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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个故事 交州之变

太祖开宝六年五月,交州定海军节度使、交趾郡王丁琏入贡。后梁末年,交州土豪曲承美乘中国之乱,占据有中国十二州地盘。南汉派将官率兵进攻曲承美,俘获了他。设置了交州节度使。乾德年初,节度使吴昌文死去,他的下属将官吴处玶争立,讙州刺史丁部领击败吴处玶等人,自封交州帅,号大胜王,令其子丁琏为节度使。不久,让位给丁琏。南汉亡国,丁琏入贡,皇帝授任丁琏为静海军节度使,并封为交趾郡王。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七月,交州丁琏及其父部落首领相继故去,丁琏的兄弟丁璿权行军府事,丁璿年纪还小,大将黎桓把他幽禁在一处,自己代替他率领部众。当时,邕州知州侯仁宝是赵普妹妹的丈夫。卢多逊与赵普有嫌隙,让侯仁宝任邕州知州。九年没有替换他,侯仁宝怕自己也像别人一样死于岭外,于是上奏交州叛乱,可用少量人马去攻取它,希望能得下旨传令自己到京师阙前面奏。皇帝高兴,将下诏给侯仁宝,召他到京师阙前。卢多逊上奏说:“交州内乱,真是天要他们灭亡,但是先召侯仁宝到京师,谋略便会泄露,使蛮寇预先做准备。打起仗来不容易对蛮寇起到突然袭击的效果,不如秘密命令侯仁宝考虑这件事。如果发兵必须立于不败之地。”皇帝听了很以为然,以侯仁宝为交州水陆转运使。孙全兴、张濬、崔亮、刘澄、贾湜、王僎均任部署,由廉州进兵。孙全兴、张濬、黎桓听说后,便派遣使上表,请皇帝允许丁璿承袭官位,皇帝不准。

六年三月,交州行营在白藤江口打败敌兵,俘获敌船二百艘。于是侯仁宝先进军,孙全兴在花步驻军。黎桓诈降以引诱官军,侯仁宝便为所害,正好碰到夏天瘴气,许多士兵得病身亡。转运使许仲宣将情况上报皇帝,皇帝下诏令宋军班师,并在军中斩掉刘澄和贾湜,并将孙全兴下狱。不久,他也被斩掉。

八年春,黎桓自称权交州三使留后,派使者来朝贡,并上了丁璿的让表。皇帝赐黎桓的诏书说:“朕想要让丁璿任名义上的统帅,你则居于副帅之任,若丁璿在将才方面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童心如原来一样,然而世存的官职一旦舍去,降下来如同平民,从道理上说不通,居此状态下也非常不安心,应让丁璿母子全部家属入朝,然后授你统帅之位,这两种办法卿应该选择一种。”黎桓不听。

雍熙三年,任黎桓为权静海军节度使。黎桓又上表,请求任他为正式节度使。朝廷鉴于孙全兴的兵败,不打算用兵,便允许了他的要求,丁氏家族便由此失势。四年,再度封黎桓为交趾郡王。

真宗景德三年五月,交州黎桓故去。儿子黎龙廷杀掉其兄长黎龙钺自立为交趾郡王,广州知州浚策等人上表说黎桓的儿子们争夺王位,下属们众心叛离,可乘机派本道官兵讨伐,皇帝认为黎桓年年上贡,不想乘办黎桓丧事的时候加以征讨,遂诏令缘海安抚使晓谕黎龙廷。于是黎龙廷再度入贡,朝廷赐名为黎至忠。

大中祥符三年春天,交州大将李公蕴杀掉他的君主黎至忠,自立为交州留后,即位交趾郡王,派了使者到朝廷献贡。皇帝说:“黎桓用不义的手段得到他的王位,李公蕴不也学他的样子吗?真可恶!然而是蛮人的习惯风俗,何必去责怪呢?”便依照黎桓的例子,封李公蕴为交趾郡王。交州的李公蕴自从被封为交趾郡王以后,每世上贡不绝,然而又几次入侵边境。交趾郡王的位子传到他的孙子李乾德以后,便大规模发兵入寇。那年是神宗熙宁八年,当时朝廷正议论开拓疆土,桂州的知州沈起派遣官员召集士丁编为保伍,又在融州不顾反对,建立城寨,杀掉百姓一千余人。交趾的百姓为此不满,朝廷罢掉沈起,以刘彝来代替他。刘彝来到,上奏罢掉在广南所屯驻的北兵,而改用枪杖手戍卫。又听信小校的主张,以为安南可以取下,于是便大量制造船舶,交州人来交往贸易,尽管都遏止,他们的奏疏也无法送到朝廷,不久交州又分成三道入侵。第一道从广府发兵,第二道从钦州发兵,第三道从昆仑关发兵,接连攻陷钦州、连州,杀掉当地兵丁八千人,事情发生以后,朝廷贬去沈起的官职,把他安置到郢州,也罢免了刘彝的官职。

神宗熙宁九年春正月,交州人出兵围邕州,邕州的知州苏缄,悉力守卫州城,等待外援。等不到,苏缄不愿自己死于敌人手中,命令家属六人都先自尽,尸体埋到土坎中,便纵火自焚而死。城中百姓被苏缄的忠心行为感动,没有一个人投顺交州的人马。为此交州人马便屠城,死了五万八千余人。事情上报朝廷,皇帝下诏赠苏缄为奉国节度使,谥号忠勇。

二月,任郭逵为安南招讨使,当时得到交州人的布告,说中国推行青苗助役的办法,使得生民陷于穷困,如今出兵加以拯救。宰相王安石发怒,于是便任天章阁待制赵卨为招讨使,率兵征讨,赵卨说郭逵很懂兵事和边境的事,希望以他为正使,自己为副使,所以朝廷便下了这样的命令。

十二月,郭逵在富良江击败交趾军。起初郭逵到了长沙,先派将官收复了邕州、康州。而自己率兵西进,到达富良江,蛮人以精兵乘船相拒,官兵不能渡河,赵卨分别派遣将吏伐木做攻具,用抛石机向江中抛石头,渡江的蛮人船只都被砸坏。于是设伏攻击,官兵打败交人人马,斩首几千人,杀掉伪太子洪真,李乾德因兵败害怕,便遣人带表到军门求和,当时官军全军八万人,冒酷暑到有瘴气的地方作战,死了多半。富良江离交趾不远,郭逵不敢渡江,得到交人的广源州、门州、思浪州、苏茂州、桄榔县,而后班师回来,皇帝下诏改广源州的州名为顺州。赦免李乾德的罪,治沈起、刘彝启开边境战争的罪,流放二人到随州、秀州。 ASMjt1F+OvNWSul+HU0eMpuqchM3mcokI3ltwoGlr7/2gXFptZTFVVqxCmMpze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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