,则往往遭致困厄。
关于婚礼礼仪,则依照议婚、纳采、纳币、亲迎、妇见舅姑、庙见、婿见妇之父母的顺序步骤进行。到了结婚年龄,即议婚;则男子一方请人向女方说媒,即纳采;如果得到同意,则要纳币,纳币的多少可以根据自身情况量力而定,不宜过多也不宜过少,当然,除了直接纳币以外,也还可以用钗钏等其他的一些东西代替;得到女方的认可,则要前往亲迎;之后则是妇见舅姑,即让女方去见男方的家庭长辈;再之后,则是庙见,即引领女方去男方家的祠堂,敬拜先祖;最后婿见妇之父母,即男方随女方回见父母,进行跪礼揖拜。
丧礼。人们特别重视丧礼,丧礼如何,既关系到死者的安逝,也体现了到生人的态度、礼节,所以有了对丧礼的强烈认知和严格的礼制。
“凡疾病,迁居正寝,内外安静,以俟气绝。男子不绝于妇人之手,妇人不绝于男子之手”(《家礼·卷四》)
如果家里有老人生病了,就应该将其迁居正寝,确保周遭安静,保持良好的环境,家中人员应该常伴随左右,悉心服侍照料,假如老人病情实在无法回转,也应该尽到责任,使病中的老人能够安详地逝去。作为家中子女晚辈,在老人生病的时候,应该尽心的照顾,安心调理。所谓“父母在,不远游”,在老人生病严重的时候,如果子女在外就无法时刻了解长辈的病情,也不能亲自进行照料,老人也不能心安,所以说,老人生病悉心予以照顾,是中华孝道文化的重要体现。
朱熹在《家礼》中对“丧礼”部分进行了着重的叙写,所涉及的内容和礼仪也尤为庞杂细密,论述中,丧礼的礼仪有初终、沐浴(袭、奠、为位、饭含)、灵座(魂帛、铭旌)、小敛、大敛、成服、朝夕哭奠(上食)、吊(奠、赙)、闻丧(奔丧)、治葬、迁柩(朝祖、奠、赙、陈器、祖奠)、谴奠、发引、及墓(下棺、祠后土、题木主、成坟)、后哭、虞祭、卒哭、祔、小祥、大祥、禫、居丧杂仪、致赙奠状、谢状、慰人父母亡疏、父母亡答人疏、慰人祖父母亡启状、祖父母亡答人启状。所有依次罗列的丧礼礼节,都有着严格的次第顺序,只有在这样明晰规定的礼节要求下,才能实现完整丧礼。此外,朱熹虽然重视丧礼,但同时也表达了对于那种大费周章,大肆浪费的做法的批评,那样的做法不但没有太多的意义,而且还会损害孝义,对世道人心造成危害。因此,朱熹认为应对古礼变通以顺应时代的变化,从而不断进步。
祭礼。祭礼就是通过规定的形式所进行的抒发人的情感的一种礼仪,其有着多重面向和严明的规格。
“凡祭,主于尽爱敬之诚而已,贫则称家之有无,疾则量筋力而行之,财力可及者,自当如仪。”(《家礼·卷五》)
以往,祭祀的对象不仅限于先人宗祖,还包含宇宙自然、神灵等等,随着时代的进步以及思想观念的转变和觉醒,人们开始把那种神秘的崇拜观念逐步祛除,尽管传统祭礼还或多或少的保留着零星的一些诸如四时之类的与人们生活紧密相关的内容,然而,祭礼的对象主要还是转向了逝者。
朱熹在《家礼》中提出,所有的祭祀礼仪,主要在于人的内在情感,是用敬和诚的品质而非,依靠外在的力量所建立的一种仪式。祭礼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财富有无、贫贱地位而有好坏之分,如果一个人内心丧失了对祭礼的意义理解,不去追求祭礼的本质,那将使祭礼变得毫无意义。古人最初建立祭礼,除了不可避免地受彼时现实环境所限制,最重要的是保持着内心的虔诚,因此有了对祭礼的严格规定,而这些规定设立的意义,就是为了使人们能够在举行祭礼的过程当中,认识到祭礼的根本意义。所以,在祭礼对象随着时代变化而主要转向逝者的时候,更强调人们在祭礼过程中放下身份、财富等外在的因素的影响而专注于心灵,通过这样的一种严肃的礼仪形式,缅怀先人,展望未来。
《弟子规》成书于清代,原本是一部幼学启蒙类别的著作,以传统儒学为基础,对儒家文化以及传统礼仪加以浓缩凝练,成为了指导世人明理、践行的基本礼仪和原则,《弟子规》语言精练、义理深刻,对个人有着普遍的借鉴与教育意义,是正确处理社会关系的一个重要参考,虽部分内容带有一定的狭隘性,但总体上仍是中华优秀文化的主要呈现。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弟,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弟子规》)
作为传统的启蒙读物,《弟子规》当中所言的“弟子”,既可以指年幼的人,又可以指学生,从小的修养和熏陶能够教人懂得包括明礼知耻在内的诸多做人的道理与原则。《弟子规》整篇行文不多,但是内涵丰富,它是对古圣先贤的精炼集合,透过简易通俗的文字,那些相传千年的道理和准则跃然纸上,即便是年幼的孩子学习,也能朗朗上口,长久的培育和熏陶能够使得其中的道理灌注于人们心中,从而形成潜移默化的影响。在人与人相处的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人的道德本心,应当本着纯良的内心,凭借良好的品德涵养,把所学真正内化于心,以修养品性,与人和谐相处,立足于社会,而不是通过巧言令色的言语和徒具形式的仪式。
但是,《弟子规》的总叙中也谈到,对于道理和原则的学习是有选取次第的,首要的就是“孝弟”;其次“谨信”;其次“泛爱众”;其次“而亲仁”;最后“有余力则学文。”即所谓“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可见,《弟子规》这样先后的顺序与中华文化的精髓是密不可分的,基于儒家文化的重要影响,中国历来重视圣贤仁德,以之作为人的最高追求,尽管儒家文化也倡导“学而优则仕”,但作为引导走向“外王”的“内圣”却是最为根本的,如果内在根本性的东西被丢失了,那么,外在的事功也必然无法保持。
从《弟子规》所要求的次弟来看,首推“孝”:
孝。“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丧尽礼,祭尽诚;事死者,如事生。”(《弟子规》)
正所谓“百善孝为先”。在所有的善行之中,“孝”被看作是最为基础的,“孝”的对象是父母长辈。在《弟子规》中,“孝”分两面:生前,逝后。
父母教育我们,就应该认真的听从;父母有事让我们去做,就不应该偷懒而是积极去做;如果做错了事情,就应该虚心接受惩罚。当然,对父母的孝还体现在很多方面,关心父母、体贴父母、奉养父母、顺承父母……对父母的“孝”,并不完全以物质进行衡量,即使生活贫困,但是能够努力想办法以合理的方式保障父母的生活,不让父母担心,能够时刻想着父母、体贴父母,那也是具备孝道的表现,而如果没有尽孝的心,父母教诲不认真聆听,父母疾病不悉心照顾的话,那也是不孝的,所以,父母在世,就应该尽到子女的责任,让父母能够生活充实,心情舒畅。父母去世之后,作为家中子女,要亲自为父母之事尽心尽孝,应该“丧尽礼,祭尽诚。”认真的为父母操办丧礼、祭祀,怀念父母,心常诚敬,遵循相关礼制,把丧死之事处理完善。
悌。“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财物轻,怨何生;言语忍,忿自泯。……事诸父,如事父;事诸兄,如事兄。”(《弟子规》)
孝悌,蕴含的内容和所指对象都不同,孝,是对父母的敬爱;悌,则是兄弟姐妹之间的互爱。所谓“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在家庭关系中,只有良好的相互对待才能保持家庭的和睦,而不是单方面的顺从,如果缺乏融洽的氛围,则容易造成家庭关系的破坏。作为长辈,理应为晚辈做好表率,在所有言行举止中时刻警醒自己,避免因“失德坏礼”而造成对晚辈的不良示范及影响。同样地,作为晚辈,要努力学习知识,明白事理,辨别是非,修养自己的品德,对待父母长辈,要守礼仪,懂礼貌,学会经常反省自身,体谅长辈。
另外,“悌”不仅体现在家庭生活之中,还适用于朋友关系。作为一项基本的做人准则,它对于维持朋友之间的友爱关系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朋友之间只有互相理解,互相尊重,才能保持友谊的长存,建立在彼此平等关系基础上的友谊才是最宝贵持久的,如果朋友之间没有良好的沟通和相的理解,就很难保持彼此和谐友爱。这里表达出一层意思,即越过家庭的边界,把这一原则推向更广阔的领域空间,以促进良好社会关系的建立。
谨。“朝起早,夜眠迟;老易至,惜此时。晨必盥,兼漱口;便溺回,辄净手。……借人物,及时还;后有急,借不难。”(《弟子规》)
谨,指的是要谨慎恭敬。在日常行为举止中,要经常提醒自己,应该谨言慎行。人生在世,生命是非常短暂的,所应该注重的不应当只是锦衣华服、甘美玉食等物质享受,更应该重视自身精神灵性的升华。“衣贵洁,不贵华”。一个人可能没有华贵的衣服,但只要保持干净整洁,拥有崇高的人格和品质,一样能够赢得人们的尊重,如果只是衣着华贵而不知礼节的话,也很难获得人们内心的认可。事实证明,道德品质带给人的是最本质的内在涵养,这是外在的物质所不具备的,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只有广读诗书,学习圣贤,培养自己的人格,表现在举止行为上,才能与众不同,言语谈吐方能够体现一个人的内在修养,同时,人也能够清晰地认识自己,谦虚谨慎,按照礼仪规范来要求自己,涵养自身。
信。“凡出言,信为先;诈与妄,奚可焉。话说多,不如少;惟其是,勿佞巧。……过能改,归于无;倘掩饰,增一辜。”(《弟子规》)
“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诚信是一个人的重要品质,它要求人们能够“言必行,行必果”。一个人不要轻易许诺,因为作了承诺,就意味着有一份责任,有必要兑现自己的承诺,所以,君子总是能够严格地要求自己,在对待朋友关系上,必定能够对承诺于朋友的事尽心尽力,取信于人。相反,那些诚信尽失的人,往往习惯性地随意做出论断,而最终导致失信于人。信任是朋友相处的不变定律,撒谎只能破坏朋友之间的关系,如果朋友之间缺乏最起码的信任,那也就失去了朋友的意义。
那么,怎样的朋友才是值得交往,并能够帮助自身获得进步和提升的?所谓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想要获得进步和提升,就应该与直爽、宽容、学识丰富的人交往,从他们身上吸取优点来丰富自己、充实自己。真正的朋友,不仅要善于给予对方夸赞,对于对方犯下的错误,也应有善意的提醒,这种善意的提醒不会对人造成损害,反而会让人反省自己,获得进步;真正的朋友,拥有宽阔的胸怀,能够包容人们的错误,使人感到欣慰;跟见识丰富的人做朋友,同样也能受到对方知识品德的影响,能够以对方为借鉴,从而提升自己。
亲仁。“同是人,类不齐;流俗众,仁者希。果仁者,人多畏;言不讳,色不媚。……不亲仁,无限害;小人进,百事坏。”(《弟子规》)
中华文化非常重视修身养性、崇尚道德,把忠义、孝顺、友爱等长存不变的优秀美德,作为涵养人的心灵的必备品质。亲近仁德是每个人都应该践行的事情,仁德之人总是能够让人感觉美好,他们用自己刚毅的品行和高尚的人格建筑起一座精神的家园,也为社会搭建了一桩道德的篱园。社会上的不好现象之所以层出不穷,很大的原因在于人们对仁德之事、仁德之人缺乏关注,往往限于流俗之中而淹没于社会浪潮之中。
另外,对于仁德,个人也要认真地加以培养,忠实践行,仁德对人的涵养作用能够使人们保持清净的内心,同时又对事物有敏锐的洞察。亲仁,是呼吁人们能够积极向善,向好的方面靠近,这样才能渐渐祛除弊端,从而达到和谐的境地。同样地,每个人也应该自觉地完善自我修养,圣贤仁德是人们学习和效仿的榜样,正是他们崇高的人格对人们产生深远的影响。但是,圣贤也并非是一开始就拥有如此高的成就,他们也是通过一步步严格的修习,才最终成为人所敬仰的对象,因此,每个人也都应该产生一种自觉,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在完善自我的道路上奋力前行。
最后,从社会,人际层面的礼仪规范回到自身,我们将不难发现,所有美好的社会风尚与人际关系的形成,在最为基本的意义上有赖于个人的修养与学识而反观自身,所谓余力以学文。“不力行,但学文;长浮华,成何人。但力行,不学文;任己见,昧理真。……勿自暴,勿自弃;圣与贤,可驯致。”(《弟子规》)
个人的成长乃至社会的发展与知识的进步是密不可分的,知识可以丰富人的头脑,培养人的创造力,提升对自己、对家庭、对社会、对宇宙的认识,同时,人类社会亦在人们对知识的汲取与创造中不断进步,从而开创了灿烂的人类文明。没有知识的发展,就没有个人的提升,亦没有社会的进步,所以,知识在任何时候都是不能缺少的。但是,需要注意的是,知识与智慧不同,知识是一个人对某方面或者多方面所了解认识的多少,而智慧则是人在面对任何情况的时候的能力,所以,二者之间是不能完全划等号的。
传统社会始终重视对个人本性的涵养,知识可以通过后天学习,一个普通的人通过努力也能具备很好的知识。所以,古人强调“行有余力以学文”,在把最基本的、同时也是最根本的道理理解之后,并以此做好自我修养和心性培育,则无惧于对于知识的学习。反之,假如一个人连做人的基本道理都做不好,那么,知识终将是一种华丽的装裱,而不能从根本上提升个人。如果个人缺乏内在的道德修养,知识甚至可能沦为个人实现不当目的的工具,失去它应有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