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集结了一系列应时的零散文章,尽管所有这些文章都和文学的问题有关。我说“应时”,是因为当时的写作动机要不是为了研讨会、座谈会或是学会、大会,就是人家邀我为哪本文集贡献一篇文章。有时因为受限于某个主题(即便是大家都去参加的研讨会,很明显,也通常和自己的兴趣有关),反而帮助我发展出一个新的思想,但有时则是重新陈述旧的。
为了这本新书,所有那些旧文章一律重新写过,有的缩短,有的扩充篇幅,有的删去与当时情境太过密切的指涉。我从不曾试图掩藏一个事实:这些文章的应时性质。
读者将会看到,在不同的论文里,甚至隔了数年之久,相同的例子以及相同的主题又回来了。这点在我看来相当自然,毕竟我们每个人的思想中都带了自己阐释文学的“习惯观点”,而且(在不妨碍读者的前提下)重复说明是有助于强调这些观点的。
其中有几篇也是,或者我宁可说“特别是”,自传性的或者自我批判性的。会这样说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在这里是以写作者的身份,而不是以文学评论家的身份来写作的。一般而言,我并不喜欢将这两种身份混淆起来,但有时候,回归自己的个人经验又是必要的,至少像这本书里绝大部分那种非正式不拘谨的写作方式,其目的是要解释文学究竟意味着什么。此外,作为一种文类,“创作谈”亦得到广泛认可。